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賣乖确實無戲,施韫打算今夜先到此為止,畢竟萬事皆不可操之過急。
“那讓我進去拿件換洗衣服。”她伸出蔥白的食指指了指房間内部。
主卧有一個很大的衣櫃,四分之三都放了施韫的衣服。
分手那天,她隻帶走了三個行李箱的衣物,其它的大部隊至今還被遺留在此。
周澤鐘早有預見性的找好了真絲睡裙,但忽視了内在美的需求。
施韫仰頭看着他,說:“有沒有可能,内褲不止男人要穿。”
這棟小區基本是學生和老師在租住,房型普遍偏小,周澤鐘買的這套也是如此。
房子裡隻有一間浴室,與主卧不過一牆之隔。
房子的隔音其實很不錯,但周澤鐘躺在床上,耳邊還是可以傳來不甚清晰的嘩啦水落聲,敲得人心撲通作響。
沉悶的吹風機響了約莫六七分鐘才停下,這時施韫的頭發該是八分幹的狀态,握一縷在手心時還該帶着些微潮意,周澤鐘胡思亂想着。
直到房間徹底安靜,耳畔隻有遠處的狗兒時而高歌時,周澤鐘終于才抵不過沉重的眼皮重重睡下。
施韫一覺起來已經是早上九多點,離上午的課還有大概四十分鐘,此時周澤鐘早已出門上班。
這裡到教室步行不過五分鐘,時間完全充裕,所以施韫洗漱完還不急不慢溜進廚房準備搞點早飯吃吃。
不出所料,已經早起出門覓食的鳥兒還不忘給家裡嗷嗷待哺的幼崽留了一份早飯。
桌上放着一份牛油果貝果,和一杯已經化冰的美式。
無需加熱,拿起就幹,一份最适合生活白癡的早飯選擇。
施韫邊吃邊笑,嘴角的笑意差點揚到眼角,她喃喃自語道:“果然還是愛我。”
飯畢,她把一盤一杯端去洗碗池,猶豫着怎麼開始下一步操作。
顯然這一點點餐具不适用洗碗機,但人工的話又可惜她昨天剛去美容院做的昂貴手部保養。
隻糾結了一會兒,她立刻就盯上了牆上挂着的廚房手套。
她剛踮起腳去夠,就聽見周澤鐘清冷的聲音從牆角的家用監控裡傳了出來。
“就放在那,不要動。”
施韫走到監控探頭下方,仰頭看向鏡頭的位置,笑眯眯比了個飛吻出去:“愛你~”
周澤鐘看着手機裡靈動的漂亮姑娘,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剛在晨會上見識對方冷臉“殺人”的羅旋顫了一顫,暗道:壞了壞了,這肯定是要殺波大的。
正想着,周澤鐘突然收起笑意看向他,說:“今天斐良跟我去日本,你就不用去了。”
果然,這懸着的刀終于是落到了自己脆弱的脖頸上。
羅旋哀痛道:“周總,我哪裡做的不好,其實我可以改的,您千萬不要放棄我啊!”
周澤鐘有些無言:“下午市政有一場商業會議,你替我去參加。”
聽到這麼重要的擔子落在了自己肩上,羅旋頓時松了一口氣。
然而周澤鐘緊接着又開了口:“另外,下午五點四十五去一趟我家。”
“有什麼文件要送嗎?”羅旋好奇地問。
畢竟這個時間點也太精确了些。
然而答案有些意外。
“那倒不是,”他搖搖頭,“需要你做一件好人好事。”
“什麼?”
“如果在我家門口遇到流浪漢,請給她一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