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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故人心、心上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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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萬道,倦鳥伏翼,青風銜霧,雲氣袅袅,朝來庭四周立以玉白的石柱,碎石鋪開,華而不奢,一派莊雅。

候在門口的人看見兩人,走上前來緩緩見禮,道:“二位貴客,庭主已在天玄閣上等候多時,請罷。”

天玄閣便是朝來庭中這大大小小不知幾何的樓閣之中最高的那座,即朝來庭的議事主閣。

祁桑和晏淮鶴兩人經由門口的侍從引至朝來庭東邊的天玄閣之上,閣樓四面迎風,八扇屏風依次排開圍成一圈。

移步上樓過後,正對着的那扇屏風之後正坐着一道人影。

侍從在兩人進去後,便默默離開,下樓後便輕聲合上了主閣的大門,此舉之意便是庭主今日不再見客。

這朱漆黑瓦的高閣四面通風,祁桑兩人靜靜站了片刻,察覺到風中靈氣的一絲特殊,似乎帶着些濕潤的水氣。

還未等她細細打量屏風映出的人影,但聽得風聲忽緊,垂落的雲紗随風紛紛揚揚地蕩起,這扇繪有鏡湖月影的屏風從中心向兩側推開,露出裡頭坐着的人。

墨色長袍拖在靠椅扶手兩側,雙袖攏着日月辰星,頭簪雲冠,腰佩風雷之珏。那足有小臂長短的竹簡攤開,從手中鋪過,搭在膝上,系在竹簡上的流蘇穗則柔順地垂在半空。

祁桑視線向周圍掃去一眼,地上劃有縱橫的細線,散落一堆玉質棋子,而這位看着年紀不大的前輩——朝來庭現任庭主傅千鐘便坐在正中的位置。

玄易閣受仙盟盟主的請托,願以身入局匡定天下,可這局又豈是一子可破?不過是被困在方寸之地進退無能。

傅千鐘随手撥了撥手中的竹簡,舉止飄逸若神,眉目含笑,淡道:“二位小友與我朝來庭有緣,大可随意些,請坐罷。”

祁桑和晏淮鶴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行禮問安:“晚輩拜見傅庭主。”

“欸,不必客氣。”傅千鐘往一旁移來一個木質的長盒,輕輕揮開,裡頭正是一株通體晶藍而花枝纏繞着細小火線的蓮花。

他開門見山道:“淵泉同本庭主說過二位的來意,水生火蓮本就是祁小友的東西,如今便算物歸原主。沒有直接将火蓮送往栖雲軒,行此迂回之舉,乃是傅某——或者說玄易閣有些事要同二位聊聊。”

聞言,祁桑擡眼有些愕然地看向他。昨日才在“天地一擲”拍下了與玄易閣有關的碧月弓,今日竟又聽到了玄易閣此地。

霎時四面風止,輕紗拂地。

傅千鐘不緊不慢道:“接下來要談的話涉及二位小友的命數,不可為第三人所聞,是以要勞兩位暫且分開片刻,不知可否?”

聽着此話似是誠意十足,卸下前輩的架子,将他們當同輩對待。

晏淮鶴沒有接過懸在半空的木盒,神情頓時浮現出一絲不解,低聲喃喃:“命數?要暫且分開片刻麼?”

他看了身旁的祁桑一眼,旋即對傅千鐘拱手恭敬道:“晚輩自然相信前輩的為人,隻是……”

“過猶不及,晏小友應當明白過度的保護并非好事。再者說,二位已然登上我這天玄閣,怕是沒有第二種選擇。”傅千鐘慢慢道,擡手卷起這竹簡抛去一旁的架子上,而後他緩緩起身,在兩人戒備的眼神中,從容不迫地邁出一步,“那麼,得罪了。”

話音剛落,祁桑忽覺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再眨眼,竟然落入到一處飛瀑流泉的岸邊,水如亂線濺起,砸在身上卻并不會感到濕潤。

她往遠處張望,一樹桃花簌簌落下,在綠茵小道上積了厚厚的一層,似桃花結成的雪地,一望無際。

四地無人,隻有岸邊的大石上坐着一個身披蓑衣、兩鬓斑白的老者閉目垂釣。

祁桑下意識向老者那邊走去,不料被卷起的花瓣攔下,隻聽得一聲渾厚的話音落在耳畔:“時候未到,時候未到啊,且去别處罷。”

話音落下,她揮手将眼前擁簇過來的桃花拂開,視線清明之刻,又落到一處平靜無波的湖面上。

她踩在水面上,穩穩當當地站着,看着不遠處靜靜聳立于黑夜中的七層高樓愣了愣,似有所感般轉身回頭,見到了方才将她變來這幻境的傅庭主。

祁桑心底仍有疑慮,不由得喃喃出聲:“這裡是?”

“一些瞞過外界的小手段而已,祁小友且安心。”傅千鐘笑了笑。

祁桑直言問:“不知傅庭主您想同晚輩說些什麼?”

傅千鐘笑歎了聲,拂袖而立,道:“銀蟾淚、碧月弓、神獸天竅,以及這身隐瞞過天道的雙脈——”

他頓了頓,接着道:“衆所周知,自上古神戰一事之後,諸位神将不是身殒,便是陷入沉睡,以半身神格與天地相連,方得以保全自己。縱然如此,神獸還是在日漸減少,而這數萬年來飛升天界的修者或者其餘兩地的妖魔也屈指可數,大多在三劫境便應劫而去。小友可明白你這身雙脈的意義?”

“您是指我身上殘缺的天脈?”祁桑迎上他似笑非笑的雙眼。

“殘缺?确實能算得上一句‘殘缺’。”傅千鐘意味深長地笑道,“隻不過,當‘殘缺’存活下來,并成為當世唯一一個準神脈,這份殘缺是不是該叫一種自我保護?”

神脈,顧名思義自然隻有擁有神格的人能擁有。受天道罷黜的神将——也就是如今塵世四地的諸位神獸身上所負的都隻能稱之“天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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