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駱小甯坐好,周大山面帶着欣慰的笑意轉頭走向了講台,“不用起立了,咱們接着上節課的講,請大家翻到課本第118頁……”
“我去!這個……”駱小甯第一反應是低頭對一下自己的課本,第二反應才是看向杜子辰,“我以為你……”
杜子辰目視着前方講台微微一笑,“他知道咱倆都沒看,他故意的,我剛才也是故意指給他看得。”
“……”
晚間,在秋風瑟瑟的吹拂下,透着一股侵入肌理嗖骨頭的深刻的寒意。
胖胖皮糙肉厚,不嫌寒意刺骨,他迎風而立,仰頭望着窗外深邃的夜空,心情越來越抑郁。
駱小甯從上鋪抻下自己的被子,一條被子将他和杜子辰裹住,他們二人坐在胖胖的床位處,抱團取暖。
“我艹!真特麼冷!”二牛回來後,揉着鼻頭,罵罵咧咧的來到了窗前,将“有病”的胖胖推搡到一邊。
越接近深秋,風越涼,特别是昨晚下過一場雨,空氣中更添了一絲凍鼻子的寒涼。
胖胖厚實的屁股如泰山壓頂,床闆吱呀一響,杜子辰和駱小甯預感胖胖這丫的要犯病了,默契的裹着被子坐到了二牛處。
胖胖眼神中透着一股深沉的憂郁的文藝小青年的那種獨特的傷感的氣息,“我剛才突然發現……這天空中吧,星星小小的,月亮吧,卻大的像一個臉盆……”
“……”
駱小甯和杜子辰默契看了一眼胖胖,然後一臉懵逼的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默契的搖了搖頭。沒聽懂,他們真的沒聽懂。
片刻後,二牛脫好了襪子。他将腳放到盛放着昨夜的洗腳水的洗腳盆中,委婉的點評,“我覺得人要是……腦袋裡……詞彙量不夠吧,多讀點書挺好的。”
“你丫的!”胖胖瞪了一眼二牛。
“我靠,明天晚上有流星雨呀!”駱小甯這時開口轉移了話題。
杜子辰靠在他的肩膀上,“是嗎?明天晚上什麼時候?”
駱小甯有點兒失望,“十二點半到一點。唉!”
“這個點兒還好。”杜子辰說,“我每天都是淩晨才睡呢。”
駱小甯這時突然計上心頭,“咱們去天台怎麼樣?”
二牛立馬擺手,“不,我可不去。老子可不玩這個浪漫。”說罷,他便将腳從洗腳盆裡拿了出來,然後将洗腳盆往後面一踢,踢完,快速鑽進了被窩中。
“你呢?”杜子辰問胖胖。
胖胖神情憂郁的一聲歎息,“唉!我也算了吧,我暫時還沒有什麼特别想許的!”
二牛這時從被窩裡探出個腦袋,“你丫的确實現在不适合在四處瞎轉悠了,要不天台許願時候在被大山逮到了……”
胖胖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無心搭理二牛,他一口一個的歎着氣,慢慢的躺了下來。
這句話倒是點了一下因為無聊非常想去天台湊熱鬧的杜子辰和駱小甯。
駱小甯看着杜子辰打起了退堂鼓,“咱倆還去嗎?”
杜子辰,“無所謂,我都行!”
二牛接着說,“胖子,要不你丫的跟着許個願去吧,我看你丫的現在跟個神經病似的,跟被人奪舍似的!許個願,除個邪祟!”
“靠!你丫的!”胖胖翻過身,向二牛砸來一記飛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