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宿舍樓内腳步聲悉悉卒卒,充耳不絕。
這一趟又一趟的令半暈半睡已經決定不去湊熱鬧的二人開始退縮了。
杜子辰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了。他問駱小甯,“喂,還去不?”
駱小甯揉着惺忪的睡眼望望宿舍外,“我都行!”
“呃……這個……要不還是去吧。”這時一股尿意湧上心頭,說着,杜子辰便跳下了床鋪。
反正也得去廁所。
剛下床時,他無意中和二牛那雙暗夜中閃着光亮的眸子四目一對,立馬就神思清明了。
“你怎麼還沒睡?”杜子辰邊低頭穿着拖鞋邊問二牛。
二牛實誠的回答,“外面聲音太大了,睡不着。”
這時下床的駱小甯發出了邀請,“要不一起去呗!”
二牛搖搖頭,“不去,太冷了。”
“沒事兒,你脂肪厚,抗凍!”這時胖胖揉着惺忪的睡眼從被窩裡緊急集合似的爬了出來。他邊在黑暗中尋摸着拖鞋邊說,“你們别誤會哈,老子是肚子不舒服。”
這時,他的大胖腳丫子摸到了拖鞋,他趕緊穿好,捂着肚子跑去了廁所内。
駱小甯和杜子辰慢吞吞的走出了宿舍,杜子辰緊跟着胖胖的步伐去了廁所裡,駱小甯則站在樓梯口等着他。
在這期間,一撥又一撥抱着虔誠的祈願的心态或者是純粹地想享受着大自然賦予的美麗,感歎生命的神奇與無限可能的閑的蛋疼的比如駱小甯和杜子辰之流偷偷摸摸的登上了前往天台的樓梯。
胖胖上完廁所,走到樓梯口時,恰好看到還有稀稀兩兩往上走的同學,他随便的看了一眼,看完,不以為然的往前走了兩步。突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揚着腦袋往樓上看了看。
這時一陣涼風拂過厚實的後背,他又忽然覺得自己可能多慮了,頓了頓便又回了宿舍。
他剛一進宿舍,一股瑟瑟的帶着些許淡淡燒着了什麼東西似的深秋寒露氣息的涼風直沖天靈蓋。
此刻,二牛正嗆着冷風,站在窗下,左手捏着煙卷,右手拿着經常性腳踩的暖水袋。
“我就納了這個邪悶兒了,就不能宿舍看嗎?好像搞得隻有天台能看見流星雨似的!”說罷,二牛吸了一口煙氣,煙氣袅袅。
“這叫浪漫,你不懂。”胖胖伸手跟二牛要了一根煙。
“我看這叫浪,可不慢!”二牛答。
胖胖點着煙,吸了一口,“我剛才看見那丫的(孫浩)也上去了。”
“哦!”二牛不以為意的嗯了一聲,接着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我艹!我怎麼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呢!”
因為孫浩這丫的平日裡騷操作太多了,此刻二牛與胖胖對他多少有點兒犯怵。總覺這丫的肯定會搞事情。
“那要不咱們給他們倆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胖胖說。
說着,二牛立馬撥通了杜子辰的電話。杜子辰打開擴音,電話接通,那邊水流聲潺潺。
此刻天台山烏泱烏泱的全特麼的是看流星雨的人。
杜子辰和駱小甯到來時,天台山似乎已經找不到他們二人下腳的地方了,這時他們二人便又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咱倆還是回去吧!”杜子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