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捉住她搗亂的手,十指相扣制止住她的動作:“嗯?”
“你想要什麼禮物嗎?”雖然她已經準備好了,但還是裝模作樣地問問,看看他會不會說“有你就夠了”之類肉麻的話。
安宴作勢思考了下,湊近她耳邊問:“還記得我的打賞頁面嗎?”
龍秉月當然記得,打賞咖啡嘛,她還給他畫過小咖啡杯。
她點了點頭。
安宴又在她耳邊念出打賞網站上的打賞詞:“Buy Jens a co---- to support him.”
故意模糊掉coffee一詞的後半截,什麼心思昭然若揭。
龍秉月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乖巧道:“好巧哦,我準備的禮物就是咖啡杯。”
心裡其實有在吐槽,剛不是才用過嗎,第一次的時候你屋裡不就有那玩意嗎,雖然不知道你是早就有這個心思提前準備了,還是之前和别人……
變紅的耳朵出賣了她,安宴沒有拆穿,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謝謝寶貝,我什麼時候可以拆禮物?”
龍秉月的心停跳了一拍,随即跳動得更快——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寶貝”。她聽過他的家人叫自己無數次寶貝,都沒有什麼感覺,而他一次就讓她小鹿亂撞了。
這還是在兩人親密之後。她好菜,一撩就動心。
不過話說回來,安宴應該是很會說騷話的類型,可她太喜歡接吻的感覺了,沒給他多少在言語上發揮的空間,常把話語吞在口中。
她一個本科學語言、研究生專業名稱包含Communication一詞的人,到頭來竟然喜歡不說話勝過說話,她都想畢業論文研究自己了。
但确實沒毛病。他們能用不同的語言交流,身體卻誠實地告訴他們,什麼才是最親密的語言。
正如此刻她依然隻想貼貼:“禮物白天再給你吧,我現在不想動。”
安宴說好,“那你有想要的禮物嗎?”
龍秉月想了想,她同樣不缺什麼,盡管她在丹麥隻有兩個28寸行李箱的東西。
人不需要很多東西就能生活得很好,但如果是安宴給的,她都願意接受。
“我不挑,但是有一點,不要巧克力!”
安宴笑了:“為什麼,那天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那天……種種畫面浮上心頭,肌膚上好像又有了黏膩的感覺。
加熱融化的巧克力在她的唇上塗了一圈,然後由他慢慢吻掉。後來,巧克力不止在唇間。
保質期隻有三個月的巧克力,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留了兩個月都不吃。
對于自己的口味喜好,龍秉月沒什麼好瞞着的:“其實我不喜歡吃巧克力。”
安宴一臉意外,也光速道歉:“對不起,是我自以為是了。你知道的,丹麥人瘋狂熱愛甜食、巧克力……”
确實沒錯,歐洲人本就嗜甜,而她好像之前在哪裡讀到過,丹麥人的糖果巧克力消費量甚至是歐洲人均的兩倍。
況且就算在中國,她也很少見到完全不愛吃巧克力的人,一般人頂多是有口味偏好,比如隻喜歡黑巧。
這當然不能怪安宴,她也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隻是坦然說出自己的想法,增進彼此的了解。
“沒關系啦,雖然不喜歡吃,但我也挺享受的。”龍秉月的臉埋在安宴胸前,聲音越來越小,“以後會喜歡上吃巧克力也說不定。”
畢竟嘴巴都快要長在一塊了啊。
“對了,”她忽然想到要什麼禮物了,“七夕晚上想和你一起看電影可以嗎?要這個當禮物。”
“去影院?”安宴自動開始在腦子裡搜索哥本哈根有特色的獨立影院,思索着哪家正在放映的片單适合情侶約會。
可惜他想錯了,龍秉月給了否定的答案:“不,在家裡影音室,看你的電影。”
“不怕被我家人發現了?”他燃起一絲希望。
“等他們都睡了再去。”她毫不客氣地澆滅他的希望。
“你是要徹底放棄你原來的作息習慣啊。”
“怪誰?”龍秉月沒有被牽住的那隻手,對着安宴的下巴就是一拳,不過是輕輕的一拳,“我棄療了,反正還沒開學也不用工作,暫時放縱一下人生吧。”
“嗯,怪我。”安宴應下,“這個不用當禮物,我們随時都可以一起看電影。我再送你别的。”
“好呀,你真好。我要給你打賞~”
話音剛落,龍秉月就翻到安宴身上,傾身吻上他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