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嚴惜,你想都别想!”張儀婷眼神充滿恨意地瞪着嚴惜,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
嚴惜被她陰狠的表情震住,她知道張儀婷不喜歡自己,沒想到,她竟然會恨自己?
“儀婷,你,誤會了。我不會,搶你的東西。”
嚴惜一直知道,張儀婷對師父收自己為徒的事心有芥蒂。覺得自己分走了獨屬于她的父愛,可她一早就解釋過了,張儀婷不願意聽。
有一年過年,張志強不忍心嚴惜一個人孤零零的過年,就把她叫去家裡吃飯。張儀婷生了一通大氣,和張志強大吵了一架,最後摔門離去,好好的一個年,就那麼被毀了。
隻要牽涉到嚴惜,張儀婷就不會給張志強好臉色看。
張志強也不知該拿這個女兒怎麼辦,打又打不得,好話歹話都說盡了,還是無法改變她對嚴惜的态度。
嚴惜盡量避免和張儀婷見面,隻要不出現在她面前,師父也不會為難了。
她從想過要和張儀婷搶什麼,她也理解張儀婷對父愛的占有欲,所以隻要張儀婷不過分,嚴惜都不會和她計較。
但蘇照影不一樣,她是人,不是物品,也不屬于誰。
“呵,說得好聽。要不是你纏着蘇老師,你們能坐下來一起吃飯?嚴惜,這兒就我們倆,你還裝什麼?”張儀婷根本不信她說的,裝得一副白蓮花的樣子,她最讨厭這樣的女生。
嚴惜微微皺眉:“這,和你,沒有關系。”
無論是她,還是蘇照影,都有交朋友的自由和權利。
張儀婷挑眉,諷刺道:“喲,終于露出真面目了,我還以為你沒起脾氣,從來不會生氣呢!”
嚴惜沉默地看着她。
“我今天來,就是警告你的。給我離蘇老師遠點,否則,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張儀婷放下狠話,豁然起身要走。
嚴惜沒答應她,她也不可能答應。
張儀婷走了後,“鳴食堂”對面的咖啡廳裡,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撥出了電話。
林承佑接起,迫不及待地問:“如何?”
“林先生,我們排查了蘇小姐身邊的人,并沒有可疑的異性。基本可以排除,蘇小姐和别的男人在約會的可能性。”
林承佑放心了,他就說以蘇照影的性格,不會做出給他戴綠帽子的事。
“還查到些什麼?”
“我們查到,蘇小姐最近隻和兩個人見了面。一個是臨海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姓饒……”
林承佑不耐煩:“她是照影的朋友,見個面不奇怪。另一個呢?”
“是一位姓嚴的廚師,她曾在‘默食’工作過。您應該也認識。”
“嚴惜?”林承佑臉色頓時陰了下來,聯合餘經理把嚴惜從“默食”趕走後,他還真把這号人給忘了。
說起來,他和蘇照影的訂婚宴泡湯,關系徹底結束,還是拜嚴惜所賜。
“她和蘇照影,還有聯系?”一些陰謀論瞬間在林承佑腦子裡閃過,蘇照影怎麼還和嚴惜見面?
她們以什麼身份、什麼關系再見面?見面又會說些什麼?
還是說,她們早就認識,而蘇照影早就想分手,就讓嚴惜撞破他出軌的事,然後順利提出分手?
雖然有些牽強,但這解釋了嚴惜為什麼冒着丢工作的危險,也要把他出軌的事,告訴蘇照影。
“是的,幾天前,嚴惜還去了臨海大學,是蘇小姐接待的。”
“什麼?!”
林承佑多次提出想去臨海大學逛逛,都被蘇照影婉言拒絕,她從來沒帶自己進過臨海大學。
嚴惜憑什麼?
“嚴惜現在做什麼工作?”林承佑必須證實心中猜測。
男人回答:“嚴惜目前在一家叫做‘鳴食堂’的中餐廳做廚師,這間餐廳的主人叫劉鳴,回國不到一年。他們都是‘默食’的主廚,張志強的徒弟。”
“看來,這份工作是張志強介紹的。”
“林公子,目前查到的就這麼多,您還繼續查嗎?”
林承佑眼神一凜:“繼續,尤其是嚴惜這邊,你多派些人手。再仔細查查她,看看她最近,有沒有遇到事兒。”
毀了他的婚姻,還能全身而退,怎麼可能?
林承佑一定要給嚴惜點顔色瞧瞧,讓她後悔當初的所作所為。
蘇照影回家的時候,蘇父正好送走了一個來探望的學生。
對方見到蘇照影,忽地一愣,短暫的失神後,很快恢複禮貌的笑容,淺淺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她剛踏進家門,蘇父還沒走出玄關:“回來啦,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