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岘擎在校園橫沖直撞,轉彎時一個不備,與人撞了個四腳朝天。
“靠!”
“哇!”
遲岘擎雙手撐在身後,手掌與地面摩擦而過,掌心一片火辣辣的感覺,應該是擦破了皮。
對方還坐在地上,遲岘擎有點遲疑:“你沒事吧?一大男人撞一下也能摔了?”
“我……腳崴了……”對方也是個學生,雙手抱着無法動彈的右腳,聲音痛苦。
“……現在都不知道是你撞的我,還是我撞的你,行,你受傷比我重,你說了算,”遲岘擎彎腰将對方拉了起來,手掌一用力,掌心感到了撕裂的痛感。
遲岘擎扶着對方來到校醫室,遲岘擎看見床,整個人都不會動了,一下子就在癱了床上。
他一松懈下來,剛才在樓梯時的感覺又回來了,心裡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塊似的。
“遲同學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受點小傷可不能逃課,高三可是最重要的,”校醫邊幫腳受傷的同學包紮,邊對遲岘擎說。
“老師我頭痛我心痛我難住我不舒服老師救命啊!”遲岘擎越講越傷心,聽在校醫耳朵裡卻有了喜感。
校醫讓那同學休息,然後過來看遲岘擎:“你剛才那些都錯了,你是手痛才對。”
“老師我要睡覺,幫我向班主任請個假吧?”遲岘擎拉過被子蓋住了頭。
他縮在被子裡不出來,校醫也拿他沒辦法。
學生不願意回去上課,隻能通知老師。
最後校醫隻能打電話通知了班主任,相對于學習好的學生,老師一向寬容,大方地放了遲岘擎半天假。
旁邊崴了腳的學生好像在打電話,聲音溫柔像在撒嬌,原來男孩子也是會撒嬌的,遲岘擎扯下被子,邊想着邊迷糊地躺着。
劉章尋接了電話,請假過來看葉韋旗。
校醫剛好出去,劉章尋打開門就看見葉韋旗坐在床上。
“沒事吧?上次打球你的腳才受傷,再這樣下次打不了球了,”劉章尋過來看葉韋旗的腳。
“沒事,我不是體育生,打不了球也沒關系,”葉韋旗無所謂地說。
“怎麼這麼不小心?誰撞的?”劉章尋過來将葉韋旗下巴輕擡起。
“注意點你的舉動,還有人在呢,”葉韋旗用眼神示意旁邊被布簾擋住的另一張床。
“我倒要看看是誰,”劉章尋兩步作一步跨了過去,“嘩啦”一聲拉開布簾。
遲岘擎已經睡着了,抱着被子睡的可香了。
劉章尋拉布簾的手頓住了,他回頭看看葉韋旗,見後者點頭,這才又将布簾拉好,這次動作倒是輕柔了不少。
“他撞的你?”劉章尋回到葉韋旗身邊坐下,聲音不自覺地小了許多。
葉韋旗點頭。
劉章尋有些好笑地搖頭:“怪不得校醫同意讓你休息一堂課,原來是為了給他做伴,學霸就是有特權。”
葉韋旗笑着點頭,見對方湊過來,連忙側身:“你瘋了,他會醒的!”
“沒事,他是乖寶寶肯定不清楚這個,”劉章尋哄道。
“唔,嗯,他會……知道……”葉韋旗繼續躲開。
“知道也應該,都已經十八歲成年了,生理課都講了好幾次了,噓,别說話,專心點,”劉章尋的聲音越來越低,“就親一下下。”
“唔……”
遲岘擎半夢半醒間,耳邊像聽到了某種很甜膩的聲音,那聲音像是某種催化劑,讓遲岘擎渾身的血液從頭向下湧,雙腳不由地夾了一下,身體中有股難耐的燥熱感。
“嗯……”遲岘擎抱着被子蹭了蹭,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一個地方,可是卻無法滿足,總感覺差了點什麼似的。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難受?
誰來幫我……誰……隋滪!
遲岘擎猛地張開了雙眼,全身早已出了一身汗,尤其某個地方更加怪異,他仔細感受了一下,臉瞬間就紅了。
校醫這時推門進來,遲岘擎從他身邊沖了出去。
“哎?”校醫搖頭,現在的孩子都太沖動了,還好學習不錯,總算有些安慰。
遲岘擎連書包也不要了,好在口袋裝了錢,他直接坐公交車回了家,家裡大人在,以為他今天早放學也沒在意。
換了新褲子,邊洗邊自我羞恥,最後演變成自我厭惡。
電話這時候響了起來,遲岘擎擦幹手拿起來看了眼,然後又扔回床上。
隋滪課間打電話給遲岘擎,連着三堂課,對方都沒接。
放學時,隋滪收拾好了自己的書包,然後将遲岘擎的書包也背在身上。
“你是他保姆嗎?書包也要給他送過去?他都躲着你,你怎麼就這麼的賤?”唐甯堵着隋滪。
“滾!”隋滪看都不看他一眼。
唐甯氣的全身發抖。
夜晚很冷,遲岘擎覺的自己應該早點睡,開鬧鐘時剛好隋滪再次打電話進來,遲岘擎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點了接聽。
遲岘擎:……
剛才他被别人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