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慶幸那時候打了一頓,不然之後穿上了軍裝,可就不能揮拳頭了。
她和陳今四年沒見,和謝甯也差不多吧。
這乍一見面,還挺不自在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是活得越來越糙了,謝甯那臉......啧啧,越來越好看了。
陳今要是見着謝甯那張臉,可能都要放棄砸錢去美容院了。
畢竟,真有人就是什麼也不幹,他就長得特别好看。真的随機羨慕死一個富婆。
謝甯長得好,但脾氣不好。動不動就跟她生氣,也不知道他氣什麼。
他氣他的,她也懶得問。好在他也懂事,知道打不過她,從來沒趕試圖讨她打。
但她也就感慨幾句。
長大了嘛,個個都是到了會被父母惦記婚姻大事的年紀,肯定不可能再像十幾歲那樣跳脫了。
她現在也不可能明晃晃地逗他說:“謝甯我爸媽又惦記着把你拐我家裡來呢。”
她,淩雲,一個曾經在大院打架第一厲害的小刺頭,現在搖身一變,就成了長輩們口中“子承父業”、“青出于藍”、“穩重懂事”、“前途無量”的大院第一靠譜後輩,那是要讓自家“不成器”子孫跟着學習的榜樣。
陳今說她也是這樣。
據陳今說,她在她村裡——橋東村,也是“别人家的孩子”,是全村孩子要學習的榜樣。
淩雲歎氣,橋東村的人還是知道得少了點,要是讓他們知道陳今讀書時在學校罵人的樣子,估計就不會讓陳今被誇成榜樣了。
榜樣是不能這樣随便調戲人的。
思緒扯遠了。
她朝謝甯點頭笑了笑,想着要過去打個招呼,正好她爸下班回來,把她給喊走了。
“你那朋友真是個姑娘沒錯吧?”她爸再次确認地問道。
“對啊,不是和你們說了?陳今,我高中的一個朋友。”
“哦,陳今啊!”她媽了然道。
顯然,她媽還記得陳今這個人呢,她高中時提過好幾次,而且她媽去學校了解過她學習的情況,知道隔壁班的那個陳今同學就是經常和她争第一名的。
“陳今現在在做什麼呢?”
“她啊,現在當富婆了,順便留學校當輔導員。”
她媽以為她在開玩笑。
完成領導布置的任務,她又馬不停蹄地回去報道了。
沒别的原因,有人上門找她爸媽想給她介紹對象呢。
這些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句話是她爸罵的。
有目光長遠一點的,說支持她先拼事業,以後再轉文職來。大部分都是來勸她爸媽讓她早點轉文職的,還說憑她爸媽現在的位子,能給她安排不錯的崗位。至于撐起家裡門楣這事,還有她哥呢。
借用下陳今的口頭禅:“都是些癫公癫婆啊!”
她爸媽和她哥通電話一起罵了一通,然後把她趕回單位去了。
說怕她在家聽多了這種話會影響意志。
淩雲:“......”
她能是這種人???
喊出來的口号很好聽,但真的要做好,也沒那麼容易。
她的戰友個個都很優秀,一門心思鑽進訓練裡,她真是一點不敢松懈。
但有時候也累得抓狂。
偶爾會和家裡通電話,也偶爾和她的好朋友富婆今打電話。
戰友問她,和她打電話的朋友是不是她對象,吓得她的眼睛瞪得更圓了,震驚道:“你怎麼想的啊?!我都說了這是我朋友,一個富婆!”
富婆!
知道人家是個姑娘家了吧?!
戰友憨厚地笑着撓撓頭,跟她說不好意思,說整天混一起訓練,天天喊她“老淩”,把她當兄弟了。
淩雲:“......”
又想起陳今的口頭禅了。
再又一次休假回家時,陳今說帶她去體驗“富婆日常”之一的美容項目時,她就跟着去了。
不止,正好趕上衛振華他們說要去聚春園吃飯,陳今也說要去那吃飯,她就帶陳今和小時候的玩伴們一起吃飯了。
就從這次吃飯開始,陳今後來和她的那幫玩伴成好朋友了。
嘿,她就知道,陳今那種性子,一定和他們那幫人玩得來。
不然她倆也不可能做朋友啊!
就是吧,出了點意外。
“剛剛唐祖銘的那個表情,像是心都碎掉了,他以後應該不會再來找我打聽你的消息了。”
要散場的時候,謝甯悄悄地跟她說她是騙子。
淩雲:“......”
我怎麼又成騙子了啊?!
我每天老老實實、心無旁骛地訓練,跟外界的聯系都少得可憐,上哪騙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