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意思。”這話題不好,換,秦景瑜略微思考了片刻,大氣道,“我可以在東宮再給你辦個及笄禮。”楚家人不辦,她給她補上。
“殿下好像比我還介意這及笄禮?”楚安瀾似是有些無語,目光落在秦景瑜身上。
這是不介意她剛才的胡言亂語了?秦景瑜喜上眉梢,順着道,“不是介意,我是說真的。”
“殿下,”楚安瀾玩味一笑,“臣妾已經嫁入東宮,殿下準備如何舉辦?”
要想和沈王叔的女兒沈馨那把宴請各家王公大臣自然不現實,但要想在東宮範圍内補上一個還是有可能。
“殿下不嫌麻煩,臣妾還覺得折騰。臣妾沒那麼精貴。”楚安瀾淡淡道。
也不能這樣想,秦景瑜還想再說,看到楚安瀾此刻也提不起興緻般便暫且放下。“東宮很少舉辦什麼宴會,”秦景瑜正色道,在她來之後,更是一次都沒有。
“我記得祺蕊以前好像是幫忙料理過這些。還有紀棠,她和後宮妃子多少打過一些交道。”每年過節時的迎來送往都是由紀棠負責,秦景瑜一貫不過問這些。
“若是在錢兩上為難,”秦景瑜又想了想,依她所見,這概率極低,就算她們真打個不好的主意應該也不會明顯到這地步,豈不是白白落人口實。
秦景瑜便道,“東宮賬上有錢,若真有此情況,你盡支取,财力物力上的短缺,也都不用問我。”
“若是有其他人為難于你,”秦景瑜囑咐道,“宮裡情況複雜,你别自己解決,回來可一并告訴我。”
她的太子妃是個直來直往的性格,無論是楚府那件事,還是那個小宮女,楚安瀾都是當場解決,這在東宮和楚府當然可以,落在後宮就不一定了。
“殿下是告訴臣妾,萬事都由您兜底?臣妾隻管放手去做。”楚安瀾簡單明了總結道。
“差不多。”她就是這個意思。
楚安瀾眉眼微動,“殿下對身邊人都這麼好嗎?”不問理由,不計後果,她從無半點這方面的經驗,為什麼秦景瑜絲毫不擔心自己把這場家宴搞砸。
“你是我太子妃啊!”秦景瑜露出迷茫的眼神,這不是應該的嗎?在這大秦,和她有關系的人本就不多,楚安瀾算一個。她又是受自己所累,于情于理都應如此。
明知秦景瑜是何意思,楚安瀾的心還是不受控制地顫了顫,她穩穩心神,擺弄了一下雙手,擡頭問起秦景瑜,“殿下在崇文館可是不順利?”
“我去崇文館一向如此。”秦景瑜苦笑道。學習放在什麼時候都是讓人頭疼的一件事,在大秦,那更是地獄級難度。說她是半個文盲也不為過,繁體字認識都難,更别提寫。還有那些晦澀難懂的古文,還是豎排。
“不是什麼大事。”秦景瑜笑笑也就過去了,師傅再嚴厲,壓不住學生想偷懶,想躲開的方法自然是千萬種。就是可惜王太師要在她的教育史上添上一記敗筆,不過想到王太師犀利的眼神,秦景瑜的惋惜之情蕩然無存,人這一輩子總要遇到一點挫折,習慣就好。
“殿下不如跟我說說?”楚安瀾主動問道。在崇文館遇到麻煩,大概是關于功課。自進宮來秦景瑜一直在幫她,自己雖然不能保證能解決,但多個人總是多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