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玄酒回以抱劍之禮,“閣下也不愧是能向諸多高手發起挑戰之人,在下輸了,受教。”
嗯?祝玄酒輸了?王廿真是除了熱鬧啥也看不明白。也是,祝玄酒現在還不是未來那個名揚天下的劍聖,火候還差一點。本來标準故事裡,喻江也不會在這時候和她相遇,更不會有這場比武。
這是一場見證者隻有遊飛光(可能還有朔)的高手對決,雖然有點兒可惜但也……等等,我來見證?難道……
“十九,該不會這是你給我安排的……考前學習資料吧?”王廿忍不住問。
“怎麼會呢!您的想法總是這麼有意思。”劉十九呵呵笑道。
喻江走到祝玄酒身邊,與她攀談起來,遊飛光不敢和喻江對視,怕喻江想起還有個她。但喻江卻顯然不會就此“放過”她。
“這位少俠是……”
“遊廿。”祝玄酒大方介紹遊飛光,“我朋友。”
“哦?”喻江好像那個阿拉伯土豪看到剛進城的創業者,打量起遊飛光,“不知少俠使什麼兵刃,師承何門何派呀。”
“這個……”遊飛光摸摸鼻尖,“在下隻會些粗淺的功夫,門派嘛,不值一提。”祝玄酒玩味地看着遊飛光,遊飛光也避開了她的目光,“二位剛才的比試,真是精彩至極!平生能觀此一戰,遊某無憾!”
“哈哈,是個好對手!”喻江很爽朗地大笑,輕拍了下祝玄酒的肩,“不如我請二位……”
喻江的話停住了——他看到了遊飛光背上的扶光劍。
“嗯?”遊飛光順着喻江的眼光瞟了眼自己的右肩,黑色的扶光劍柄露了個頭。她想對劉十九翻白眼,這不就是硬觸發劇情嗎?劉十九:嘿嘿,和你學的。
“遊少俠是……”喻江的目光先是一沉,随即又是一亮。
“唉,在下……”遊飛光拱手一禮,“遊飛光。剛才不得不隐瞞身份,閣下見諒。”
“燭龍教聖女遊飛光?”喻江搓了搓手,像看到那什麼的蒼蠅。
“……正是在下。”
祝玄酒已經到旁邊盤腿坐下,一隻手支在臉上,一副等着看戲的悠閑模樣。
“打一場?”喻江把剛揣回去的指虎又拿了出來。
“不……不了吧。”遊飛光還沒預習完。
“江湖傳言燭龍教聖女遊飛光從無敗績。”喻江非常直接地“激将”,“怎麼,怕打不過我?”
笑死,我遊飛光會怕這個?根本打不過,有什麼好怕的?
“……閣下剛與玄酒打了一場。”遊飛光想用高手風範化解此事,“接着就再與我比試,我若僥幸赢了,豈不是勝之不武?”
“無妨,剛才那場雖然暢快但并不消耗。”喻江已經把指虎又套上了,“在下尚可一戰,絕不算勝之不武。”
看來是拒絕不了了……劉十九,算你狠。既然如此,不能白打,萬一赢了呢。
“不如賭一把如何?”遊飛光刷地抽出了扶光,用指節輕輕彈了一下,扶光發出一聲美妙的嗡鳴,比她的主人更有高手風範,“若你赢了,扶光歸你,若我赢了,你歸我。”
“噗……”旁邊看戲喝水的祝玄酒噴了,遊飛光你真的是有病。
“嗯嗯?啊?”喻江先是一愣,再然後怎麼有一點……羞澀。
“……”誤會誤會,遊飛光咳了兩聲,“若我赢了,你便加入燭龍教,從此追随我左右。”
喻江沒想到遊飛光會提這樣的要求,當下猶豫了起來。祝玄酒也意味深長地看着遊飛光。
“我知道,閣下一向自由慣了,隻想無拘無束地與人比武。”遊飛光輕握扶光,随意挽了個劍花,“你跟着我,無需參與教中事務,我也不會逼你殺人或做不喜歡的事情,你若願意,抽空幫我打打架就好。”
喻江也沒想到加入燭龍教會是這樣的,他本不在意所謂正道邪魔,隻想練武比武再練武再比武,遊飛光的提議,好像對他确實沒什麼影響,隻是個賭注而已。祝玄酒心想,遊飛光這人,又做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如何?比——”遊飛光瞬間後退幾步,用扶光指着喻江,“還是不比?”
喻江看了看扶光劍,下定了決心,擺了個起手式,“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