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藥進廚房,在藥竈邊呆了半個時辰,被洗完碗又洗完澡的秦杓取代“看藥”職位,“趕”去洗澡。
待臉紅撲撲身上噴香的小夫郎進房,看到秦杓在看手中的經文。
此時房中景象已看不太清,秦杓點了根蠟燭,坐在一旁看,桌上放了筆墨,還有碗藥湯,溫暖明亮的燭光搖曳閃爍,将男人俊美清朗的眉目照得柔和溫潤,似是一幅靜谧吸人的美人圖。
安逍屏住呼吸,生怕打擾到男人看書。
“來了?”男人撩起眼皮,見到頭發還潮濕的安逍,放下竹簡,朝他招手。
安逍走過去,坐在他面前的小凳子上,秦杓拿毛巾慢慢擦他的頭發。
“夫君,你喝藥了嗎?”
“還沒,涼涼再喝。”
“唔……我買了點蜜餞,喝完馬上含一個到嘴裡,去去苦。”
“嗯。”
氣氛安靜了下來。
秦杓感覺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等把安逍頭發擦幹淨了才反應過來。
安逍還沒跟他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呢。
雖然也就那麼些内容,可畢竟是新工作的第一天,幹啥啥新鮮,安逍隻講結果不講過程給他聽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他翻了翻賀庭玉的記憶,發現一開始安逍在外面經曆了什麼都回來跟賀庭玉說,賀庭玉以為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傻子憐憫他這個出不了房的病秧子,對他所有的事冷嘲熱諷。
有次安逍欲言又止,還是跟賀庭玉說村裡人罵他,那雙眼睛溢滿了想讓賀庭玉安慰安慰他的渴望,單純又愚蠢的模樣滋長了賀庭玉内心無限的陰暗。
他當時喝完藥,用手帕擦了擦嘴,冷漠的看着安逍,道:“他們說的不是嗎?”
安逍張了張嘴,最後收了碗,沒再跟他說過任何事。
秦杓要是個女的,早被賀庭玉這個傻b氣的得乳腺癌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秦杓尖叫扭曲陰暗爬行:【憑什麼我放在心尖上舍不得讓他傷心的寶貝,他還一臉理所當然的傷害?!】
系統:【這種人渣是該下地獄。】
深深吸了口氣,秦杓慢慢抱住安逍,低聲道:“對不起。”
安逍愣住,難得快速反應過來,他是在對之前的行為抱歉。
他笑道:“沒事的,現在的夫君,和之前的一點也不一樣。”
秦杓雙手捂住安逍軟軟的臉頰,揉了好幾下:“那你喜歡之前的夫君還是現在的夫君?”
安逍微微低頭,害羞,但還是回答:“現、現在的夫君。”
秦杓滿意了,心情好,哼哼:“你就當之前的夫君是個禽獸,生個豬都比生他有用,豬好歹能吃能賣。”
安逍偷笑,哪有人怎麼說自己的呀。
“夫君,喝藥吧,快涼了。”安逍從秦杓懷裡鑽出來,端起藥到他面前。
秦杓真不喜歡喝這玩意,苦得他一口突變臉,二口吐白沫,三口上青天,本來活在世上已經夠苦了,還要苦上加苦。
見安逍已經準備好蜜餞,他捏住鼻子,僵着身體一口灌了。
含住蜜餞時秦杓整個人都虛脫了。
他癱在床上,等着小夫郎上床一起睡覺,等來的卻是安逍“冰冷無情”的一句:“這幾天我們還是分開睡覺吧。”
這打擊絲毫不亞于他努力了一夜,腎透支了,信心滿滿問老婆表現怎麼樣,結果老婆不說話。
秦杓笑容略顯苦澀,“我知道,你還是更喜歡自己一個人睡,唉,我這個病秧子,還是拖累了你。”
安逍急了:“沒有啊夫君,我睡相不好……一下子擠着你了。”
秦杓一幅堅強不做作的清純白蓮樣:“并非你睡相不好,我太擔心睡夢之中你會離開我,所以才擅自将你擁入懷中……抱歉,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沒事的你去睡吧,”他眼中含淚,笑帶深情:“雖然沒有你我睡不着,不過無妨,忍個半月一年就習慣了,去睡吧。”
安逍腦袋都快搖成撥浪鼓,他快速爬上床蓋好被子:“夫君我想和你睡。”
秦杓問他:“那我抱你會不習慣嗎?”
安逍搖頭:“不會不會,習慣的。”
秦杓把他抱進懷裡,吹滅蠟燭的那一刻,他:計劃通.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