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過去後,他撥打秦杓電話。
電話那頭一直在嘟,嘟到了提示對方已關機的女聲後才消失。
易桀打了七八次,都沒人接。
“……”
易桀想起在考試中少年被碎發遮掩,沒有亮光的眸子,心裡不由一慌。
他迅速打電話給蘇雲柏。沒過幾秒對方接了。
“小桀,怎麼了?”他溫聲詢問。
“可以幫我問一問顧祁南叔叔,顧祁之在哪裡嗎?他身邊應該有保镖跟着吧?”易桀輕聲說,“我打電話給他,他的手機關機了。”
蘇雲柏聽出他的語氣有點不太對,便說:“應該是手機沒有電了吧,我去問問。”
“放心,姨父很擔心小之,一般都會暗中派人保護他。”
“嗯,謝謝。”易桀雖聽到這話松了口氣,但心頭還是有些發堵。
……
秦杓梗着脖子叫:“今天就算天皇老子跪下來求我考,我也不考了!”
系統:【……】你不是已經考完了嗎今天。
系統疑惑:【可是宿主……您為什麼要買播音機呢?】
【去跳廣場舞的時候要用啊。】秦杓邊走向廣場邊輕輕晃着裝着播音機的塑料袋,哼着小蘋果。
【您還會跳廣場舞?!】
【笑話,我超猛的好不好?以前在家經常跳。】秦杓興緻勃勃的摩擦手掌:【有時候還和家裡跳了十幾年的保姆鬥舞,勢均力敵!】
“廣場怎麼離這裡這麼遠呐,我先看看可以不可以抄近路……”
秦杓查了一下導航,發現有一個小巷子,不過要拐蠻多彎。但到廣場隻要十幾分鐘,一下子比原來的航線縮短了半個小時。
秦杓一個閃身,鑽進了小巷子裡。
恰巧這時的人群很密,不遠處的保镖就眨了一下眼,自家的少爺就不見了。
一滴冷汗順着額角流下,保镖快步在四周尋找起來。
“哒哒哒,哒哒哒。”
“是我,是我,就是我易桀的大可愛——小木勺。”
秦杓慢悠悠地哼着改編魔曲,打開播音機,放出來的歌“學習雷鋒,好榜樣”響徹整個靜幽幽的小巷,多了幾分喧器的熱鬧。
“卧槽,有人過來了!”
“捂住她的嘴!”
突然從某處傳來一聲輕的低罵,原本被歌聲覆蓋過去了,但還是被秦杓聽到了。
他邊走邊把播音機慢慢調小,放在地上,腳步一轉,碰上正找他的保镖。
“少……”
“噓。”秦杓示意他小聲,讓他拿播音機報警。
“要不還是把她賣了吧,這貨還是有幾分姿色的,雖然胖是胖了點……”
“還反抗?媽.的,你長這麼胖,有男人要你就是好事,别他媽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個孤兒有這麼多錢,你不是賣還是什麼……艹!你敢踢老子?!”
秦杓立馬火了,一個男的嘴巴這麼臭,真是廁所裡打電筒——找屎!
在幾乎被垃圾堆滿的後方,幾個混混圍着安靜不動的女孩,蹲着抽煙。
“這小*貨,性子蠻厲害哈。”
“夠味兒,哥哥們陪你再多玩一會。”
“她應該還是個雛吧,便宜别人還不如便宜我們。”
“你去看看那個到這裡放歌的吊毛。”在中間沉默吸煙的黃毛老大朝旁邊的小弟說了一聲。
“看那個傻子走了沒。”
小弟嗤笑,“都多少年了,還有人提着播音機放學習雷鋒,廣場舞大媽都比他時尚。”
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他不以為然的說:“應該是個耳背的老頭,不然音樂放那麼大幹嘛?”
“喚起小混混的良知呀。”帶着幾分調侃的聲音插進來說。
“神經……”小混混剛翻了個白眼,随即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頭僵硬地移到垃圾堆處,正好看到一個人背着光直直的看着他們,聲音輕飄飄的,卻如一把重錘砸在他們心上。
“嘴巴這麼臭,不再來吃點垃圾助助興?”
5分鐘後,三個混混躺在地上“媽呀爹耶”咿咿啊啊的叫,秦杓讓女生快點走後,蹲在混混們面前。
他揪起其中一個罵女生罵的最狠的混混,請他吃最愛的幾個大逼鬥。
那小混混硬着頭皮吼:“你有完沒完,打完了就滾!!”
打算留他一命的秦杓表示沒打夠,又一拳揮過去,抓着他的頭往垃圾桶裡用力按。
“真羨慕你啊,石頭裡蹦出來,生下來就是戶主。”
秦杓勾起猙獰的笑,“生你的媽媽不是女性嗎?這麼看不起女性?”
他湊進青鼻臉腫,終于開始怕他的混混耳邊,惡魔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