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隋滪在遲岘擎家裡留宿了一晚之後,大概是遲岘擎坦白了自己的秘密,遲岘擎和隋滪表面看着還是和之前一樣,可是倆人之間卻比往常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就像有了某種共同的秘密般,彼此心照不宣。
可能是倆人被某些東西沖暈了頭,不隻唐甯,就連宋賢材都有了些感覺。
“柱子你最近和校草走的很近啊,都沒和我們抱過團,如果隋滪是女的,我都要罵你有色性沒人性了。”
“啊?什麼?有嗎?”遲岘擎擡頭,有些不明狀況地反問,還看了看隋滪,最後一句就是問的他。
“沒有。”隋滪一口否決。
“你們……雷子幫我。”宋賢材撲向雷東偉,唐甯突然站了起來,踢開椅子走了。
椅子與地摩擦的聲音讓宋賢材定在原地,盯着雷東偉:“雷子你們發生了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啊?”
“靠,什麼鬼,柱子你說我和唐甯能有些什麼啊,是吧?”雷東偉一頭霧水。
“啊?什麼?有嗎?”遲岘擎搖頭,不明所以的看着隋滪。
“沒有。”隋滪又是一口否決。
“你們……天理不公啊!”宋賢材擡頭大聲責問。
遲岘擎笑彎了眼睛,隋滪右手放在課桌下,偷偷捏着遲岘擎的手掌心,又捏又揉的,遲岘擎的心也跟着一陣陣的悸動。
宋賢材硬要擠過去拍飛暈雷東偉,遲岘擎心慌地抽走了手,吱唔着說要去廁所。
隋滪跟着站了起來,雷東偉被宋賢材拍了好幾次頭頂,氣的伸腳踢宋賢材,後者滿教室跑,周圍同學樂成了一片。
這事就這樣給鬧了過去,當事人完全沒感覺有什麼不妥。
遲岘擎紅着耳朵打開廁所隔間的門,身體剛轉過來,隋滪一聲不吭的跟着閃了進來,還順手關緊了門。
不敢出聲趕人,遲岘擎隻好用眼神示意隋滪快點滾出去,隋滪笑着伸手捏了捏遲岘擎紅通通的耳朵,遲岘擎渾身顫了一下。
隔間太小,倆人都是一八幾的大高個,空氣因此仿佛不夠用,遲岘擎無意識地微張了張嘴,隋滪離的近,一眼就看到對方鮮紅色的舌頭,潤潤的,還動了一下。
唇上陡然被對方的拇指壓住,感覺到對方的拇指順着自己的唇線在描畫,遲岘擎有些緊張又有些莫名的期待,雙手捉緊了隋滪的後腰。
隋滪左手順勢摟緊了遲岘擎的腰,令倆人四條腿交叉着緊緊相貼,右手撐在遲岘擎的後頸,嘴角流連在遲岘擎的頸部,輕輕親吻對方的耳背和頸肩,氣息撩人,男人味十足。
遲岘擎被緊緊鎖在對方懷中,腳下有點兒發軟,卻硬撐着不發出任何聲音,隋滪輕觸在頸肩的吻,似有魔力般,先是變成熱流在全身遊走,最後聚成一團火熱,全集中在身體的某一處,身體無意識地微微顫動了一下,遲岘擎下意識就想合攏雙腿,可隋滪的一條腿還抵在他兩腿間,這讓他動彈不得。
隋滪卻像是無意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放在遲岘擎後腰的手猛力地一收,倆人身體頓時撞在一起,遲岘擎刹那擡頭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卻被隋滪準确無誤地含入了嘴中。
倆人唇舌相觸,隋滪卻不再有所動作,隻是抱着遲岘擎讓對方在自己懷中慢慢平複下來,自己卻硬是忍紅了雙眼。
過後,遲岘擎為此開始了運動。
宋賢材被逼着一早在操場上跑步,叫苦連天:“柱子你是受了什麼刺激啊?千萬年都不動一下的人,誰這麼缺德叫醒了你身體上的受虐開關啊?”
“靠閉上你的狗嘴!”遲岘擎跑的認真。
他還真就不信了,自己的耐力竟然還比不過隋滪了,憑什麼大家一起……咳……那啥,就自己給撩一下就守不住,而那色胚……那混蛋還能若無其事地走動,太沒面子了,不行,下次一定要羸回來。
看着鬥志刹那熊熊燃燒的遲岘擎,宋賢材抱緊了旁邊一顆白楊樹,打死也不再跑了。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操場上的隋滪笑的一臉無奈,跟着在遲岘擎身後慢慢跑了起來。
一早過來的校長和級組長看見,都深感安慰。
多麼懂得勞逸結合的好學生啊,尤其還是高三級排名在前二的兩名學生在帶頭跑,這号召力還是很大的,很好。
晨曦初起,青春年少,最是美好時光!
遲岘擎被指腹的灼熱驚醒,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從回憶中醒過神來,他掐了點着不抽的煙,又呆呆地坐了一會,這才站起來去洗漱。
兒子這段時間要他帶着,遲岘擎有點兒怕自己帶不好。
爸媽有自己的事業,如果幫忙帶孫兒,那肯定是要把冬冬帶回家去的。
可是之前遲岘擎這當爹的沒親自帶過兒子,所以爸媽才決定讓遲岘擎自己帶段日子,如果他實在是一個人帶不了,到時候遲媽會過來幫忙。
遲岘擎反駁不了,也不能反對。
好在兒子快五歲了,可以送去讀幼兒園。
小孩兒去讀幼兒園,該發愁的就是老師了。
遲岘擎站在陽台發愣,像是陷在某些回憶中,獨自站了很久。
父母一大早就回去了,他們舍不得孫兒,在遲至冬還在睡覺的時候,他們就出門了。
遲至冬這時候已經醒了,遲岘擎想為他洗臉,沒想到兒子自己會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