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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這邊已經采到很多可用的草藥,大概夠大白換藥兩次的。
他怕大白擔心沒有再繼續采,回去的路上,順道摘些水果,想着今天做什麼給大白吃。
大白失血過多,要多吃些紅肉、蛋類和魚類,補充血紅蛋白和促進血液循環。
但家裡新鮮的肉已經沒有了,這是讓唐瑾頭疼的一點。
他晾曬的肉幹有一定幾率增加感染的風險,而且對于補血用處不大。
唐瑾有想到做一些陷阱用來捕捉動物,但是這裡的動物體型都很大,陷阱一時之間做不出來。
正想着,擡頭看見旁邊一顆樹上有個大鳥窩。
他四處看看沒發現大鳥蹤迹,拿出編制好的腰帶,将自己和大樹環在一起,然後熟練的抱住樹幹一點點往上爬。
狼白跟在身後看呆了。
他沒想到雌性竟然還會爬樹,雖然姿勢有點不好看,但是他真的爬上去了。
在他印象中,雌性手指劃個口子都會哭唧唧的,但是這個雌性的腿被粗糙的樹皮劃了好幾道長長的口子都沒哭。
唐瑾也呆住了。
是被吓的。
他爬的有點高,中途有參差生長的樹杈方便他借力,現在他就站在一個樹杈上,正将鳥蛋往身後框裡放,一轉頭,就發現不遠處的灌木叢裡有一抹高大的白色。
唐瑾裝作沒發現的觀察兩眼,認出就是上次阻擋他去森林中心的那隻白狼。
他緊張咽下口水,想着要不要把它引出來試試。說不定和它說說,它會捉新鮮的獵物給他。
至少目前看來這隻白狼是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意思。
他把鳥蛋掏出一半留下一半,慢慢爬下來,想來想去,決定看看明天這隻白狼還跟不跟着他了。
唐瑾回去的時候,用獸皮把腿上被劃出來的傷痕遮蓋好,不過還是被大白嗅出他身上有血的味道。
唐瑾看它焦急擔心的模樣,隻能掀開褲腿給它看,告訴它傷不嚴重。
随後就被它的尾巴勾住,拉近懷裡。
雷鳴被雌性圈在身前,心裡很難受,很心疼。
雌性是珍貴的,不應該為他一次次的受傷。
雷鳴低聲叫了幾下,舔舔雌性的臉,唐瑾看不見的獸瞳裡滿是不舍和難過。
他把雌性留在身邊真的太自私了。
被大白抱了好一會兒,唐瑾才揉揉它的腦袋說自己沒事,然後輕輕移開腰間的尾巴去做飯。
野兔子隻有最後一塊肉了,把它刷油架在火上烤,留下的一小塊切開頓肉湯。
雖然他可以吃蘑菇吃野菜水果,但是大白不行,他那麼大的體型必須要吃肉才能有力氣恢複。
唐瑾現在幾乎是一天三頓,頓頓不重樣的給它做肉吃。
晚飯的肉湯和大塊烤肉一大半都進了大白肚子裡,唐瑾的食量和大白的比起來簡直小到不能再小,大白剩下一點就夠他吃兩頓的了。
肉湯他喝了一點覺得有點油,就用椰殼面包夾着一些野菜和烤肉一起吃,還給大白也弄了一下,被它一口就吞了。
唐瑾覺得它根本沒吃出“漢堡”的面包夾菜夾肉的精髓。
骨湯被雷鳴喝光光的,喝完還不住的舔舌頭,這時才想起好像答應過要給狼白留一口的.......
今天剛掏的五個鳥蛋,煮了三個,剩下兩個留給明天做雞蛋湯。
三個水煮蛋撥殼,全都放進大白嘴裡,大白一口三個,瞬間吃完。
忽略食量太大,有點養不起這個問題,其實唐瑾還挺喜歡看大白吃東西的,特别香特别有食欲,比他在現代看的那些吃播有意思太多了。
唐瑾還是怕它膩,又洗了一些水果和他一起吃。
他盤腿坐在雷鳴毛絨絨的腦袋邊,自己吃一顆水果,就拿一顆大的遞到它嘴邊,雷鳴張嘴卷過去,還占小便宜似的舔舔雌性的手。
動物都喜歡舔舐主人,雷鳴的時不時舔舐在唐瑾眼裡是親密是非常喜歡他的意思。
就像一隻貓貓的舔舔,雖然是這隻貓貓大了點,但可愛也加了倍,唐瑾很喜歡這樣親密的行為。
遠處兩人蹲了半天,也羨慕了半天。
狼白:“雌性喂雷鳴哥吃肉,還喂它吃果子。”
鹕大:“看見了。”
狼白委屈:“雷鳴哥答應給我留一口吃的的......”
鹕大也吸吸口水:“肉湯就那麼點怎麼留啊,他都吃不飽。”
狼白:“哼,看我明天搞頭大野牛送給雌性,讓他多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