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榭來找到自己既是夏星澤意料之中但也有些意料之外,沒想到這麼快就找了過來。
内心裡念叨着,臉上卻笑着,連帶着語氣也變得輕松,“怎麼啦,你問吧。”
“你找過蘇辰熙了···?”
“嗯。”
“星澤,你想做什麼。”
梁榭并沒有生氣的樣子,他的語調平靜但是又有些微妙的複雜,夏星澤默默地将目光落到窗外走動的黑影上。
夏星澤眨了眨眼睛說道:“你又想做什麼。”
他的語氣又帶上一點笑意:“你不是一直不太想搭理那群警察嗎,生怕被發現。現在怎麼又想起來去找他了——”
梁榭沒有說話,兩邊都安靜了一會兒才說道:“最近那群老頭不太行了····很多事都交給我和宥明去做,所以我也拿到了一些證據,雖說不太夠但是也是一件好事。”
夏星澤靠在床頭,沒說話。
隻聽着梁榭一直在耳邊絮絮叨叨:“當初說好的想辦法把他們交給警察就好的啊····結果··”
“結果我們被發現,我被迫逃走,被迫站上舞台,被迫做那些事是嗎?”夏星澤平淡裡又有一些咄咄逼人,盡管知道梁榭和夏宥明當時沒辦法,但是心裡還是不太好受。
梁榭張了張嘴,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轉而又問了個問題:“星澤,為什麼不徹底逃走?以你的能力應該可以早早不被發現地安穩過日子吧,哪怕帶着春幸他們····”
夏星澤沒有回答,笑出了聲:“哪有那麼容易抽身....對了,我找蘇辰熙說了什麼的事你不要告訴夏宥明,他光是看到警察就煩要是知道我幹的事怕不是又要上房掀瓦了。”
他這話說的讓梁榭一撇嘴,别扭的很:“切,你就不擔心我知道啊。”
“梁哥,你肯定不會啊,我做的事可是對你有幫助的不是嗎?”
“更何況你比起我更不贊同宥明吧。”夏星澤調侃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梁榭卻有種莫名被猜中心事的感覺,他調整了下耳機的角度,打斷了夏星澤接下來的話:“我知道了,不會打亂你的計劃,但是——我剛也說了我、我可能沒辦法抽身,所以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說完,他就挂斷了電話,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意思,可是他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那個。
夏星澤聽着話筒裡傳來的忙音,下意識地想笑卻又扯平了嘴角,臉上、眼裡的笑意消失的一幹二淨。
說得好像誰能從那個毒窩裡抽身離開似的。他一邊想着一邊倚靠在冰涼的牆上,食指不間歇地敲擊着手裡的話筒。
蘇辰熙那邊怎麼還沒有消息·····
·····
不是蘇辰熙不想有動靜,而是他現在比起有時間搭理神秘人的消息,更重要的是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池憶秋怎麼了。
但是很可惜,包括陳冬在内的所有人都隻是搖頭說不知道,而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池憶秋這幾天都仍在昏迷中。
而也就是在這時,蘇辰熙收到了林烨那邊的傳回來的消息,也就順帶把林烨拍下來的卷宗圖片和相關資料給仔細看了幾遍。
上面的内容和神秘人講的大差不差,除開後來方可交代的部分,倒是有張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