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池憶秋和梁春幸而言,星澤是他們最信任的人,而池憶秋更是在第一次見到夏星澤僞裝的南峤的時候就認出了他。
“阿澤,你沒有回答完我的問題...真正的南峤去哪了···?”
梁春幸的目光從夏星澤剛剛進來開始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久久都沒有挪動。
聽到他的問題,夏星澤便笑着繼續說着,“給了點錢出國了,出國前将所有信息都給我了。”
“不用擔心這些問題,我沒有傷害那個人···我又不是那樣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梁春幸少見地有些着急地為自己辯解,“我沒有那個意思啦——阿澤。”
看到梁春幸有些慌亂的表情,夏星澤沒忍住就噗嗤地一下笑了出來,“你怎麼那麼好玩啊!我不會為這種小事生氣的啦——”
“就是就是。”
“春幸你真遜。”
最後一句話是靠在床頭看戲的烏行說的,梁春幸敏銳地察覺到後迅速地轉過頭瞪了他一眼,結果對面的人也不甘示弱擡起下巴,一副“你來呀”的表情。
太欠揍了。
“草,烏行,偶爾我真的想揍你。”
“你會嗎?”
歪了下頭,烏行唇角不懷好意地勾起,梁春幸暗暗地深吸了幾口氣不打算和他一般見識,坐在了床上,看向還在和池憶秋說着小話的夏星澤。
“所以···你有什麼看法,關于小冬的妹妹被抓走的事,是他們嗎?”
梁春幸收起了臉上嬉笑的笑容,嚴肅地推斷道。
池憶秋挂在夏星澤的身上,也噤了聲,而烏行更是坐直了身子。
所有人的目光一時之間都集中到了夏星澤的身上,他不急不慢地撐着下巴思考着,過了會兒說道。
“應該是,也不是···你們還記得當初的事嗎?”
“哪件事。”
“我們逃出來的前一個月,她被學生會那幾個家夥侵犯的事。”
這話還沒落地,夏星澤便就、感覺到肩膀上的池憶秋整個人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他率先開口。
“記得。”
他的聲音很沙啞,像極了老舊的收音機發出的嘶嘶聲。
夏星澤用自己的手輕輕地拍着他的背脊,視線裡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那不是你的錯,憶秋。”
“···知道,繼續講吧。”
池憶秋靠着夏星澤站穩在地面,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說道。
“我們都記得,這次的事和那件事有關系嗎?”
梁春幸擔憂的視線在池憶秋有些發抖的指尖上來回轉了幾圈,先行接過了話。
“沒有,但是我記得她當時是因為參加了反抗組織然後被打擊報複——”
夏星澤一邊說,一邊握緊了池憶秋的手。
“這一次的事也和反抗組織有關,她···有可能是校方和反抗組織那群人談判的籌碼。”
“那我們怎麼辦···?那群警察真的能把人救出來嗎?陳冬怎麼辦?”
“别急···我們還有很多事可以做不是嗎?畢竟對這裡的了解程度,沒有人能超過烏行,對吧?”
“知道了···”
“那我們要轉變策略幫那群警察嗎?這不好吧···如果被發現你的真實身份,一切就都完了——”
梁春幸一隻手搭在了另外一隻手上,皺着眉說道。
“我不想被抓起來,受夠了那樣不自由的生活了。”
畢竟,他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對警察辦案的妨礙,假死更是重罪。而且.....大家都還有沒辦法說出來的秘密。
房間裡尴尬地安靜了幾十秒,夏星澤轉過頭看着烏行說了最後一句話。
“希望小星你今天隻是為了引我出來····下次不要再受傷了。”
烏行放在身旁的手抽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今天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下次再見吧。”
他的笑容總是真誠的,感染着梁春幸他們也笑着說了再見。隻有池憶秋拉住他的手,夏星澤回過頭。
“怎麼了?”
“我送你出去。”
·······
他們走的是後門,從池憶秋的房間到那邊的路到那邊有段距離,但是卻很安全,基本不會經過那幾個警察所在的房間。
夏星澤一邊正常地向前面走着,一邊用餘光将池憶秋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
“你是想和我說什麼嗎?”
“诶!”
池憶秋看上去像是被突然出聲的自己吓了一跳一樣,轉過頭看過來。
夏星澤現在頂着的事南峤的臉,但是眉眼裡全是溫柔和縱容。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都會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