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我想到了一個人。”
“最近又是起新房子,又是買牲口,又是娶夫郎的,不會就是他吧?”
“不可能吧,他有那本事?”
“除了他,我們村還有誰敢打大蟲?”
“說的也是哈,那可是當兵回來的,還上過戰場,我跟他對視一眼都害怕他過來殺了我,他能娶上夫郎,真是讓我驚訝的嘞。”
“就是他!”
胖大嬸見大家猜出來了,立刻激動的跳腳:“就是周石那小子,賣了三百五十兩,本來人家就出一百兩,結果另一個大老闆過來,直接出了三百五十兩!”
“還請他過去嘞!”
“真的?”
“當然了!”
胖大嬸就好像她親眼所見一般,将當時的情況描述了一遍,特别的誇張。
大家連連驚歎,最終忍不住搖頭歎息:“那老周家的可真是有眼不識珠啊,放着這麼一個能賺錢的不要,非要去寵一個病秧子,每年的農忙,還得大兒子回來拿銀子請人幫忙,啧啧。”
“我可是聽說了,他本來還想賴着,讓周石幫忙農忙,結果被周石直接鬧到族長那兒去了,被族長好一頓罵呢。”
聽到這兒,王文朝皺皺眉頭,轉身走了。
這群人都知道賣老虎的是周石了,這下子周石家裡怕是不會好過,他就擔心周石不在,這些人會做不好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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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辣渠家,跟辣渠提了一嘴今日所聽的話,小大人似的囑咐道:“渠哥兒,你得小心啊,那些人如今将這個消息散發了出去,指不定要做出什麼事兒來呢。”
“你最近還是不要開門了,你們這院子還沒起圍牆,這些木圍欄攔不住什麼人的,晚上睡覺一定要小心。”
“好,我知道了,你也别太擔心了。”
辣渠拿出新做的肉餅遞給王文朝,示意他不用擔心。
而得到周石賣了那麼多銀兩的消息,村裡有心人也開始抓着兩把瓜子過來打聽真相了。
“哎喲,周石家的小哥兒啊,你家當家的不在家啊?”
那人眼神不停打着轉的看着坐在院子裡聽王文朝讀書的辣渠和王羊,一個大步跨了進來,将手上的瓜子撒在桌子上,熱情的坐了下來。
“來,嗑瓜子。”
辣渠沒有責怪她為啥不聽主人話就直接進來,隻是笑着婉拒了她。
王羊看了她一眼,不用想都知道這人來幹嘛的。
這人是村裡出了名的賴子,聽到誰家有銀子就會過去套近乎,為的不過就是那幾兩銀子。
一開始還有人看在同時村裡人,她又說家裡有急事,跟孩子有關的,人家剛賺了一筆,一聽跟孩子有關的,便心生憐憫,借了她二兩銀子。
可她光借她不還呐!
那人家等了半個月,想着應該提一下,結果一過去,發現人家孩子好端端的,根本就沒生過病,這就氣呼呼的去找人對質。
結果人還耍賴,愣是說他咒她兒子,二兩銀子也值得他這麼針對一個小孩子。
她到處在村裡宣揚這事兒,村裡人誰沒孩子,一聽她這話,頓時就沒再給那人好臉色。
那人看她如此無賴,氣的直甩臉子,說以後再也不會借她銀子了。
後來她又故技重施的找另一家據說在外賺了銀子的借錢,這一次人家直接不給她臉,嚷嚷着讓她還,不還就去報官。
她這才扣扣搜搜的還了銀子,而之前那戶人家因為是外籍過來的,之前有族長壓着,現在正好一起讓她還,順便澄清了之前的事兒。
之後大家才知道誤會了。
後來她再想以這個借口去找别人借銀子,可誰家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在知道真相後還借給她?
所以面對她家,村子裡誰也不理,她家名聲就這麼臭了,到現在,她兒子二十二歲了,連個夫郎也找不到。
“哎喲,羊叔子,我這次是真有事,聽說周家的這一趟賺了三百多兩銀子呢,我就借二十兩給我那好不容易找到夫郎的兒子成個親,這種事兒您也不會也阻止吧?”
女人渾慣了,現在還用這種理由來借銀子,一般人都會意思意思一下,可她這一口氣就要借二十兩銀子,這誰借的出?
就算是賺了一百多兩銀子的周石在,也不會輕易借出去,更何況還是個老賴。
“不好意思,嬸子,我家沒銀子。”
辣渠皮笑肉不笑,他一口回絕。
“你家當家的剛賣了大老虎,怎麼可能沒銀子,你别這麼小氣啊,這可是我兒的大喜事,他的一輩子幸福就壓在你家身上了,你怎麼能就這麼無情的不管呢?”
女人聲音逐漸尖銳,聽的人耳朵疼。
辣渠揉揉耳朵,表情不變:“你的意思,他跟我家奴隸一樣,以後就當我奴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