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可以上車?”劉方海擦擦眼淚,“你看得到我嗎?我這是死了嗎?”
劉方海一開始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自己離不開這個路口。他沒有記憶,不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鬼,得一直站在這裡攔車,如果有人同意,才能上車離開這裡。
直到剛才,劉母的喊聲,讓他想起來了所有的事情,想到自己這就死了,才會哭得那麼傷心。
“你還沒死呢,送你回身體裡。”謝盈岫眨眼。
劉方海眼睛一亮,一頭就紮進車裡:“太好了,我那個動畫片的結局都還沒看呢,嗚嗚嗚......”
劉父劉母一臉激動的看向謝盈岫,他們剛才可聽到了謝盈岫在跟誰說話的樣子。
“大師......是小海嗎?”
謝盈岫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神:“他現在附在你的手繩裡,抓緊時間回去吧。”
劉父連連應聲,趕緊啟動車子往回開。
劉母把戴着紅手繩的手腕捧在手心。
一時間心如擂鼓,兒子有救了!
等到回到病房,劉一舟正焦急地在病床前走來走去。
劉一舟問:“怎麼樣!”
劉父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劉母則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手上的紅手繩戴在了劉方海另一隻手上。
謝盈岫跟在後面慢悠悠晃進來。
不再廢話,謝盈岫站定在劉方海病床旁,雙手迅速結印,引出宿在紅手繩裡的劉方海的魂後,一掌拍其胸口将其按進了他自己的肉身裡。
隻見,連接儀器上突然發出了一陣急促的鈴聲,數據顯示紊亂,吓了病房裡的其他人一跳。
有醫生護士沖進病房裡,将劉方海團團圍住進行檢查。
等到儀器穩定下來後,醫生也感到驚奇:“瞳孔照射和腦波都有反應了,過會兒他可能就可以醒過來了!”
劉父劉母送走醫生,旁邊病床的那戶人家已經看得目瞪口呆。
喃喃道:“神了啊,這是真大師啊!”
劉一舟喜極而泣:“謝謝大師!”
“終于...終于......”劉父劉母高興得說不出話,沒人知道他們這段時間是怎麼撐過來的,他們眼神崇奉的看向謝盈岫,卻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表示感謝。
謝盈岫笑道:“那張喊魂符和兩根紅手繩直接燒了就好,不過因為離魂過,醒來之後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這都是正常的。剩下的三張安魂符,一張讓孩子貼身戴着,一張壓在枕頭之下,另一張貼在他床頭,很快就沒事了。”
謝盈岫轉頭看向劉一舟:“你送我回去。”
等到謝盈岫和劉一舟坐電梯下樓,劉母趕緊撺掇劉父轉錢:“快點,趕緊給一舟轉錢過去,讓他交給大師!多轉一點!”
劉父糾結:“可大師不是說隻要小海一年的壓歲錢嗎,給多了會不會不好啊?”
劉母恨鐵不成鋼:“你傻啊,大師隻說了要一年的,又沒說是去年的還是今年的。你給大師多少,過年時候也給小海多少的壓歲錢不就行了!”
“好有道理。”
......
謝盈岫坐進車裡,忽的隐隐含着笑意看向窗外。
劉一舟坐在駕駛位上操作了一會兒手機,轉賬信息就到達了謝盈岫的手機中,然後他心情美滿的開車把謝盈岫送回家。
拒絕了劉一舟請吃飯的邀請,謝盈岫回了家中。
屋裡并沒有亮燈,烏漆墨黑的,謝盈岫開了燈換上拖鞋,進屋裡看了一圈,沒看到符序這鬼的影子。
“奇怪,怎麼不在,跑了?”謝盈岫自言自語,“跑了的話要不給我換個獎勵吧。
“要死物。”
不過确實是餓了,隻是謝盈岫剛才不想跟不熟悉的人出去吃飯,現在都八點半了,點外賣也太晚。
為今之計,泡面!
燒水,泡面。
謝盈岫一邊吃一邊拿着手機搜索購物平台,最後下了幾單黃表紙和朱砂。
“你這是在吃晚飯?”僻靜的房間裡突然有聲音從夜色中傳來,低沉缥缈。
吓了謝盈岫一跳。
謝盈岫瞥了一眼從陽台外頭進來的符序,沒好氣道:“我又沒你這麼閑。”
這哪是過來當護衛的,明明是從地府跑上來玩的吧!
符序跟心如明鏡似得,靠着沙發扶手坐下,說道:“我閑着沒事幹,去把周圍逛了一圈,消除一下潛在危險。”
“随你,你要去哪都和我沒關系,但我這裡不養閑人。”謝盈岫吃完最後一口泡面,有些意猶未盡,又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罐水果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