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森林深處。
雷鳴如同一抹閃電在森林上空低飛,努力聞着空氣中是否有熟悉的氣味,天微亮的時候,他終于在中心森林的一角聞到羊咩留下的氣味。
他從空中盤旋而下,空中一隻巨型猛禽陡然直逼下來,雷鳴察覺到後,釋放自己的氣息,那隻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的黑雕止住動作,也化作人性,驚喜出聲:“雷鳴。”
黑雕獸形是部落的獸人鷹豪。
雷鳴和他抱了抱,看他身上除了一些小傷口沒有什麼大傷口,放心不少。
他問:“族長他們呢?”
鷹豪帶着他朝裡面走,“在前面,我負責在外面戒備。”
兩人走了一會兒,羊咩化作人形從灌木叢中走出,看見雷鳴也很驚訝,“你怎麼來了?”
“祭司大人擔心你們,我過來幫你們。”
羊咩哈哈大笑,“你來了更好,我們明天就可以大幹一場了。”
雷鳴看見他們沒受傷也很高興,見族長的時候,他把雌性的事情說了。
族長的獸形是軍隼,是飛禽裡體型最大的獵鷹之一,強大的飛行能力和鋒利的爪子讓他在四個獸人的圍攻下還能帶領他們在兩個部落的圍攻中突圍出來。
隻不過他自己也受了重傷,雙翼嚴重折損,即使化作獸形也再也不能飛行了。
戰鬥力大減,又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身體也每況愈下。
此時他微微佝偻着身體,淩厲的黑眸裡領導者的氣勢絲毫不減:“你把我們部落的情況細緻和雌性說完,如果他還願意來的話,我們會非常歡迎他。”
族長看着激動的雷鳴,繼續沉聲開口,“希望這位雌性如你所言堅強善良,我們部落現在經不起雌性的一點折騰。”
雷鳴猛點頭,金色的獸瞳堅定地看着族長,“他很好,他是我見過最漂亮最溫柔的雌性,你們一定會很喜歡他的。”
其實雷鳴還想說雌性懂的東西很多,譬如紅薯和鹽水,還有一些他都不知道能吃的東西,但這些是雌性的秘密,沒有雌性的允許,他是不會說出去的。
族長點頭,暫時認同雷鳴的說法。
“雌性的事等這次狩獵結束再和族人說吧。”
雷鳴點頭:“好。”
事情說完,雷鳴被羊咩帶去看他們這兩天的戰利品,這兩天收獲不錯,巨獸森林越往深處去,動物的體型越大,他們狩獵了很多動物,但句型動物隻有一隻。
一隻體型超三米的巨型野牛獸倒在哪裡,眼珠被抓瞎,雙眼空洞洞的,前腿折斷,肚子上有兩個拳頭大的深洞,雷鳴看一眼就知道他們是如何聯手殺死這隻野牛獸的。
羊咩說他們明天打算繼續往深處去,“這裡的巨型動物很少,我們在更深處的地方發現兩隻巨型野鹿争鬥的痕迹,估計是發情期到了在争奪配偶,我們想去看看能不能有機會。”
現在的地方距離那天他和雌性看見的超巨型野獸地方很近,但是想到超巨型野獸應該不會這麼頻繁的出現,雷鳴也贊同往深處去看看。
既然要把雌性帶到部落,那他一定要保障食物充足,至少不能讓雌性餓着。
還有漂亮又保暖的獸皮也要準備好,雌性畏寒也畏熱,冰雪季的冬天寒冷無比,一但生病那是很危險的事。
第二天,雷鳴一行人六人在族長的帶領下小心翼翼朝着巨獸森林深處二去。
瀑布水潭這邊。
大白走後,唐瑾怎麼也睡不着,索性就靠着石洞看着外面明亮的月亮,期待着第二天大白就回來了。
夜晚太長,中途幾次迷迷糊糊閉上眼睛又很快被噩夢驚醒,夢裡地動山搖,看不見全身的巨大猛獸仿佛能撕裂太陽,巨大的一腳從頭頂壓,一道白色的身影擋在他身前......
唐瑾從夢中醒來仍然心有餘悸,那次匆匆一瞥的巨大野獸真的給他留下了心裡陰影。
天亮後,唐瑾整個人沒精打采,生火的時候發現忽然火堆旁邊有一個有點方形中間被挖空的石鍋,他震驚看着,懵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應該是大白拿來的。
石鍋裡面的凹槽很深,而且是圓形,一看就不是天然形成,像是用什麼東西鑿出來的。
是大白嗎?
唐瑾大膽猜測,知道他需要這樣石鍋的隻有大白,但是大白怎麼會鑿東西呢?它的四隻爪不可能像人類一樣做出那麼複雜的動作的。
唐瑾又想到那隻被處理完好的野山羊,之前他以為是大白處理的,但是細想一下,那快洗幹淨的山羊皮怎麼解釋呢?
他腦補不出那麼大型的野獸趴在岸邊,兩隻爪子搓洗羊皮的場景,太人性化了。
想到這次大白深更半夜突然要去森林深處,明明之前它還害怕那裡不願意去的。
大白還有他不知道的秘密,唐瑾隻能這樣想,但是他相信大白對他的好是真心的,等大白回來,他問問好了。
烤了兩個紅薯吃完大白還沒回來,唐瑾不想消沉,他用冰涼的冷水洗把臉,繼續去森林裡找食物。
大白不在唐瑾不敢走遠,隻能在附近找一些他認識或不認識的野菜,上次那種很酸,汁水和檸檬汁差不多的野菜就是他嘗出來的,他把它取名叫檸檬草。
作為醫學生,有些野菜他雖然不認識,但也大概能根據外形判斷有沒有毒。
檸檬草是成片的,唐瑾采了幾把放進布袋裡,繼續尋找,一路上他還看見很多蘑菇,上次大雨過後,森林裡一些腐葉枯枝上長了很多木耳和蘑菇。
各種種類,顔色缤紛,他隻敢采摘認識的雞腿菇、香菇和平菇之類常見的。
這座森林裡什麼都東西都很大,就是一個平菇都比他手還要大。
菌類又采了一大把,褲衩布袋裝的滿滿的,一頓吃不完,唐瑾打算回去把他們切片曬幹,吃的時候就取很方面。
他還找到一種像是長豆角的東西,比一般的長豆角大也長,豆角長在高大的樹上垂下來,表面枯黃有些老了,裡面的類似種子的豆子還是嫩的。
他扯着豆角拽下來一大波,但是沒手拿,就想着找個東西就地把裡面的豆子撥出來。
然後一直跟着雌性身後的狼白就看着漂亮的雌性坐在地上,剝這比他指尖還小的豆子。
他心裡覺得雌性可憐極了,捕捉不到動物吃肉,隻能吃這些難吃的草食。
看看那坐在地上埋頭認真剝豆子身影,狼白一陣心疼,怎麼能讓雌性過得這麼苦呢。
他刷的竄出去,飛快捉了一隻跳兔和黃鳥,但雷哥說盡量不要出現在雌性身邊,他皺眉想了想,然後跳上一個大樹,用力将獵物朝雌性那邊扔過去。
唐瑾正剝豆子剝的好好的,突然“吧唧”兩聲。
從天而降兩隻被獵殺的動物,他吓的驚呼一聲,立刻後退遠離,握緊手中石刀朝四周警惕。
什麼東西?
附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