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拉尴尬地笑笑,生無可戀地把視線挪向一邊。
盧卡斯咳嗽一聲,企圖掩飾自己的尴尬。
“你醒了,怎麼不告訴我呢?”他聲音有些可憐。
兩人對視着,萊拉不自覺感到些許煩躁。
“讓我起來。”她蹬了他一下。
盧卡斯沒起,反而壓的更低了,他俯身在她耳邊:“在甜品店的是不是你。”
萊拉裝傻:“你在說什麼?”
“就是你,你還裝!”
萊拉:...那你問什麼。這家夥現在的樣子,怎麼有一點...嬌俏啊...
盧卡斯的臉就在面前,萊拉恍神一瞬,頭快速一擡,行動比大腦更快一步,就這樣擡臉,重重地撞上了盧卡斯的唇瓣。
“嗯?!”
盧卡斯捂唇,震驚地看向趁機翻身坐起的萊拉。
“你幹嘛?”他耳垂泛紅。
萊拉用大拇指擦了下自己的唇瓣,呸了一口。
“yue,臭死了,少喝點酒吧你。”
盧卡斯:我喝的明明是果酒!
明明被嫌棄了,可他護在胳膊下的唇瓣還是不受控制地翹起,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被吸引般躬身上前。
萊拉似有所覺,擡頭,被迅速扣住後腦。
盧卡斯輕輕印上她的唇瓣。
“唔。”
萊拉的輕吟消散在寂靜無人的夜空下。
口腔裡是果酒的甜香,她睜着眼,看到盧卡斯細細的睫毛,随着他的動作輕顫。
她覺得有趣,嘗試着輕咬了一下,果然,他的睫毛又顫了一下。
萊拉:诶?好玩!
反複幾次,當萊拉再次觸碰到他舌頭的一瞬,盧卡斯擡眼,漫不經心卻充滿警告地掃向她。
“呦,敢警告我?”
萊拉挑釁般再次觸碰,這次的力道比之前幾次的都要大。
她聽到一聲不耐的歎息,危險又壓抑。
還不等她品味,盧卡斯俯身向下,把剛坐起來沒多久的萊拉又壓了下去。
他的手還扣着她的後腦,另一隻手墊着她的腰。萊拉的雙手還被拷着,被迫放在身前,被盧卡斯的身體壓着,什麼都幹不了。
“啊,盧卡斯的腹肌硬硬的。”萊拉心想,手試探着挪動兩下。
等等...手感怪怪的,這好像......不是腹肌......
萊拉想到了什麼,臉“騰”的紅了。
她雙手安分下來,靜靜地想“好不容易坐起來,結果現在又下去了...”萊拉為自己感到可惜。
盧卡斯好像越吻越上頭,直到他那隻墊在她腰上的手遊離到腹部,萊拉才忽的回神,發出了抗議的嗚嗚聲。
“放開我。”
她口齒不清的說。
盧卡斯聽到了,萊拉能明顯感受到,她說完後,他忽然變得激烈的情緒。但他沒有動作。
像是愛吃糖果的小孩,總是貪婪地再舔一口、再舔一口、再再再舔一口,好似不吃完就不願放手。
“快放開我!”
萊拉氣得蹬他,一連好幾腳,越踹越重。他才終于不滿地松開她。
他撒手,回神一樣直起身,似是在反省自己的行為。
“給我解開!”萊拉叫他。
“嗯?”盧卡斯低頭看她,臉頰泛紅,呼吸略重,她紫色的發與潔白的床單交織在一起,那雙時刻銳利的琥珀色的雙眸此刻正含着氤氲水氣。
喉頭滾動,盧卡斯啞着嗓子:“不、不行。”
“哈。”萊拉被氣笑了,不就是醒來沒和他說一聲嗎,不就是在甜品店跑了嗎,不就是...一直騙他自己死了嗎...
萊拉想起了角落的酒瓶。
那酒瓶堆得不少,不像是一天的量,剛剛的動作讓他規整的制服變得淩亂,貼合的衣物領口微翻,漏出了胸口那枚圓潤的珠子。
她微微閉眼,想起了自己還是尼奇是在别墅的房間。幹淨、整潔、床單上還有些褶皺。盧卡斯放假回來應該還沒幾天,那床單...
媽的,他睡我床!
變态!!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問。
“什麼?知道你是尼奇嗎?”盧卡斯嗤笑,居高臨下:“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不是。”萊拉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知道我是女生。”
“...很久之前了。”他笑容中有些苦澀:“大概...是你在黑衣人手下救了我,從貓咪變回來的那天。”
萊拉砸砸嘴:“好吧。”
她坐起來,被拷着的雙手放在身前。
不解就不解吧,“我們來聊點正事。”
“好。”盧卡斯癡癡地看着她。
“啧。”萊拉撇嘴,他這表情可不像是能好好談事的表情。
“要不你再親一會呢?”她陰陽怪氣。
“好。”盧卡斯點頭,說着擡起一隻膝蓋搭在床上,靠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