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柳修筠将自己收拾妥當,心下給自己打氣許久,才終于鼓起勇氣,去了爹爹房裡。
柳修筠推開門,放眼在屋子裡搜尋了一圈,才發現爹爹和衣枯坐在床頭。
面容枯槁,眼下淤青,心中大驚,三步并作兩步,奔向床邊道“爹爹,你面色怎麼這樣難看?是那裡不舒服嗎?”
那一雙渾濁的眼珠轉了過來,眸中一派失望的神色,語氣落寞“我等了你一夜,你終究是沒聽我的話啊。”
柳修筠面上一白,雙手不自覺的攥緊了。
在父親痛心疾首的目光下,緩緩跪了下去。
“爹爹,是孩兒沒聽您的話”
柳父的語氣恨鐵不成鋼“我的兒啊,你糊塗啊。”
“你知不知道,隻有那等子通房賤侍,或者養在外面的,才會無媒苟合。”
“你為了一響貪歡,或是迎合那女人的喜好,就這般作踐自己,她現下是得了趣,以後若是膩了,就會覺得你不知羞恥,行為放蕩。”
“怎麼還會再敬重你呢?”
這些話,像錐子一樣,刺進了柳修筠的肺腑。
他何嘗不知道這些呢,可他不光管不住自己的身子,還管不住自己的心。
昨夜蕭俪随口吩咐,他跟着了魔一般,乖乖聽話了。
他也痛恨自己,上輩子身不由己,被人人糟踐。
這輩子蕭俪從來沒強迫過他,他還是一碰就叫,一吩咐就躺倒床上去了。
是不是他天生就是一個下濺坯子。
淚水奪眶而出,身前的青石地磚上,很快就聚起了一攤淚漬。
“爹爹,孩兒不孝,讓您傷心了”這些話雖然難聽,但也是實打實的實話。
柳修筠望着父親那枯槁的面容,心中不是滋味。
柳父見兒子哭的厲害,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說的太過傷人。
他擺了擺手“随你吧,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了”
父子兩人不歡而散,柳修筠心裡越發的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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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的時候,柳修筠在房中等到了月亮的升起來了,蕭俪也沒回來,心下有些失落,自己草草睡了。
第二天,第三天依舊如此。
直到第四天的時候,夜深人靜,柳修筠還是沒能等到蕭俪。失望的将目光從屏風上移開,準備閉眼睡去。
外面卻傳來了吱呀的推門聲,柳修筠心下一喜。
待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又有些慌亂了,現下已經是半夜了,他還沒睡的話,是不是就會被發現,自己是在刻意等着她。
人轉過屏風的那一刻,他緊緊地和上了眸子。
悉悉索索的脫衣聲,緊接着就是身側的床輕輕陷了下去。
柳修筠閉着眼睛,心中忐忑的等了許久,身側都沒什麼動靜,他心中失落了一瞬,就在他以為蕭俪已經睡了,腰肢上卻搭過來一個手臂。
柳修筠心跳如擂鼓,心中卻有一絲甜蜜。
不消片刻,那手臂就收了收,他整個身子都被女人往懷中帶了帶,自己的臀肉貼上了女子的腰腹。
女人星夜前來,身上萦繞這一股寒氣,柳修筠一直躺在被子裡,暖洋洋的。
暖和臀肉猛然間挨上了冷氣,顫了一下。
柳修筠心中緊張,他生怕自己發出什麼羞臊人的聲響,貝齒輕咬着下唇。
女子粗粝的手在她腰間遊移了片刻,扣住他最為纖細的部位,便再沒了動作。
他強忍着體内的躁動,邊聽更鼓,直到淩晨才睡去。
醒來的時候蕭俪自然也不在了。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蕭俪半夜回來,清晨走。
他隻得在每一個清晨,忍者疼,壓下那不争氣的東西。
今日清晨,趙憐兒仍然端了水,來伺候他梳洗。
趁着他梳洗的時候,趙憐兒去整理他的床鋪。
這次他整理完,并沒有像往常一般離開,而是來到他面前,瞅着他的臉。
他看了許久,柳修筠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的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趙憐兒欲言又止,“公子,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你直說就行。”自打那夜蕭俪把趙憐兒指給他做小厮,趙憐兒第二日就幹起了活,伺候他細心周到。
白天閑來無事的時候,他們還會窩在一塊繡帕子,一來二去的也熟絡了幾分。
“公子這幾日面色枯黃,嘴角也起了泡,是不是和蕭娘子同房,卻沒有釋放憋的啊?”趙憐兒問的直白。
柳修筠自認為最隐秘的事情,被人窺見,面皮瞬間就紅了。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趙憐兒“你……你怎麼知道的?”
趙憐兒輕笑道“我天天早晨替你收拾床鋪,床上都是幹幹淨淨的,該有的痕迹一絲也無,但是蕭娘子這幾日夜裡都回來了,所以有此猜想.”
“你的面色一天比一天差”
趙憐兒見柳修筠目光越發的羞赧,忍不住勸道“公子别嫌棄我多嘴,若是憋的厲害了,怕是會有不舉的可能啊”
趙憐兒悠悠的朝他腹下掃了一眼,“那就麻煩了”
谪仙一般的小公子,面皮薄,軟不下身段。
給人當正君倒是沒問題,端莊持重,操持内外。
隻要誕下了嫡女,再給妻主擡幾個溫柔可意的偏房,人人贊一句賢惠得體,也就能在妻家安穩的過一輩子了。
可現下是給人做小,要是還是端出那一副冷冰冰,木呆呆模樣,就是長了一張神仙哥兒的臉,也會失寵啊。
面前的小公子聽到這話,若有所思,面上有幾分迷茫“那……,那怎麼辦?”
趙憐兒在心中感歎,終于開竅了。
“我在船上的時候,曾經向大夫讨過一瓶藥丸”
趙憐兒壓低了聲音“能使男子更持久,我一會拿來,給你放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