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淩找了塊石頭坐着，沒一會兒莫風就回來了。
“尊主，是仙界姚家、夢霞殿、擎天宗的手筆，還有姜家、姒家和妘家。”
“其他的沒有？”
“四方神、六禦的五位大帝、五炁真君和五嶽大帝也有參與，不過都是手下面的人，一方出了幾個，剩下的還不知道……”
“回去給阿邪說，開始動手吧，瓦解他們的勢力，仙界剩下的人和暗界的人可以調了，一件一件往出挖。再查清楚還有多少人歸順了。”
“是。”
鳳千淩站在原處一直沒動。
“終究是和原來的不同，第一任做了幾十萬年，征戰四方……，年限怕是得改改了……”
暗铮把兩人都帶過來了。
“墨黎，你帶雪舟行去你的住處，我去找主上。”
“好的。”
暗铮找到鳳千淩的時候他在後山的山頂上。
“主上，我把他們帶你過來了。”
“姚家、夢霞殿、擎天宗，姜家、姒家和妘家，四方神、六禦的五位大帝、五炁真君和五嶽大帝。你說說，這仙界到底還剩下了幾個……”
“主上，仙界的軍隊他們動不了了，浮黎元始天尊、元始天尊、靈寶天尊、道德天尊、五方五老、五鬥星君、南鬥六星君、北鬥七星九耀星、十二元辰、北極四聖還有文昌帝君、真武大帝，還有很多很多。他們一心隻為仙界，但是現在手中的權利實在是不足以撼動敵方。”
“那人，叫什麼來着……”鳳千淩晃了晃頭，記不清了，都快百萬年了……，哪怕是隻剩一縷魂，現在怕是也不弱了，“阿邪還是弱了，幾十萬年啊，都這麼久了。”
“姬沉月。”
“姬……，姬暮聿……，是我賜的姓氏，不在其中。八大上古家族一半都收入囊中了。如今倒是他的恥辱了……”
“尊主，八大家族在隐界，第二十億年就搬走了，即使是，也代表不了什麼。”暗铮道，這些都是史書裡的，他自己也才幾千歲。
“當初沒有魂飛魄散，也是留了一魂，可着一魂修煉将仙魂恢複是完全不可能的，應該是堕魔，堕魔的話世間萬物的渾濁都可以吸收，億年内恢複神志再修成人身不成問題，現在怕是在找時機，之前有說過姚澤好像身上有堕魔的氣息，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這麼多人都倒戈了，堕魔的魔氣侵蝕，欲望逐漸放大，當沾染上那一刻他們就沒有選擇了，但是如果沒有那些想法又怎麼可能會被侵蝕……”
“這些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或者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被安插進去的，隻不過當時沒有被發現。但是仙界的官員都是有功德才……”
“有的功德也是可以僞造的，你再去跑一趟，告訴花月夜，以後所有魂魄，即使是成仙什麼的都得細細的查，以前已經過去了，從此以後不得有誤。”
“是。”
“等等。”
“主上？”
“那小龍崽子你閑了來找他，黑龍一族不會消失的，或許他也很想見你。”
“嗯！”
暗铮走了，鳳千淩又站了一會兒，事情其實本來也就這樣，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叛變和争權奪位的事情，但是難在蠢蠢欲動的人太多，暗中牽連的人也很多，幾百年的空缺，鳳千淩雖然很多都不了解，但是大概也就那麼點東西，沒意思的很，難拔出的就是那些暗中的人，但是窺天閣還在，就不是問題，就看姬沉月狗急跳牆會做些什麼，得讓他把底牌一件一件亮出來。
墨黎和雪舟行在山洞裡很是無聊。
“墨黎，龍蛋呢？”
“在黑龍玺裡面，祖父走的時候給我的，當初一着急就把他們都收進去了，然後從裡面放出來了一個幻境。”
“黑龍玺是族長身份的象征，你拿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舟舟在外面看好情況。”
