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熒,“我爸生病了。”
杜子辰臉上的笑容凝固,頓時面露憂色,“叔叔,現在怎麼樣了?”
李熒,“沒事兒,就是感冒發燒,現在還有點兒燒。我想看看他老人家晚上什麼情況……”
“行吧,那你慢點兒。”杜子辰說,“咱們改天有時間再約。”
“再見!”李熒沖他擺擺手,接着又沖駱小甯和胖胖擺擺手做了道别後,便一騎絕塵揚長而去。
送走李熒後,安陽打開門,帶着他們三人直接進到了後院。
還是熟悉的後院見到安陽和周老師後,後院裡還是熟悉的菜園,熟悉的遮陽傘,桌椅闆凳換了一套新的。
胖胖和駱小甯見物思人,直接沒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邊啜泣着邊說,“這這……多多少少年了,怎怎麼還發雨傘呀!嗚嗚……”
周大山見桌上沒紙,他跑進了前方燒烤店内,拿了一包紙巾。然後又走進了燒烤店後廚,留下安陽陪着三位客人。
安陽,“……”
安陽和杜子辰坐在桌子旁,杜子辰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二位,心情跟着也沉重了幾分。他剛要沖安陽開口,安陽開口說起來孫浩。
安陽呷了一口水,“小鎮上的人對于孫浩遭此橫禍的結論是,殺人這事兒他第一時間被冤枉了,确實是冤。但是翻看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他有今天的結果,确實是不冤枉。
殺人的瘸子大叔是被他長期在單位裡拉幫結派霸淩欺負的老實人,正常人在某種群體中被人日日挑錯,都會變得面目憔悴且郁郁寡歡。
但老實人大叔卻是倒黴透了,這位孫浩先生不僅利用手中的權利對大叔進行工作上的百般刁難,甚至在言語上對人惡意貶損後來變本加厲,派人對老實人大叔進行身體的折磨,圍堵,跟蹤以及毆打……
孫浩自己作惡多端,他心裡要說是真不怕報應,倒也不是。他也怕大叔對他進行報複,于是在每次作惡時,他先是大肆擴大宣傳大叔是個壞人,接着在故意給大叔挖個坑兒,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以便有正當的攻擊理由,……
每當大叔反擊時,好像是助長了他的氣焰,他更加變本加厲。當大叔選擇無視他,他更是樂此不彼的挖坑……”
杜子辰聽罷,心口卻又咯噔了一下,有個問題他想問卻覺得不合時宜,他便沒有問。
他分别給胖胖和駱小甯的杯裡添了一點兒水,然後端着安陽給自己倒的這杯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胖胖聽罷,淚眼婆娑的發出了一句靈魂拷問,“呵呵……到底什麼樣的行為才算是可惡呢?非得真的明搶明刀,腦門上貼着壞字的人那種傷害他人才算是嗎?這種骨子裡有惡意投射給老實人的算不算呢?”說罷,他又低頭抹起了眼淚。
駱小甯帶着哭腔答,“答案當然不是。要真是這樣,裴迪那樣……孫浩這種算是什麼呢?”
“小人呗,從古到今都不斷的。”駱小甯話音剛剛落下,門外傳來了李燃客觀而公正的聲音,“其實站在更高一級看,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的非黑即白,不過都是時代下的可憐之人。”
“我艹!大哥,你這站着說話真不嫌腰疼呀!”胖胖接過李燃遞過來的紙巾。
安陽見李燃過來了,便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李燃,他轉頭進去了後廚找周大山。
李燃坐在安陽剛剛坐的位置上,“存在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