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未來如何,反正這場流星雨,駱小甯是記住了——他感冒了!
阿嚏——
大早晨跑步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身體輕飄飄的,下床的時候,雙腿軟綿綿的,好像一腳踩在了棉花上。
“駱子,你昨晚幾點回來的?”胖胖慢吞吞的下了床。
駱小甯以為自己是缺覺了,他砸砸腦袋,企圖将腦漿子搖勻了,神思清明一些。
“不知道,流星雨下完了吧。”
“對了昨晚你們看了嗎?”駱小甯趴在胖胖兄的枕頭上,渾身沒勁兒的說,“還行吧,挺好看的。”
“想看來。”二牛率先穿戴完畢,“但是老子生物鐘到了,就睡覺去了。”接着他又看向了杜子辰,“杜兄和胖子看了。”
昨天晚上,杜子辰臨風窗下,流星雨不僅全程看着了,連斜對面小亭子的那仨兒人也都全程看完了。但他本人對那個姓藍的是忒沒好印象了,所以現在一想起昨晚的流星雨他有些不大願意提起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嗯,看了兩眼,沒意思,就不看了。”
胖胖也對那個姓藍的沒好印象,他這時打了一個哈欠轉移了話題問,“駱子,你昨晚二了吧唧的在笑啥呢?”
不說還好,胖胖這麼一說,駱小甯的思緒立馬飛到了昨晚——以今天渾身沒勁兒的他去重新審視昨晚的的笑點。
他确實笑點有點兒低了。
昨晚,大山上身是一件黑色的沖鋒衣,下面是一條亞麻色的遮胖的闊腿褲,闊腿褲邊緣整齊的折疊到小腿處。腳踝下面是一雙人字拖。當他瞄到大山卡在人字拖上的一雙挂着些許水珠的腳丫子,在結合大山此時嚴肅的模樣,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反差感極強的嚴肅中透着樸實的鄰家大叔的形象。尤其是他低着頭,看見鄰家大叔五個腳趾頭像談鋼琴似的來回的在人字拖上活動着,他沒忍住,噗嗤就笑了出來。
現在回想起來,他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了起來,言簡意赅的說道,“沒事兒,我就是看見大山穿了一雙拖鞋。咯咯……”說罷,他捂着嘴笑了起來。
其餘三人,“……”
待一群烏鴉從頭頂哇哇的飛過,這三人從木讷的狀态中回過神來,繼續各忙各的。
駱小甯有氣無力的跑完早操,待來到教室裡,虛汗如雨下,骨頭縫裡冒着一股熱氣。他虛弱的趴在桌子。
杜子辰望着他這副虛弱的模樣,把自己的手貼到了他的腦門上,“你發燒了吧?腦門真燙!”
恰好這時周大山背着手從後門進入,他看到駱小甯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想起了昨晚的情況,他走過來關心,“小甯,怎麼了?”
駱小甯朝周大山微微一笑,他剛要開口回答,杜子辰快他一步,冷聲冷語的說,“估計是發燒了。昨天晚上看流星雨看得。”
“對不起啊,小甯!”說着,周大山很是抱歉和心疼的貼上駱小甯的額頭。
這時杜子辰又開了口,“老師,我想陪他去醫務室看看,您不會阻攔吧?”
說罷,他似乎沒有給周大山回應的機會,扶着駱小甯的胳膊便離開了他們二人的座位。
胖胖目送着杜子辰扶着駱小甯從後門走了出去,他跟着站了起來,對大山說,“周老師,我也跟着去看看……”
周大山頓時面目嚴肅了起來,“你老實上自習吧!”
醫務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