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惜搖了搖頭:“不,是蘇小姐又幫了我。我,我先走了。還早,你可以多睡會兒。”
蘇照影點點頭,目送嚴惜的身影消失在玄關。
“你真的決定了?”嚴惜想要辭職,張志強并不意外。
且不說昨晚發生的栽贓嫁禍,嚴惜在後廚裡沒少被針對。或許換個環境,對她來說是最好的。
嚴惜懦懦的點頭,她很怕師父生氣,但看張志強隻是沉默了,沒有發火,嚴惜默默松了一口氣。
“也好。”張志強摸出一張名片:“‘默食’又不是唯一的餐廳,離開‘默食’,你還會有更廣闊的天地。”
“這是?”
張志強說:“這是我一個徒弟的名片,他剛回國,打算在國内開中餐館,正在找主廚。你要是願意,我可以推薦你過去。”
嚴惜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張志強昨晚為了她的事應該沒睡多久,這會兒竟已經幫她找好了下家。
“雖然待遇比不上‘默食’,但他這個人,品性和實力都很好,你去他那兒,能學到東西,我也放心。”
“師父,我願意的。我……真的謝謝您。”
張志強擺擺手:“矯情的話就不用說了,雖然我推薦你過去,但也要你自己幹得好才能繼續留下來。我那個徒弟,雖然好說話,但工作上從來不馬虎。”
“我明白的,我一定不給您丢臉。”
張志強滿意地笑了笑:“先說好啊,工資可能會低些,但五險一金都是有的。人家新店開業,休息日可能沒‘默食’多。不過等店裡上了正軌,工資漲幅肯定可觀。再說有我看着,他還敢不給你漲工資?我削了他!”
嚴惜最不用的就是休息,她隻想多賺些錢,最好能存夠買套小公寓的錢。
住宅她不考慮了,完全是她夠不上的天文數字。她戶口也不在臨海,也沒資格買這裡的房子。但公寓就不一樣了,雖然是商水商電,設施比不上傳統住宅,但卻是嚴惜唯一能買的。
嚴惜算過價格和存款,努努力是沒問題的。
她不想貸款,想攢夠了錢全款買,這樣她在臨海也能有個落腳的地方,不用再擔心房租、搬家的事。
“不過你先别急着辭。”張志強話鋒一轉:“昨晚看餘經理的态度,他多半會辭退你。這樣你還能多拿些錢,好過你主動辭職,啥也得不到。”
嚴惜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她出來做事雖然早,但最開始待的餐館就是個私人菜館,談不上多正規。後來拜了張志強為師,才先去了酒店做事,然後跟着去了“默食”。
這期間都是跟着張志強,沒怎麼接觸過人事方面。
嚴惜沒想到辭職還是一門學問,又虛心請教了張志強許久。
聊到最後,張志強一看嚴惜欲言又止的,問:“想說什麼就說,跟師父還藏着掖着?”
嚴惜臉一紅:“我……不是。我就是想問……餘經理,有為難您嗎?”
張志強“哼”了聲:“他不敢。”
“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幾十歲的人了,這點風浪不算什麼。倒是你,要學着獨當一面了。”
嚴惜重重點頭,把張志強的話都記在心裡。
沒過幾天,餘經理把嚴惜叫去了辦公室。
嚴惜一進去,餘經理就開門見山地要辭退她。嚴惜早有心理準備,打起精神按照張志強教給她的說辭,要到了賠償金。
餘經理冷笑,要不是林公子急着要把人趕走,他得讓嚴惜知道厲害。
為了盡快讓嚴惜離職,餘經理答應了嚴惜的要求,當天就讓她收拾東西走人。
林承佑得知嚴惜終于從“默食”離職,心情頗為爽利。還特意叮囑了餘經理,沒必要主動告訴蘇照影嚴惜離職的事。若是蘇照影問起,就說嚴惜覺得給餐廳添了麻煩,主動走人了。
之後大手一揮,給新認識的情婦買了包。
女人高興地抱着他撒嬌,滿眼寫着對他的崇拜和依賴。
不管這依賴是真是假,這繭絲花般的姿态還是狠狠取悅了他,這是他在蘇照影身上從沒得到過的。
不過婚姻嘛,重要的是門當戶對、勢均力敵。他想要玩得開的小女人,大可以去外面找。
對這類女人,他玩玩就好。這算出軌嗎?林承佑不覺得,這隻不過是一個男人的天性而已。
嚴惜半點背景都沒有,竟然還想主持“正義”,這在林承佑看來十分可笑。
忠誠的婚姻,隻在普通人家裡。但他們真的忠誠嗎?林承佑覺得未必,隻不過是他們沒資本去玩罷了。
和情婦溫存幾個小時候後,林承佑先去了酒店,他在這裡長期開了間房,隻要碰過别的女人,就會來這裡洗澡換衣服。
他自認這是對蘇照影的尊重,也是一個丈夫對妻子的尊重。
“照影,在做什麼?”
林承佑神清氣爽地給蘇照影打電話:“晚上一起吃個飯?”
“晚上約了觀夏,不方便。”
“觀夏休息了嗎?”林承佑反應很快,立刻說:“那我就不去打擾了,你們吃過飯,給我發消息,我來接你。”
蘇照影應了一聲,率先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