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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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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娜娜一下子警惕了。“

“是的。”她說,“從明天起我隻做飯,不洗衣服了。”

她決定還是賄賂一下娜娜,萬一哪天懶得動,還可以讓娜娜幫她換傷口敷料。

一想到不用洗衣服,她就格外開心——上輩子她喜歡帶兵出去打仗也是這個原因,隻有戰時,親衛才肯幫她洗衣物床單,平時人家會反問,你每天閑着也沒什麼事幹,是不是自己洗方便一些。

但娜娜沒有責備她,也沒質問她是不是故意的——以求推诿家務。

娜娜隻是盯着母親的身影,看着母親在榻上合衣躺下,說,“茉奇雅,我是個大驚小怪的人,我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都會去找我娘說,我要死了,我流血了,好痛啊,隻要我娘在,我來葵水,都會叫我娘揉肚子,煮糖水。但是,我哪怕手被紙劃了道口子,我娘都會發現。”

“她不怎麼疼愛你。”娜娜轉過腦袋。

“不一樣。”雲菩叫娜娜把裝衣服的盆搬開,她坐下來,“她恨他拿中州人最在意的名分和尊嚴羞/辱/她,我也是她本就不準備要的孩子。”

“我娘也沒準備要我。”娜娜說,“我是意外的。”

“他們在一起過,所以你其實不是意外的?”雲菩覺得薩日朗還是因為想要孩子才和娜娜的父親鬼混了時日。

“沒打算那麼早要我。”娜娜繞到她背後,貼着她,坐下來,背倚靠着她的背。“我爹算計她,想趁她生我的時候殺了她,拿走印信,謀奪上城駐軍調動之權,然後和你爹一起,把大妃搞下去,抓起來,殺掉。”

“關鍵是,你娘把他和他一家殺了。”雲菩仰起頭,正好娜娜也把臉扭過來,她就看着娜娜,“我娘連魚都不會殺,她隻能自己生悶氣。親手把他幹掉,這一點很重要。”

突然娜娜憋出來了一個“絕頂聰明”的主意,在她看來,這個主意肯定妙極了:“你說,反正他早晚都要死,為什麼大妃不能把他捆起來,讓你娘去砍腦袋。”

“就算那樣,大概我娘也不會那麼做的。”雲菩猜測。

早上吃飯時她看母親心情還好,就湊上去,是一種試探,也是一種空許諾,“我們可以把樂安殿下的母親帶回到這裡,讓她和公主團聚。”

有時她管樂安姨母叫阿姨,有時會叫尊稱,取決于樂安姨母是否在場。

一般樂安來蹭飯的時候她心情不好,會客套些——隻帶着嘴巴來吃飯,不洗碗也不煮飯。

她每次叫樂安為公主的時候,樂安姨母都會哼一聲。

母親一般不管她們兩個說些什麼,但這次罕見的插了嘴,“小乖,那是你姨母。”

“樂安姨。”她改口。

“她叫曼音。”母親總抓着奇怪的地方,不停的和她起口角上的糾紛。

“嗯。”她覺得傷口還是蠻痛的,一想到路上又要走好久,一直坐馬車,立刻覺得渾身都沒什麼力氣,不想吵架。“曼音姨。”

“感覺有點怪。”樂安看起來似乎是在品讀這個稱呼。“不過,我不是很想見她。”她很鄭重地說,“我很生氣。”她鮮少講了官話,平時她說話帶一些吳侬軟語的腔調,一個字雲菩都聽不懂,忽然咬牙切齒地說話,竟然發音是标準的,“她棄了我,我便也棄了她。”

母親很溫柔地把樂安摟在懷裡,她們是感情很好的姐妹。

“她也是無奈。”母親安慰道,“都是他無能殘忍,暴戾無道,你母妃也不敢祈請。”

“你們倒也不用為難。”樂安姨母咬着勺子,“我不想回去,那不是我的家,我沒有家。”她說,“口口聲聲家國大義,天下社稷,可那是我的家嗎?是我的國嗎?是我的家,為何如此殘忍地待我。是我的國,為何不能庇護我?反而要我舍小己而為大家,我為得大家,并不顧憐于我啊。”

“來這裡的那一刻,我當我自己死了,”樂安姨母說,“我欠母妃的命還了。欠你的恩情,”她看向母親,“我也償還了,從此我要自私一點,為我自己活着。”

樂安的話讓雲菩心裡亂糟糟的。

吃完早飯她沒去收拾碗,而是坐在桌邊思索,為什麼上輩子一念之差,不敢帶走娜娜,也不敢帶走樂安。

她似乎想法上和男人有着不同。

她這個年歲的時候,無時不刻擔憂着自己的能力,焦慮的夜不能寐,她怕輸,怕打敗仗,而哪怕東哥那頭豬,次次被修理的滿地找牙,都覺得自己氣吞萬裡如虎。

假如上輩子她帶走了娜娜,娜娜就能得到不賜婚的豁免,從此自由自在;假如她帶走了樂安姨母,雖然她來蹭飯真的很讨厭,可也不會郁郁而終——東國定然會嚴格圈禁着姨母。

沒到中午,讓她更心裡不知該作何感想的事發生了。

母親一上午都在畫畫,她畫了一幅庭院樓閣的簡筆圖,中午飯點的時候畫完了。

“我母妃說,可以給我買一個小小的宅院。”母親将畫紙鋪平。“我們住在外邊。比這裡大,”她站在書案前,“你可以住到這裡。”她指着一個五間閣,“書房,正廳,紗櫥,卧房,你就不用坐在床上洗漱了。”她在院子空地裡花了一個小小的魚缸,“這裡可以養幾隻金魚,新鄭沒有這麼冷,隻有冬天水才會結冰,冬天的時候可以把魚搬進來。”

雲菩拿起鎮紙邊的書信,她拆開。

從字迹上,這一封的确是不一樣的。

太妃說,“你們不能住在宮中,這不合規矩”。告誡母親,“你如今的身份是番邦妾妃,而非太常公主,亦非嫡妃”,她說,“曆來番邦觐見,隻能賜首領及正妃于宮中居留”。但她聲稱,“我會為你們尋一處院落,也會時常出宮去探望你們”。

“是我娘,給我寫的信。”母親垂眸。“你讀得懂嗎?”

“阿娘,你是太常公主。”雲菩把信仔細疊好,又放回開口的信封中,她告訴母親。“很多東西,都可以改。”

她其實不在乎記載中她到底是誰所出,當年她對中州的收稅治理的權力又非繼承所得。

她删改的,又非一處兩處。

父親留下來的庶妃很多,她可以随便找個還算談得來,關系還好的,把自己挂在她的名下,比如敖登庶妃。

母親走後,她将母親以前朝公主的身份改封為會稽公,沒有按太後的儀制遷葬舊都阿斯塔納,與祖父合葬。

可惜那時母親已經過世了,死去的人什麼都不會知道。

她隻是想告訴母親,她徹底地抹除了這樁過往,母親離開時的身份不是大可汗的後,也不是西信王的妃。

母親皺起眉,顯然,她沒聽懂這句話。“你說什麼?”

雲菩搖搖頭,她按着書案緣,湊上去看,“我想養貓,還要一隻狗,要金絲犬,我不喜歡大狗。”

“我喜歡大一點的狗。”母親笑起來。“小狗都太鬧騰了,我不喜吵鬧,大的狗安靜些,也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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