愛吃雞腿應下:“嗯嗯,好!”
【好好好,我就在月牙市,我報警了!】
【我也在,那我也去報一個,人多的話會更重視一點】
【你們小心點啊,主播這個不是劇本嗎,你們别真報警,報假警是犯法的】
【無語,怎麼到現在了還有人覺得這是劇本啊】
【别理傻子】
【話說,我有一個問題,如果警察也能看直播的話,會不會...有可能...壞人也會看到?】
公屏裡刷出來一個振聾發聩的彈幕,謝盈岫和直播間裡的網友們看着這條彈幕都有些沉默。
謝盈岫扯了扯嘴角,端過桌側的水杯喝口水壓壓驚,是他忘了,這還是個直播呢,不像是上輩子私下算命。
這兩天還好,直播間剛起步,看到的人不多,但萬一就有人點進來看到了,或者以後看得人多了,雖然其實不會引起嚴重的後果,但麻煩的總是自己,還得多算一些。
不是别的什麼原因,主要是累和麻煩。
謝盈岫眉目彎起笑吟吟地:“不是什麼大問題,一切因皆有果,難道壞人看了直播後,我就算不了他了嗎?”
他話說得自信,直播間裡幾乎全是網友們的附和。
隻是讓愛吃雞腿出發後,謝盈岫還是拿來紙筆再一次畫了個符箓,貼在了電腦另一側。
不是為别的,單純就是想讓自己輕松點,所以幹脆給直播間施點障眼法——如果惡人與求助之人有因果緣分,那在求助這一日就會忽視直播間。
當然,效果隻是單日的。
看了沒事,不看更好。
另一邊愛吃雞腿已經根據地址導航叫了個出租車。
隻是到了後才發現,這家醫院根本不是省醫院,而是叫愛信醫院,規模不大,地處偏僻,像個社區醫院。
愛吃雞腿一下車就腿軟,他上大學的城市本來就是偏遠地區,這醫院坐落在老城區更加偏僻的地方。
愛吃雞腿單耳挂着耳機,将手機握在胸前,清了清嗓子往醫院裡走。
頗有種英勇無畏的樣子。
因為謝盈岫在耳機裡說了,十分鐘後一切結束。
愛吃雞腿進了大廳找前台護士問了獻血的樓層,正在等電梯時,一個保潔大媽拖把拖着地磚向他靠近。
愛吃雞腿給保潔大媽讓了個位置拖地,沒想到保潔大媽又靠近過來,讓了,靠近,讓了,靠近,他不由得疑惑:“大姨,你到底要拖哪塊地?”
保潔大媽鬼鬼祟祟得看了眼四周,輕聲問他:“你是不是來獻血的?”
愛吃雞腿眨着眼睛點點頭:“是啊,血庫告急嘛,做一點有愛心的事是我們年輕人的責任!”
沒想到保潔大媽聽他這麼說後反而急了:“不能獻,娃啊,我看你還年輕着呢,跟我兒子差不多大,還是大學生呢吧?我勸你一句,要獻血也不能來這裡獻啊!”
“這家醫院有點古怪!”保潔大媽湊近愛吃雞腿的耳朵邊說道。
【哇槽,這位看衣服行為是不是保潔啊,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帥哥加把勁,套點話出來,都是證據啊】
【這位阿姨好像還蠻好的,偷偷來勸羊羔們别進了圈套】
【現在跑确實還來得及】
直播間連線還挂着,雖然手機懸挂的位置隻能看到對方的身體和衣服,看不到臉,但直播間衆網友們都能聽到說話聲音。
愛吃雞腿驚訝的瞪大眼,轉眼看了一圈四周見沒人看到他們,語氣緊張且好奇的問:“大姨,怎麼說?為什麼這裡有古怪啊,這裡不是醫院嗎?”
保潔大媽又再次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四周,才愁容滿面的說道:“你這娃兒咋這麼笨,懂得還沒我多?這又不是人家大醫院的現場緊急獻血,平常時候獻血哪有去旮沓裡的醫院獻的,人家獻血是有專門的血庫機構的!”
“實話跟你說吧,我懷疑啊這家醫院是家黑醫院嘞,不知道在樓上做些什麼,我這打掃大廳好幾個月了,其實看到過好幾個上樓去獻血的,結果啊,你猜怎麼着?”
“啊?怎麼着?”愛吃雞腿着急問。
“我就沒見那幾個年輕人下樓過!”保潔大媽放出顆炸彈,“肯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