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一樓的時候小滿的步子頓住,怎麼亓霁也在。
這下好了,小滿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偏不湊巧,亓霁的位置正好正對樓梯。
二人對視着,較勁一番,最後亓霁開口道:“再不來就吃完了。”
夏小滿:……好吧。
夏小滿的頭發褪色了,從開始藍紫色褪成草綠色現在是一團淡黃色的狀态,加之本身就瘦,一眼望去就跟嚴重營養不良似的。
燒烤、甜品、氣泡水,分量很足,夏小滿悶頭狂吃。這種搭配不用想也知道誰買的。夏小滿索性以物代人,惡狠狠咀嚼起來,吃到最後腮幫子都累了。
吉他自稱年紀大熬不了夜,吃完宵夜後在二樓和倆人“分道揚镳”,夏小滿還想回訓練室再練一下,亓霁就這麼水靈靈地跟在他後面。
小滿沒理,原本想着打一局就好,打着打着兩局過去了。夏小滿摘下耳機活動肩頸,一扭頭看見一個人影猛地吓了一跳,脫口而出道:“靠。”
亓霁視線從小滿的屏幕上收回來,見人的樣子不由得想起當初在密室的時候,小滿當時被吓到的反應和現在一模一樣。
亓霁覺得可愛,忍不住逗人:“怎麼膽子那麼小?”
夏小滿覺得他有病,大半夜不睡覺也不開電腦跟幽靈似地坐在一邊沒聲沒息:“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幹嘛?”
亓霁伸展着兩臂,落回來時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等你。”
夏小滿很久沒看到過亓霁這個表情了,不由得恍一瞬:“等屁等。”
閑的。
夏小滿想。但看到亓霁眼下的淡淡烏青還是乖乖退出遊戲關了電腦,分析那麼多數據應該挺耗神耗力的。
“走了。”夏小滿裝作冷漠道。
訓練室的燈一關,整個基地徹底暗了下來,隻有一樓大廳的燈光和落地窗戶的月光隐隐約約照着腳下的路。
白色的光影被切成一條條雪白的綢帶從二人身上滑過,亓霁突然開口:“還在生氣嗎?”
沒有了吧。夏小滿心道,真要論起來亓霁也沒欠他什麼。一句“對不起”其實夏小滿的氣就消了大半,那日更多的是委屈。委屈到以至于亓霁騙他,吼他這些都可以暫時不被計較。
想通了就沒什麼了,亓霁不欠他,他也不欠亓霁,這樣一來就沒有委屈可言。對不起的話就當為後面兩者買單了,一筆勾銷。
夏小滿走在前頭,踏上台階,實話道:“沒有。”
“那為什麼不理人?”亓霁問,聲音淡淡的跟撒在地面上的月光一樣,輕柔得在他心尖上撓癢。
也不是不理人,夏小滿就是要面子,台階又不夠下。
而且那兩天還沒想通。
但這罪小滿是萬萬不可能認的:“我不是在和你說話嗎?”
而且,你不是也沒喊過我嗎這兩天。夏小滿心說,把自己過去兩天裝聾作啞的行徑忘了個幹淨。
“發情期還難受嗎?”亓霁問。
普通發情期的強度雖小,但不容忽視,特别是小滿的信息素還特别。亓霁在這事情上多問了幾遍。
夏小滿歎氣道:“亓霁,别跟我爸我媽似的。”
話落,夏小滿聽到很悶的一聲笑,然後他聽到那人說:“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