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說的全是肺腑言。
姐姐呀,
我是一見就鐘情你……”
青年聲音好似涓涓細流,清朗又不失磁性,《山河戀》中送信這一段被他演繹得是缱绻悱恻,眷戀無比。
韶牧在門内,内心的憤怒仿若火山般噴湧,他緊緊握起雙拳,真是恨不得直接一耳刮子将閻刈刈抽死。
他實在難以理解,怎麼能有人這麼不要臉,理直氣壯地在前女友和其現男友的大門口秀存在感,還捏着嗓子在那裡咿咿呀呀,狐狸精都沒有他騷,禮義廉恥這四個字他家裡人就沒有教過他嗎。
怕閻刈刈的聲音真引起了沈時卿的注意,韶牧竭力平複内心的波瀾,重新打開門,尖銳的目光直射閻刈刈,“你和時卿既然已經結束了,就不該前來打擾,時卿如今和我才是戀人,你在這裡隻會制造不必要的誤會。”
閻刈刈輕蔑地瞥了韶牧一眼,“見不見也要姐姐決定,韶醫生這麼幫姐姐回絕不好吧。”
這時候有腳步聲傳來,原本和韶牧針鋒相對的青年瞬間變了臉,臉上綻放如同春日花朵一般的笑容,聲音乖巧清甜,柔得簡直能滴出水來,“姐姐,我可以進來嗎?”
沈時卿視線不遺痕迹地掃過神色難看的韶牧,最後落在閻刈刈身上,姝豔雙眸中,閃過一絲幾乎不存在的思索。她點了點頭。
韶牧驚訝不解地看向沈時卿,入目的便是一張毫無表情的美人面,根本窺不見她心中内心真正的意圖。
得到肯定的回答,閻刈刈臉上挂起自鳴得意的笑,他的目光在韶牧身上流轉,帶着幾分挑釁與不屑,接着慢悠悠地走進屋内,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刻意,仿佛是故意在向韶牧昭示沈時卿對他的偏愛。
韶牧心中是酸甜苦辣各種滋味俱全,他真想動手将閻刈刈揍出去,可是沈時卿已經點了頭,他身為男友怎能落了沈時卿的面子,更可況這還是在外人面前,于是隻能壓抑住對閻刈刈的厭惡,擺出一副大度沉穩的模樣。
但閻刈刈可沒打算就這麼善罷甘休,他在房子裡東逛逛西看看,最後目光落在房門敞開的卧室裡那張床上,像是好友聊天一般對韶牧說,“這種樣式的床單我和姐姐在一起的時候也用過同款,當時姐姐和我渾身沾滿了顔料,在床上翻雲覆雨,結束後就得到了一張滿是我們歡愛痕迹的巨型畫,我現在還珍藏着呢。”
這話如同一把銳利的刀,瞬間将室内平和的假象劃破,如有實質的憤怒萦繞着韶牧,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然而,與他目光交彙的閻刈刈卻不閃不避,眼中同樣充滿了暗流湧動的火藥味。
青筋在太陽穴處突兀地跳動,韶牧咬牙切齒道,“閻先生,我和時卿之間的感情,不是别人三言兩語就能輕易挑撥的。你們之間的過往再怎麼樣,那都已經成為曆史了,我希望你不要在這裡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題,這也是對你自己的尊重。”
明明挑起事端的是閻刈刈,這時他卻無辜地聳聳肩,“哎呀,韶醫生,你怎麼又生氣了?我也不過是想起來就随便說說而已,你太敏感了吧,你這個性格,姐姐和你在一起得多辛苦啊。”
閻刈刈說到此處,一臉心疼地抱住沈時卿的胳膊,沈時卿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何,竟然沒有丢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