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要在街上剝皮,太麻煩了,到時候沾了土的肉也不好賣。
這老虎本來就是皮和鞭貴,其它的反而不太值錢,所以分開賣的話就不劃算了。
公子哥有些糾結,畢竟他隻想要虎皮,而肉之類的不想要,買回去也沒地方放,丢了可惜,不丢又沒法吃下去。
就在這時,兩位掌櫃的彼此堪堪來遲。
兩人在人群外對視一眼,臉上挂起虛假的笑容。
“王掌櫃。”
“李掌櫃。”
兩人拱拱手,雙方來到這兒,想法就不需要再想了。
“王掌櫃是為了大蟲?”
“李掌櫃難道不是?”
“那就各憑本事?”
“好說好說。”
王掌櫃是玄天酒樓的掌櫃的,之前對周石多有關照,這次一聽有大蟲賣,還是兩個後生在賣,腦海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周石,所以他急匆匆就來了。
李掌櫃是南民酒樓的掌櫃,是李洸的一個遠方親戚,平日裡很少來東街這邊,這次聽到了大蟲,這才特意趕了過來。
兩人對大蟲都有勢必要拿下的決心,就看誰的手段更高了。
“周兄弟,果然是你啊。”
王掌櫃擠進人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蟲面前的周石,喜笑顔開的對着周石道:“聽人一說有大蟲,我第一反應就是你。”
“這大蟲可已經有人出價?”
周石還未接話,李掌櫃就出聲道:“周兄弟是吧,你這大蟲賣相很好啊,我南民酒樓有意想要購入,不知周兄弟可已經與人定價了?”
王掌櫃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了,這人什麼意思?
直接當面搶了?
沒看到自己正在跟周石說話?
李掌櫃也不想啊,但做生意嘛,隻要你還沒定下,那就一切還有轉機,更何況王掌櫃不也正在問價嗎?
既然還沒定,隻是先開口,那就沒必要講究那麼多嘛。
王掌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對方,顯得李掌櫃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尚無人議價。”
周石不在意兩人怎麼做,隻是平靜的說着實情。
“這大蟲剛被打死不足兩個時辰,很是新鮮,皮毛和内髒不單賣,需整隻拿下,價錢看兩位的誠意。”
兩家酒樓平日裡生意都不差,消耗一隻老虎還是行的。
“我願意出一百兩銀子,如何?”
王掌櫃出價還是很保守的,但按照正常價格來說,這屬實有點低了。
隻聽李掌櫃的嗤笑一聲:“一百兩就想拿下一隻老虎?”
“這大蟲雖然毛色差了一些,但很是完整,也沒傷在背部,隻要好好炮制,這張虎皮就不止一百兩,王掌櫃,你不能看人家小兄弟年輕不知行情就忽悠人家吧?”
本來覺得玄天酒樓一向比較公道的周石也在心裡推翻了之前的想法,這明顯是看着是熟人,想要宰人了啊。
他看起來很好騙?
“小兄弟,我出三百五十兩,你一整隻賣給我吧。”
“說實話,我想要這大蟲很久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賣給我,我價錢公道。”
他給的價錢是稍微比市場價高一點的,畢竟大蟲難得,像這種完整的大蟲皮更難得,馬上就是東家夫人生辰了,他家少東家正在愁送什麼呢,這虎皮來的正是時候啊。
肉他家酒樓吃的下,皮用的上,至于補身體的虎鞭……
咳咳,也是用的上啊。
“行,那就……”
周石剛準備同意,就聽王掌櫃連忙打斷他的話:“周兄弟,别急啊!”
“這做生意怎麼能隻聽一家話呢?”
“我出價低,是因為我能調動的銀子不多,這不我已經讓人去傳信東家了,我相信比起一個掌櫃,肯定是主家的話更有說服力不是?”
他壓低了嗓音,暗指李掌櫃不能代表南民酒樓,他拿不出那麼多銀子,更加不可能真的給他,說不定到時候周石就要人财兩空。
而李掌櫃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王掌櫃,冷下了嗓音:“王掌櫃,咱們說好的各憑本事,你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反悔?”
“我這隻是給周兄弟一個警醒,可算不得反悔。”
王掌櫃自然是不肯答應的,這大蟲就算他拿不下,也是不能讓李掌櫃拿下的。
“我相信李掌櫃。”
就在這時,周石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的話語讓兩位掌櫃的詫異,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相信一個隻見過一面的人。
“南民酒樓的東家幼子李洸,我今日剛見過他。”
一聽這話,李掌櫃的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