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反應極快,在程頗璃還想再上前繼續揍人的時候,保镖就将程頗璃制服住,使其手腳都被牢牢按壓在地上,想要掙紮半點都隻是徒勞。
此刻,像隻喪家之犬一樣被按趴在地上,腦袋都沒法随意移動的家夥,看起來似乎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處境,臉上隻有憤怒神色,聲音聽起來更是顯得嚣張無比。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敢這麼對我!松開!”
保镖不為所動,而程頗璃反應也很快,意識到保镖是聽從誰的話後,就竭力看向關亦琛所在方向,大聲吼着:
“哥哥!你為了一個外人就讓這幫雜碎這樣對我嗎?”
關亦琛并沒有理會程頗璃的怒吼,而是走到顧白身邊,将後者扶到椅子上坐好之後,再仔細檢查了其肚子和臉上的傷,确認暫時沒發現什麼需要緊急送醫的問題,又很溫柔的安慰好顧白的心情後,才終于将注意力轉過來。
轉向了被壓在地上,像條快要被摁死的瘋狗一樣的程頗璃身邊。
隻見關亦琛走到程頗璃跟前,最後在其腦袋旁邊停下腳步。
面對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程頗璃,關亦琛甚至沒有稍微蹲下來,讓程頗璃看到自己臉的打算,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着還在沒有放棄掙紮的人,說:
“顧白是我未婚妻的親弟弟,那麼他就是我的弟弟。”
“既然是我關亦琛的弟弟,就算是你,也不該随意欺負他。”
“而現在你已經欺負了他,那我讓保镖這樣對你,不應該嗎?”
“還有,你以後不要再叫我哥哥了。”
“我沒有,也不想有你這樣的弟弟。”
能說出這種話的關亦琛實在太符合常理了。
畢竟,在過去幾天裡,關亦琛的手下已經全面核實了電子日志的内容,确認其是真實的了。
所以,關亦琛自然已經确信,程頗璃的身體的确如電子日志所說,早在大半年前就已徹底康複,甚至相比于大多數人都還要健康的事實;也知道了在程頗璃心裡,不論是生養了程頗璃的母親程釉,還是對程頗璃足夠關心照顧的他自己,都隻是程頗璃的一個活動提款機。
程頗璃對已經逝去的母親,對他,都不曾有過半分真心。
那麼,既然程頗璃現在是這麼的健康,又這麼的冷漠無情,那他也不打算對程頗璃再諸多容忍,給予信任了。
而且,現在隻不過是讓程頗璃和大理石地闆做一次親密接觸,對于一個足夠健康的成年人來說,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不是嗎?
聽到關亦琛的話,程頗璃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然後,他就像忽然意識到什麼,神情迅速轉換,變成了傷心的模樣,帶着那種令人作嘔的虛僞表情,很是急促的對關亦琛說着:
“哥哥,難道你是還在怪我搶了顧晗姐嗎?”
“可是那不關我的事啊!我對顧晗姐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是顧晗姐自己要喜歡我,當時我拒絕了她還想引誘我,所以才——”
“閉嘴!這件事跟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而且我說了,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你也不要再叫我哥哥!”
同樣的話再次說出,讓程頗璃終于意識到現在是有什麼可怕的、但是他卻并不知道的事情正在發生。
或者,已經發生了。
下意識的,程頗璃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顫抖着,問出了那句話:
“可是為什麼啊?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是你最疼愛的弟弟嗎?你不是說過你永遠都會對我好、很好的嗎?”
關亦琛沒有說話,現場沉默了好幾秒鐘,沉默到程頗璃差點以為關亦琛大概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了,卻不想,眼前腳的主人忽然蹲下來,将自己的手機遞到他眼前。
然後,給他看了幾張圖片。
關亦琛很有耐心的很慢的将那些圖片一張一張給程頗璃看清楚,而每多看一張,程頗璃的臉色就蒼白多一分。
那裡面,有幾張是黑客有償給關亦琛和刑星的電子日志。
那是能從另一個角度證明程頗璃身體早就康複了的電子日志,能夠彰顯程頗璃從來沒有真心在乎過程釉和關亦琛的電子日志。
還有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