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易感期半年一次,Omega的發情期通常來說四個月一次。
上一次發情期在九月份,那時夏小滿還沒開葷,加之藥物輔助扛過發情期不是什麼難事。
但上次和亓霁發生了點什麼,興許是倆人間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夏小滿感覺這次發情期遠比之前的難受,更别說由被迫發情而提前到來的發情期。
夏小滿大口大口喘着氣,放下書包沖進衛生間,手抖着朝臉上抹了一把又一把的冷水。
但于事無補,他下意識把自己反鎖在衛生間開啟自我保護模式。
沒有帶任何抑制劑,但明明才在醫院注射過。
對,下午。夏小滿猛地想起,終于知道原因所在。下午被亓霁的信息素刺激了一番,那時候腺體就隐隐不對勁了,隻是他沒及時注意到。
夏小滿給亓霁打電話,亓霁立馬接通了。
他在樓下等了會都沒見人下來,怕人身體不适暈倒,因而沒到五分鐘也跟着上來了。
“小滿,你在哪呢?教室沒看到你。”
夏小滿氣息不穩說:“在……在衛生間。”
他現在很難受,加之抑制劑藥效剛過,欲望和信息素濃度如失控的卡車般瘋狂飙升,夏小滿現在瘋狂地渴望亓霁的信息素。
“你……”
“别廢話,過來。”夏小滿打斷亓霁的話。
很快,隔間傳來敲門聲。
夏小滿聞聲松懈下來,站住腳跟後打開門把亓霁拉進來。
苦艾草的味道已經填滿一整片區域。
夏小滿面色潮紅,像溺水的人緊緊抓住亓霁的衣服,避免自己往下滑。
“我……發情期……”
夏小滿說的斷斷續續,拽着亓霁一個勁地往自己面前帶,然後貪婪地開始吸食亓霁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他有點慶幸,幸好今天沒服用阻斷劑。
亓霁眸色暗了暗,深吸一口氣後扶着人的腰往後退了一步:“你在這等我,我去給你買抑制劑。”
夏小滿腦子轟地炸了:“不……不要。”
夏小滿不肯放人,他眼尾嫣紅,眸子裡浸出一片濕潤,乞求般看向亓霁。
夏小滿不放手,纏住亓霁聞他的脖子,灼熱的氣息紊亂無序地打在亓霁的皮膚上。
“夏小滿!”亓霁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呵道。
夏小滿整個人僵住,似乎被人吼懵了。
亓霁維持着理智又往後退了一步:“你現在不清醒。”
欲望、委屈、羞恥夾雜着各種連夏小滿都分不清的情緒一股腦湧上來,夏小滿立刻吼出來道:“你不清醒的時候也咬我了!”
近乎歇斯底裡,他覺得自己現在是被信息素支配的瘋子。
夏小滿聲音哽咽道:“你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要求我!”
亓霁的喉結動了動,擡手抹掉人眼底的淚水,聲音微啞:“我的錯,對不起。”
“我幫過你,你也得幫我一次。”
……
痛感和爽感夾雜着,前一秒夏小滿覺得自己在天上,沐浴在棉花當中,下一秒又被拉下地獄。
夏小滿的手指蜷縮在一起,撐住隔闆,發出痛苦的呻吟,但這對Alpha來說就像一支催情劑。
這是他第一次經曆标記,雖然是臨時标記,但也遠比他想象中的痛得多。
臨時标記能讓Omega順利渡過剩餘的幾天發情期,不再需要注射抑制劑,夏小滿給自己貼上腺體貼,倆人打車回家了。
之後一周,夏小滿再沒見過亓霁來上學。亓霁的位置也是空的。
倒是董丘過來問周六的情況,夏小滿籠統說了個大概,把董丘氣得血壓飙升。
“π哥呢?他還好嗎?我聽雲子昂那個畜生說亓霁要退學?”
夏小滿很意外,因為亓霁從沒和他說過這事。
他想發信息給亓霁問問為什麼,但倆人的聊天記錄早已停留在上一周。
自從周六晚那件事後,倆人的關系莫名降到了冰點。
整整一周過去,夏小滿都沒再見過亓霁,亓霁也沒再出現過,甚至他放假飛俱樂部亓霁也沒來送。
夏小滿透過窗戶看向對面的房子,雪下了一夜,在屋檐積了厚厚一層。
當年亓霁走的時候夏小滿也是這般站在窗戶旁看他走的,那時候小,分不清那種不爽不得勁的感覺是什麼,隻覺得亓霁很讨厭,很惹人煩,想到心裡就不痛快。
現在他有點夢回那種感覺,如果用一個詞去形容的話,應該是不舍。
但不重要了已經。
夏小滿最後看了眼外面及窗的樹,最後拉上窗簾,拉着行李箱走了。
——
京都BM俱樂部LG分部青訓基地。
白色的流光鍵盤随着指尖的敲打煥發出五光十色,夏小滿穿着連帽衣在直播。
他每天要直播八個小時,這是硬性要求。
當初落地俱樂部,俱樂部經理親自來接他。他的線下試訓迅速通過,不好的消息是試訓期間的教練辭職不做了,夏小滿到底沒能看一眼這人,隻能在微信上發信息表示感謝。
教練說自己很看好夏小滿,讓夏小滿加油,好好訓練,好好成長。
簡單一句話,卻給了小滿莫大的勇氣和底氣。
因而就算面臨着巨大的直播壓力,每天要進行長時間的單機訓練,夏小滿也從未喊過累。
攝像頭開着,夏小滿在單排,抽空看了眼評論區。
【Full一天播那麼久辛不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