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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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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泉和殷判對視一眼……這貨忽然想起身,在這種鬧鬼一般的情形下,以一種“在聚會中祈盼有點遊戲參與感的快樂小透明”态度睜大眼睛,發出模糊的“wum、wum”聲,好歹嘴巴塞住了,否則就差和葉瑕直說“我也想玩兒”了。

葉瑕似乎看了她一眼,又移開了目光。

懷表滑向了殷判。

商泉:“……”這次人家想玩兒了。

葉瑕:“……”

兩個人快得幾乎不存在的對視中,葉瑕首先挪開目光。商泉似乎翹起嘴角笑了一下。

“我嗎?”殷判看了商泉一眼,又望向葉瑕:“你想問我什麼?”

“殷同學,你說過幫我留意哥哥請來的道士們,對嗎?”

葉瑕私下讓殷判留意他請來做法的道士!

這麼說,這一切有可能是在“她們”的授意之下進行的……殷判想要幫葉瑕,怎麼對付他嗎?葉見君心裡咯噔一下,驚異地看向殷判。要是他還有精力思考,大約也得罵一句二五仔……

彭鬼二人面面相觑後發現“道士們”特指另外幾人,好像和他們兩個沒什麼關系,又隻好不知什麼展開、不明覺厲地盯向殷判,那可真映了句“死旁觀的”。

“是的。”殷判小學生似的坐得筆直,一闆一眼回答,然語出驚人:“老人的死,确實有很多蹊跷。這些蹊跷,葉先生其實心裡也知道。”

葉見君幾乎貼着她的話語聲反駁:“不——額!”卻沒說完那單個字,葉瑕的手猛然收緊,讓他臉色驟變,像被人掐了脖子似的面色泛青。

“對不起哥哥。”葉瑕也被他的臉色吓到了,放手勸道:“可是現在殷判在說話,你不要反駁她……”

拼圖塊又長了一點。

殷判收回目光,接道:“那兩個和尚走前,曾說老人走得很痛苦:是絞痛、頭昏、不甘心、又無可奈何的感覺。葉先生,我猜‘它’在鬼境中也讓你嘗試了這種感覺吧?”

殷判直視着葉見君的眼睛讓他一陣恍惚,下意識想起在“鏡中葉瑕”那裡,那隻貼在牆上的心髒,和自己越來越急促痛苦的呼吸聲……

說着說着,殷判那張撲克臉甚至讓人體味出一兩分暗含的咄咄逼人:“回憶起來了嗎?它是讓你品嘗它死時的痛苦吧?”

品嘗它死去時候的痛苦?

衆人看着神色驚恐的葉見君,不得不思考:什麼樣的人,死者會想讓他嘗試和自己死去時一樣的感受?

答案恐怕是……罪魁禍首。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暗示什麼嗎?”葉見君面色難看起來:“我沒有、我絕對沒有要殺自己奶奶的想法!請你不要胡亂揣測!”

“可是又不像撒謊。”彭鬼皺眉。

“你看中自己的事業,所以工作很忙。”殷判又道:“老人确實給你們留下了部分數額不小的财産。但畢竟她一個人撫養你們生活那麼久,剩下那些錢,不夠揮霍太久,而葉先生你又不像是願意過平淡日子一生的人。我個人猜測,既然你有這樣的‘追求’,和家人也不會太親,是這樣吧?”

旁邊的葉瑕開始回憶,似有贊同。

葉見君慌了,看着葉瑕道:“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會讨厭自己的親人?葉瑕……葉瑕你不是說以後想要去留學嗎?”

他露出一個實在幹澀的笑容:“然後還會寄明信片回來,是吧?我要是不努力工作,這些東西哪兒來?”

