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的時候□□,僅有一件黑袍罩在身上,後來又是穿着這身不倫不類的女裝。
他突然很期待看到,蕭俪看見自己這般如一個尋常公子打扮的反應。
饒是他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此時心底卻也微微有些緊張,他環視了一圈,内間也沒有鏡子,他隻得摸索着将自己的頭發解開,捋順,讓他們如瀑布一般,披在肩頭。
才緩緩的走了出去。
蕭俪背對着他,目光投向了窗外,并沒發現他出來了。
柳修筠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蕭俪回頭,有些着急,輕輕的咳了一聲。
蕭俪聞聲,果然轉過頭來。
少女愣愣的望着他,眼中是化不開的驚豔,久久的沒有回神。
蕭俪的反應,讓柳修筠的心中得了極大的滿足。
甚至在心底,偷偷的在想,如果不是突遭橫禍,他們是不是有可能,在某一場春宴上邂逅,然後驚豔了彼此的時光,成為一對尋常的妻夫。
蕭俪确實被驚豔到了,此時的柳修筠,眉目溫潤如畫,比上輩子蕭俪在電視上看過的任何一個男明星都好看。
柳修筠被她那直白的眼神盯得久了,羞怯的輕輕低了低頭。
那修長白嫩的脖頸,又将蕭俪的眼睛晃了一下。
良久蕭俪才回過神來,衷心的感歎道:“真是如仙人下凡一般好看,不愧是人送外号‘谪仙公子’。”
柳修筠本還沉浸在蕭俪的贊美聲中,但一句‘谪仙公子’瞬間讓他的心緊了一下。
擡頭,茫然的問道:“你怎麼知道‘谪仙公子’?”
蕭俪也愣住了。
柳修筠一雙美麗的眸子,定定的望着她。
蕭俪想了想道:“我……,我以前遠遠的見過你。”
“我怎麼對你沒有一點印象?”柳修筠追問,蕭俪這樣的容貌,隻要他見過,絕對有印象。
蕭俪搜腸刮肚的回憶着原主的記憶,張珍是參加了春宴,然後回來給他炫耀,自己的正君-柳修筠是多麼的貌美,嘲笑她定了正君是個五大三粗的醜無鹽,原主是個瘋子,得不到就毀掉,這才構陷了柳修筠的母親,造成了現在的災禍。
那柳修筠應該也在春宴之上吧。
蕭俪心中的愧疚之情更濃了,她已經隐瞞了身份騙了他,說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慌來圓,現在又要扯謊來圓謊,繼續騙他,蕭俪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猶豫了很久,才張口道:“去年的春宴,我遠遠的見過你一眼,當時有事,我就走了,所以你應該沒見過我。”
柳修筠心中還是有些狐疑,春宴的名單他見過,正經受邀的小姐,好像也沒有一個叫蕭遙的。
但是他轉念一想,或許自己記得不準,或者看的不仔細呢。
也便沒有過多的深究。
此時的蕭俪,望着單純相信她的柳修筠,心裡酸澀的厲害,此時的她,隻想極力的對他好,來彌補原身所給他帶來的災難的一二。
她望着剛剛打開的匣子,裡面靜靜躺着的金瓜子。
“走,剛剛不是沒買成首飾嗎?現在就去買。”
柳修筠被蕭俪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愣住了,不過心裡還是有一絲絲欣喜。,乖乖的應了。
他們買完了簪子,又在船上逛着,一起并排的倚靠在欄杆上聽戲,周圍人看他們的眼神,也像是在誇贊他們郎才女貌。
直到夜間,他的父親将要被接出來了,他們才回去。
蕭俪帶着他來到了一樓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比之樓上,那就簡單太多了,隻一間四方的小屋子,裡面放了個小小的床,中間擺着二人位的小桌子,就沒有别的東西了。
蕭俪解釋道:“二樓的房間都住滿了,如果和我換房間的話動靜太大,,隻得委屈你父親先住這裡。”
柳修筠忙擺手“蕭娘子你這般安排,已經是幫了我父子天大的忙了,不要這樣說。我都不知該如何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說到報答,二人都同時回憶起了上午的對話,‘圖你’‘真正的喜歡是會尊重對方的意願,自然是要你心甘情願才行’
柳修筠心跳的厲害
一時之間屋裡的氣氛尴尬,蕭俪怕柳修筠認為她要挾恩以報,率先開口:“那個,今晚上你就在這裡照顧你父親吧,我在這不方便,先回去了。”
柳修筠起身将她送到了門口,等到蕭俪走遠了,才關上房門。
蕭俪匆匆的走了,隻是她沒發現,拐角之處的陰影下,一個女人,對着柳修筠關上的房門,笑的猥瑣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