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簡直不知好歹,膽大包天!”徐太守快把案桌拍裂,叫人擒住她。
“後面的人,有本事出來一見,讓我看看你是何方神聖,縮頭烏龜嗎!”
躲過衙役捂嘴,“你費盡心思保下他們,若是他們之後做了惡事,罪孽裡都有你一份,你敢承擔嗎,你給我滾出來!”
大堂後,林英左右顧盼,一邊是辛澄一聲比一聲高的謾罵,一邊是郡主一聲比一聲黑的臉色。
“她不會沖進來吧?”若是叫辛澄見到是郡主和她作對,場面恐怕要亂得無法收拾了。
郡主咬牙道:“不是所有的事一定要正面解決才行,你就是不懂!蠢!”
林英默默避讓一邊,這話肯定不是沖她。
郡主閉了閉眼,對候在一邊的師爺道:“告訴你家大人,不許動她,我們走。”
辛澄再次被衙差壓在地闆上,她怒視堂後,卻始終沒能把背後那人激出來。
她可以甩開衙差沖進後堂,但那樣就真成了藐視公堂,沒法收場了。起居使明面上隻是侍奉郡主殿下起居的差事,沒有官身沒有品階,若是較真起來,她占不到理,而且皇帝讓她監察王府她卻卷入地方紛争,恐怕會引起皇帝對郡主的猜忌,不能連累郡主。
本是想激怒他的,但到現在都沒出現,應該早走了。
太守拿下辛澄,就要将這仗着有兩分武力兩分學識就無法無天的刁婦關進牢裡好好教育幾天,沒承想師爺卻上來同他耳語了兩句。
他聽後大為不解,都鬧成這樣了,還不能動她,難不成有把柄在她手裡?
師爺在後堂聽到不少,悄聲說:“殿下說她是王府的人。”
太守後背一僵,“難怪呢?”再一想,合理了,“怪不得。”
師爺道:“那位殿下最是護短,誰要是動了她的人,不管對錯先幫自己人出氣,惹不得。”
太守連連點手,讓衙差放人,“好了,今日府衙事務繁雜,将她送出去吧。還有銀子别忘了。”
辛澄沒空去計較為什麼府衙的态度變了,她從師爺手裡接過兩個銀餅,甩手扔出去一個,正砸在趙顯貴頭上。
他們父子也正要離開,趙顯貴捂着頭,“你!”
“不是要給湯藥費麼?還是你要告我?”
師爺轉過去當沒看見,趙大富連忙按住自己兒子,一聲不吭拿了銀子拽人往外走。氣也沒用,他們現在有求于郡主殿下,而殿下對此人又是贊賞又是維護,恐怕關系匪淺,能不招惹最好。
趙顯貴卻是伸手對辛澄點了點,威脅:“你等着。”被他爹一拍,狼狽走了。
出了府衙,尹大夫迎了上來,說道:“她有孕了。”
又是沒頭沒尾一句,辛澄卻立馬明白過來,拳頭攥緊,“那個畜生!”
她立馬就要追上去再把人打一頓。
尹大夫卻拉住她,“你等等,你就沒想過,正是因為她懷有身孕,所以她才會幫姓趙的說話。”
辛澄腦子一下轉不過來,“為什麼?難道孩子是他的?”
“不知道,她一開始還連連感謝我們,不像是不明事理的,我聞到她身上的藥味問她是不是有孕了,她卻諱莫如深,我強硬給她把脈,果然如此,然後她就自己跑了。”
今天太多事,辛澄腦子都有點轉不動了,問:“她是迎春苑的對吧?”
擡頭辨認了一下方向,“你知道是在哪邊麼?”
尹大夫拉住她胳膊,“你要幹什麼?”
“呵,她不會以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算了吧。”
“你要報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