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河一噎,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他的确說過這話,但那都是因為他以為這個小哥兒是被拐賣來的,或者是小偷,誰知道他竟然是跟周石在一起了的哥兒。
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他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事情,想到這,他深呼吸一口氣,指着辣渠道:“他跟人未婚同居,哼,隻這一點就讓人看不起,這種哥兒我周河怎麼可能看上!”
“不過就是他一派胡言,誣陷于我!”
說罷周河惡狠狠的看了辣渠一眼,這張臉他是真的喜歡,如果這人還沒跟周石徹底在一起,他還真想搶過來,隻是沒想到這人竟然已經屬于周石了。
他咽不下這口氣啊!
他哪裡輸給周石了!
等他離去,王羊這才回頭拍了拍辣渠的手,安慰道:“渠哥兒你别擔心,也别在意那些,日子是你們兩個過的,别人怎麼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在一起不離心。”
他也怕辣渠會因為周河兩句話,到時候自卑起來做什麼傻事。
在這個時代,與别人傳出這種事總歸是要被人指指點點的,不管是漢子還是哥兒都容易被人戳脊梁骨。
有些哥兒受不了,就會用自殺來證明清白。
他怕辣渠也走上那些人的老路,這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哥兒能夠不怕周石,還願意跟周石呆在一塊,看周石也不排斥,這不容易啊。
他希望兩人能夠長久的走到一起。
辣渠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而且他還是個妖精,就更加不在意這些了,他擺擺手:“我不在意那些,就是他把我鴨腿吃了,沒還我。”
他的注意力隻有那隻被搶走的鴨腿。
見他心裡隻記得吃,王羊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說這孩子聰明吧,他隻記得吃,說笨吧,他還記得吃。
不過能吃就好,是福氣。
“沒事,到時候讓他家還。”
王羊囑咐道:“但你自己别去找他,知道不?”
辣渠:“為什麼啊?”
像周河那樣的,他一個可以打三,根本就不怕。
王羊牽着辣渠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道:“他們那一大家子腦子都不正常,你一個人去會被欺負的。”
“而且那家人不要臉,萬一賴上你就不好了,他一個漢子,對你做點什麼,到時候大家都會向着他。”
辣渠似懂非懂。
“我不能打他嗎?”
辣渠問的直白,又讓王羊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一幕,他頓時覺得這孩子幸好是失憶了,不然還不知道過去多憋屈,這才讓現在這麼大膽。
将飯菜擺放到桌子上,王羊将筷子遞給辣渠,耐心解釋:“你打他,就是給他臉,他這人就喜歡占你這種便宜。”
“而且你還沒處說,他這種愛好特殊,所以你最好是等阿石回來,讓阿石動手知道不?”
這也是周石去鎮上前,拜托了王羊過來看看辣渠,免得到時候他被欺負,這不他一過來就看到辣渠挨欺負了。
他再來晚一點,也不知道周河要耍什麼賴呢。
辣渠點點頭:“我知道了,不能打,他會爽。”
王羊嘴唇微張,被辣渠這直白的話語驚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這……
應該跟他沒關系吧?
他沒這麼教吧?!
辣渠努力的吃着飯菜。
說實話王羊的廚藝也不算很好,這個不太舍得放油放鹽的時代,普通人廚藝想要好起來太難了,但實在架不住周石的廚藝太差,導緻王羊的廚藝凸顯的好吃了起來。
辣渠将帶來的飯菜都吃完了。
可能是因為辣渠身體實在太差了,這讓一直沒能生下一個聽話可愛的哥兒或者女兒的王羊十分心疼,他發自内心的疼愛這個可憐又聽話的孩子。
所以這次帶的菜裡,特意給辣渠卧了一個雞蛋,要知道雞蛋在鄉下都是用來換錢的,哪怕他丈夫是大夫,也不經常吃雞蛋。
别提還是用油煎出來的雞蛋了。
“多吃點,可憐的孩子。”王羊滿目心疼。
“謝謝王爺爺,很好吃,我很喜歡。”
辣渠随意用手背擦了擦嘴,姿勢粗犷又不拘小節,十分的爺們,看的王羊捂嘴直笑,這孩子直爽又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性子,十分适合周石這種不愛說話的小木頭。
這下他就不用擔心周石要是娶個同樣話少的,到時候該怎麼辦了。
“喜歡就好,下次來爺爺家吃飯,爺爺繼續給你做好吃的。”
“好的!”
辣渠咧嘴一笑,露出自己潔白整齊的牙齒,看的人心情舒爽。
辣渠吃完,王羊收拾了一下,也就回去了,回去前還叮囑辣渠:“别人來了你可千萬别開門,一定要等到阿石回來,知道了不?”
“那些誘惑你開門的都是壞人,不管人家是誇你還是罵你,你都不要開門,要等到看到阿石人了才能開知道了不?”
他就把辣渠當一個還不懂事的小朋友一樣教導,生怕被别人撿了便宜。
辣渠乖巧點頭:“我知道了,王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