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癡癡望着她,隻曉得要搖頭,“你很好看,你、你最好看。”
穗穗就又笑了一下,她這次的笑終于像一個笑,“所以,你給我一個孩子吧。”說着話,忽然抓着她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
無雙像被烙鐵燙了一下,終于驚醒,猛地掙脫站了起來,“這、這使不得!”
穗穗訝異道:“為什麼?”
無雙幾乎是語無倫次:“這、這……授受不親。”
穗穗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可前頭幾個大夫,都是這樣看的呀?”
無雙:“……”
是了,她是大夫,前頭來為她看診的自然也是大夫。醫者原是父母之心,可是……可是……她們豈能如此無禮?
無雙心裡莫名地冒出來一團火。但看着穗穗,她又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穗穗天真地擡眼看她,她這會兒顯得是那麼天真無邪,愈發襯得她方才的揣度是那麼龌龊肮髒。
她甚至還在天真地同她解釋:“你是覺得不好嗎?這沒什麼吧,我隻是生病了。人病了總要看大夫的,不是麼?”
“是。”無雙緩緩點頭,一時隻曉得去重複她的話,“人病了總要看大夫的。”
穗穗似乎有些開心起來,“等有了孩子,我便不用再看大夫了,也不用再苦惱了。老太太說,我總是不開心,就是因為沒有自己的孩子。等我有了一個孩子……”她又微微搖搖頭,“算了,你會給我一個孩子吧?”
無雙遲疑道:“你方才說,他、他不肯碰你。”
穗穗點了點頭,“是啊。”
無雙艱難道:“你、你曉得人成了婚,是要睡在一張床上的,你們……”
穗穗搖頭道:“我不跟别人睡一張床。”
無雙道:“可你們成了婚,他便不再是别人了。”
穗穗語氣平淡,道:“他是呀。”
無雙隻是搖頭,心裡卻不知怎地竟生出些慶幸,“可你們不睡在同一張床上,那又怎麼……”她忽然想到什麼,“他全然不曾碰過你嗎?”
穗穗看着她,她也看着穗穗,穗穗似乎是認真想了想,道:“也是有過的。”
無雙頓時緊張起來,“都碰過哪裡?”
穗穗又握住了她的手,“這裡。”接着又往上移,輕輕碰着她的臉頰,“這裡。”又緩緩下移,落在她的唇上。
無雙隻覺指尖觸到那般柔軟的兩瓣,全身血液在刹那間亦都湧向那處,他竟碰過這裡嗎?他怎麼敢碰到這裡?
穗穗忽然搖了搖頭,“哦,沒有這裡。”
無雙大喘了一口氣,逃也似地抽開了手,佯作若無其事,“是嗎?”
穗穗笑:“我聽奶媽說過,洞房花燭,新婚夫婦要做呂字的,所以我一時記錯了。”接着她的神情便又沉了下去,“但奶媽還說過的,他該脫我的衣裳。我想起來他也沒有。你說,他是不是沒有跟我洞房過?那我們怎麼能有孩子?”
無雙深吸一口氣,喃喃道:“是啊,你們怎麼能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