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着挑起眉頭，語氣是一派輕松的樣子，仔細地檢查從剛剛開始就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果不其然發現好幾個微型針孔攝像頭。

“啧，果然有啊。”

徐霄微微抿着唇将手中的攝像頭緊緊地握着，直到攝像頭裂開，他才歎了口氣轉頭看向去另外一邊檢查的方可。

這裡是家庭套房，所以一牆之隔便是另一個房間，方可手上拿着破裂的針孔攝像頭，正朝他走過來。

“是上一任房客還是？”

方可沖着門的方向擡了擡下巴，徐霄知道他的意思，但隻是偏頭停頓了一下，說着話。

“再檢查一遍吧，看看有沒有竊聽器。”

“嗯。”

兩人在房間裡四處搜查着，堪稱是地毯式的搜索，隻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方可掀開簾子，撲面而來的灰塵讓方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咳咳——這裡怎麼這麼多灰，有一段時間沒有住了嗎？”

“可能是吧。”徐霄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腿上的灰塵，朝四處環視了一圈，“我這邊什麼都沒找到，你也是吧？”

“嗯，暫時安全，現在終于可以直接說了。”

方可将他自己摔在了軟乎乎的床上，在上面彈了兩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天花闆，“诶·····您和那個陳繼業是怎麼認識的啊。”

他一個翻身又再次坐了起來，注意力集中了起來，思考着什麼的樣子。

“在外面打工的時候······是說你在便衣辦事的時候嗎？”

徐霄坐在了他的床上，臉上沒了那副有些嬉笑着的神色之後更顯得有些嚴肅，比起剛剛的大哥感更像教官了，方可下意識地挺起了自己的背脊。

徐霄粗犷的聲音沉沉地響起。

“算是吧，當時是去新都處理一起和販毒相關的案子，他當時作為線人幫助了我們，所以也就認識了——”

诶？居然？

方可皺起了眉頭，他遲疑地問道，“那他不是知道你是警察——？應該知道吧。”

“應該吧,雖然當時應該沒有直說······不過當時一起的人有說過，肯定猜到了吧。”

“那為什麼剛剛沒有直接說出來我也是·······？額，确實不能說——我們是在卧底吧，還是不能讓别人知道吧····？”

聽到他甚至不需要自己回答就理解了，臉上嚴肅的表情瞬間被欣慰的表情所取代。

“是這樣，小方可啊——我需要你去調查很多事情呢。”

他站了起來，輕柔地拍了拍方可的肩膀。

“之後的這段時間一起加油吧——”

方可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量和重量，輕輕地笑出聲回答，“收到，長官。”

··········································

“我們當時的調查很順利地就進行了下去，隻是開始的那幾天一直都沒有見到秦逸，雖然聽傳回去的消息是已經來了鎮子上，但是根本沒有看到過他們的人。”

“看不到他們的人嗎········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基地之類的，按理來說這些所謂大人物也不會把自己的地方那麼輕易地就給暴露出來嘛——”

蘇辰熙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出聲，他在認真地思考着。

方可突然頓住聲凝視着他，一大片一大片白晃晃的燈光打在了他的身上，刺得人眼睛都開始有些疼痛起來。

發現方可沒有再出聲，蘇辰熙擡起頭向這邊看了過來，他疑惑地看着他。

“方可？”

聽着好友的聲音，方可眼神閃爍着，轉過了頭，繼續開口說道。

“我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隻是——”

·········································

“現在和秦逸那邊是取不上聯系了啊······嘛，估計和那群頭頭一起帶進去之後，在做什麼事這個期間是不能和外界聯系的吧。”

徐霄歎了口氣，聳起肩頭，雙手抱臂說道，“嘛，本來和我們這邊聯絡起來就比較難嘛——隻能寄希望于我們能找到他們在這裡到底是要做什麼事的線索·······喂，方可小子，在聽嗎？”

他看着從剛剛開始起就一直用單手撐着下巴沉思着的方可，還是忍不住打斷了他。

“什麼？”

好像是終于聽到了他的聲音，方可擡起了頭，看着比自己要高一些的中年男人，他回過了神。

“什麼什麼啊——我問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徐霄臉上浮現出一些疲憊的神色，但還是以積極的态度問到方可。

“你有什麼發現嗎······今天。”

聽到他的問題，方可放下了他的手，臉色凝重中又帶了一絲疑惑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