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他智商不夠。”秦景瑜道,“你以後就知道了。”他就是位被寵壞的纨绔,做王爺還行,做太子是難。能年紀輕輕封王,完全是仰仗盧貴妃和他那位做了宰相的外公。
所以,秦景瑜還是正色道,“沒事不要得罪他。”小人沒有下限,更别提還是背後有兩尊大佛的小人,隻要這兩位在後宮前朝不倒,他就永遠是最有權勢的皇子。
“殿下,”楚安瀾好心提醒道,“我是你的太子妃。”換句話說,該得罪的早就得罪了。
有道理。秦景瑜想了想又道,“沒事,我現在是太子。”隻要不得罪皇帝,一切還有救。
“至于五皇子,他母妃是張婕妤,是盧貴妃的人,所以五皇子自幼就跟在趙王身後。我和他見面的次數也不多,對他為人也不了解。”畢竟此人大多數跟在趙王身後起到個調和潤滑的作用。
“殿下,”小福子在外尖着嗓子道,“陛下身邊的小李子過來請殿下和娘娘前往乾清宮。”
“告訴他,本宮和太子妃知道了。”
乾清宮這地方,天子居所。“别怕,父皇他,隻是找我們用膳。”秦景瑜安慰到第一次過來的楚安瀾。
“臣妾知道。”楚安瀾微笑回答,她就算心底有些見天子的不安,也在秦景瑜一路上的安撫上消散大半。
“殿下陪紀良媛面過聖嗎?”楚安瀾突然有些好奇。
“沒有,紀棠她隻是良媛。”言外之意是紀棠還沒有資格。
楚安瀾記了下來。到了乾清宮門前,皇帝還在處理政務,秦景瑜和楚安瀾在殿外站了片刻,張公公宣她們二人進殿。
桌上的飯菜是準備好的,宮人很快就将秦景瑜和楚安瀾的碗筷布置好。
“這是朕特意交代禦膳房做的,”皇帝道,“快嘗嘗是否合胃口。”
“父皇特意交代,”秦景瑜當即表示,“肯定合适。”
皇帝意味深長道,“這可不一定,你們這些晚輩喜歡什麼,朕還真不一定知道。”
這是話裡有話,秦景瑜腦子裡飛快過濾了一遍她最近所行之事,嗯,完全沒有不妥,她什麼都沒做啊!應該不至于惹得皇帝讨厭。
“父皇,”秦景瑜笑道,“兒臣是在父皇眼皮子底下長大,兒臣的口味,父皇要是不清楚,這天底下還真沒幾個人知道了。”
皇帝想了想,可能是覺得在理,轉頭又問楚安瀾,“在東宮這些日子可好?”
這閑話家常的語氣,落在帝王身上那就不是簡單問好。楚安瀾答得謹慎,“多謝父皇挂懷,太子殿下對妾身很好,臣妾一切都好。”
“朕這個太子,”皇帝輕笑,“當時賜婚還擔心你們相處不好,結果賜婚聖旨一下,她就跑到朕面前要朕多賜你些儀币。”
原來這就訂婚時她賬上那麼多儀币的原因。楚安瀾快速看了秦景瑜一眼,“原來是這樣,殿下還沒告訴臣妾。”
“多謝父皇告知。”
“父皇,”秦景瑜被打得一個措手不及,吃飯的手一頓,不好意思地喊了一聲。
皇帝狀似批判道,“怎麼還沒告訴太子妃!”
“兒臣知錯。”秦景瑜順從道。
“還得做到。”皇帝道,“不說太子妃怎麼會知道?”
“是兒臣考慮不周。”秦景瑜道,“這些小事還讓父皇操心。”
“好了,好了。”皇帝笑道,“朕喊你們兩個過來時用午膳,不是來請罪的,快嘗嘗。”
飯桌上眨眼之間又變成其樂融融之态,當皇帝的估計都得先學會變臉。不知道皇帝到底打得什麼啞謎,秦景瑜倒也不急去猜,白白費那些力氣,想必皇帝一會兒就會提起。總不至于撇下桌前那些奏折就是為了和她們二人聊這些家常。
乾清宮的歡聲笑語不斷,連張公公在殿下都被感染不少。這幾次陛下忙着處理朝政,也就這會兒難得放松片刻。
他哪裡清楚,不過轉瞬之間,皇帝就變了臉色,對秦景瑜和楚安瀾二人道,“朕聽說,你們兩個還沒正式結為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