“淩哥放心。”
鳳千淩帶着墨黎去了地下。
“墨言渺，這個小家夥交給你。”鳳千淩道。
“墨黎？”墨言渺認得他，族長專門說過，“這個小家夥才破殼不到三百年，就已經化形了，着實厲害。”
“你們正常什麼時候化形？”墨黎不解。
“三千歲成年時接收黑龍淵洗禮，借助黑龍淵的妖力化形。”鳳千淩道，那些被打回原形的分出來，我畫個陣，争取半月恢複過來。
“我去取。”墨言渺單獨把他們放起來了。
“這段時間你跟着他修行，我不方便。”
“嗯，他是前輩？”
“比你大不了多少。”
“你不隻是鳳族的人，這裡我從來沒見過，祖父不可能帶不相幹的人，特别是其他族群的人來這裡。”
“那你覺得我是誰？”
“神尊。”
“比墨言渺聰明，他可是試探了我好幾輪。”
“黑龍淵和黑龍玺除了黑龍一族沒人知道。”
“為什麼？”
“對外說的是龍形墨玉是族長身份，成年禮是族長送兵器。”
“這些我倒是不知道，你們倒是隐蔽的很。”
“以防萬一，這次是出了叛徒。”
“是那個墨奇吧。”鳳千淩邊畫陣邊說，“等這裡弄完了我去白龍一族看看，說不定有其他驚喜。”
墨言渺過來身後浮着密密麻麻幾百個龍蛋。
“還有其他洞府嗎，這個按理來說是大堂。”鳳千淩有些無語。
“大堂在南，我在中間住，東面是龍蛋，其他兩面是空的。”
“去西面，龍蛋吃不消。”
地下四通八達，墨言渺的房間可以穿到任意一個房間，而且速度很快。
“這裡。”墨言渺指着前面差不多百平米兩米高，靠牆修有一級一級台子的房間。
“可以，放中間，大約三百個龍蛋，一層五十個，六層剛剛好差不多到房頂。”鳳千淩指揮着墨言渺移動，“傷重的放下面。”
“尊主，你怎麼……給我一種……在蒸蛋的感覺……”墨黎歪着小腦袋。
“……”鳳千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小孩子還是少說話的好。”不說不覺得，一說确實有幾分相似。
墨言渺擺好之後，鳳千淩拿出來剛剛畫好的，操控着把他放大，将整個房間包括，陣布好那一瞬間，原本暗淡的龍蛋也帶了一絲光澤。
鳳千淩從裡面溜了一圈，拿出來了一顆龍蛋。
“這是……”墨言渺心下一驚。
“這裡我加了一點神力，還挂聯了黑龍淵，想必半個月内恢複不成問題，這個是給你的那個陣。”鳳千淩攤開手心，紫色的陣文飄浮着，一分為二，一個往地下走，囊括了整個儲藏室。另一個飛到了墨言渺的身上，然後消失了。
“這麼快！”
“這有什麼難的，好了，這裡沒什麼了，那些龍應該已經去了冥界，說不定還想回來的。”
“還是别了吧，再死一次可就真的沒了……”墨黎沉聲道。
“好了，我走了，有什麼事用這個聯系我。”鳳千淩扔了一塊刻着通訊陣法的玉。
“等等，剛剛你拿的那個……”
“這裡面是假的，也是為什麼你們有此災禍，我把它帶走了，我到要看看他們想要什麼……”
說完鳳千淩就不見了。
墨言渺和墨黎面面相觑。
“你說，祂為什麼幫我們？”墨黎道。
“這是祂要擔的責任，這世間這麼多事總得有人去做，就像守護者，就像族長……，而做了，就得擔起責任，若是你在任遇到這樣的事，你會選擇逃還是和你祖父一樣？”
“我明白了。”墨黎頓了頓，“我會選擇祖父的決定，但是我做不了祂一樣的選擇……”太累了，背負的太多了。
“我很好奇，如果祂有了愛的人，在愛人和蒼生祂會選擇什麼。”墨言渺道。
“不用選擇。”
“為什麼？”
“祂有掀桌的實力，也有兩全的能力。”墨黎道，“如果選了，那肯定另一方面有更大的利益或者是說祂需要那個結局去做什麼。”
“你倒是了解……”
“因為我不僅僅是墨黎。”墨黎眼裡閃過幽光，好久不見啊，希望祂反應過來的時候不要怪自己，真的是陰差陽錯啊。
墨言渺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