“不……”葉瑕警惕地看着他:“以前哥哥你從來都是不同意的。”

葉見君無言以對。

“大約一周前,家裡唯一的老人去世了。作為成年人的哥哥并沒有精神上被擊垮,或者換句話說……他沒有在意。”殷判再次打斷。

聽着這話,葉瑕太認真以至于不小心碰響了碗碟,吸引得葉見君和她對視後,沒忍住在他的注視下小退了一步。

葉見君見她臉色複雜地後縮,慌道:“我沒……”

“但過了幾天,他忽然積極地置辦喪事、請人超度,這之中一定是發生過什麼讓他改變了想法。”殷判回憶了兩秒什麼,念道:“因為它留在這裡不肯走,它的影子出現在鏡子裡、它的聲音留在電話裡,它時刻提醒你它不願意。”

拼圖碎片一塊一塊地完整。

葉見君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二五仔看着葉瑕道:“因為你的提醒,我和商泉兩個人注意了他進入鬼界時的幻境。他和老人死前有争吵,争論的主題不是别的,是‘遺囑’。”

“遺囑……”葉瑕的手握緊椅背,臉色蒼白。

“是遺囑。”殷判冷靜道:“關于遺囑的争論祖孫二人并沒有達成一緻。你知道他們争論的重點是什麼嗎?”

“是、是什麼?”葉瑕已經忍不住往葉見君更後退的方向去了。

“葉瑕,”葉見君心中驚慌:“别聽她說……”

“是你。”殷判收回目光,言語外帶着很多弦外之音:“關于老人想要分給你的那份遺産,在數額上,你哥哥不是很同意。”

搶占遺産?

衆人沉默地看向葉見君。

“我說了我沒有!遺囑上的東西,在奶奶死前我不知道……我想過什麼東西、那又怎麼了?”

葉見君鼻腔中呼吸急促,被綁着的雙手有點顫抖,血管突現出來,忽然爆發。他給所有人的映像都是個沉默的形象,但現如今他說與不說什麼也意義不大了:

“奶奶已經七十四了!她本來就身體不好,我隻是和她談談那筆遺産,我怎麼會知道她會……因此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她去世,我也始料未及、我怎麼會不傷心?”

葉瑕越聽殷判的話情緒越不穩定,現在正楞楞地低頭看向拼圖。

“意識到了嗎?遺囑在他手裡,他想要除去名字的妹妹還沒有成年。”殷判全然無視了葉見君,一闆一眼地說:“要是這個時候老人‘意外去世’了,是誰的得利最大呢?”

靜然。

幾秒過後,葉見君忽然掙紮起來,好像想要掙脫捆綁的束縛;同時,葉瑕忽然跳起來,瘋狂給葉見君夾菜,命令中帶着哭腔:“哥你怎麼能這樣!是你害的是不是?你不想我分遺産、你讨厭我,你根本不愛我,你隻喜歡錢!”

她怒完,又傷心起來:“但是和奶奶有什麼關系?……你吃,全部吃光!”

葉見君的碗裡幾乎都快滿出來了,葉瑕的表情已經逐漸猙獰。

然後,當然,碗裡淨是讓人作嘔的血淋淋的内髒……被取出的離體心髒仍然在跳動,讓他猛然想起夢中自己趴在桌上的樣子。那時桌上,就是放着自己被挖出來的心髒!

這不是追悼會,這是一場審判,葉瑕現在想要他的命。

“我說了不是!”他後仰,喉嚨裡爆發出掙紮的聲音,竭力躲避已經把碗拿起來的葉瑕。

“碎片已經收集夠了、真相拼圖已經完整了。”葉瑕臉上淚痕胡亂:“追悼會……”結束了。

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殷判低下頭。

葉見君在慌亂和掙紮中肉眼可見地臉色忽變,眼睛忽然睜大同時伴随突如其來呼吸急促的喘鳴音,被綁住的雙手胡亂掙着向後,整個人仰倒。

“你,你怎麼了?”葉瑕愣了一下。

“葉先生!葉先生你還好嗎?”朱袅掙紮了幾番,掙不開繩子,隻好看向彭鬼:“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我沒感受到什麼不對的氣息啊?”彭鬼沒好氣,見這情況心裡也有點慌:“該死,這個繩子脫不開啊……!”

殷判對葉瑕道:“你家族是不是有心髒病?他好像心髒病發了。”

“嗯,啊!”葉瑕如夢初醒,也顧不得給她哥塞黑暗料理:“對、奶奶和哥哥他們、有心髒病……”

“心髒病?”他們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一茬,急道:“要命,打120!”

“我們都被綁着,也沒法幫忙啊!”厲淵皺眉道:“不行、根本沒法移動,這椅子是被釘在地上了嗎?這該死的鬼境現在沒法直接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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