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俗人，這種事情還要看白楚生的意思吧。”

“正常人都會這麼選擇啊，你覺得呢？”

段暮衍挑了下眉：“我有精神病。”

說着她就起身把雞給喂了，然後用小葫蘆瓢把事先打好的水一回回把雞的水盆填滿。

這是白楚生怕她無聊，又怕她多想，就幹脆找一點事情讓她幹。

段暮衍也挺樂在其中的。

“段小姐。”錢玟語氣冷靜，“我不清楚你和白楚生是怎麼認識的，但如果沒有你，或許我在她心中的地位會重很多，這讓我非常不舒服。”

段暮衍很驚訝錢玟的直白，她轉過身：“那是你的問題了。白楚生是個人，不是你的物品，雖然能理解你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但是不接受。”

“的确很莫名其妙，可我也确确實實不爽。”

段暮衍放下手中的東西，她直勾勾盯着錢玟，目光中不是審視，而且帶着幾分複雜的情緒在其中，劇本設定被改編，她是無法收到任何信息的。

當初系統提示全員本身的性格已經被激活，不再是死闆的，可不代表主角和反派的恩怨不受原定劇情的影響。

“你問問吧。”

段暮衍不會幹涉白楚生的想法，如果她願意去……那如果發生了什麼就随機應變吧，總會有方法的。

錢玟剛要說話，就聽見身後傳來的狗叫聲，白楚生把小黑帶出去遛了，視線掃到錢玟的時候頓時就不太高興。

她總覺得錢玟的出現會讓段暮衍心思變重。

“你來做什麼？”

“我來……找你談一談事情。”錢玟眼神溫和了許多，“有時間嗎？”

白楚生渾身都是汗，她快速略過錢玟，走到段暮衍身邊：“餓了吧，我去做飯。”

“白楚生——”

“沒時間。”

白楚生冷眼掃過去：“我不希望你再打擾我們，我的生活很平靜，也過得很好。我就守着我的家和我的田地，其他的我什麼都不想要。”

“隻有你說的，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已經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了，沒有什麼好談的。”

她扯下毛巾擦了擦汗，把袖子往上卷了卷：“錢玟，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會對我感興趣，這麼多年你我都沒有聯系。”

白楚生轉過身，她居高臨下俯視着錢玟，絲毫不露怯：“可偏偏從前的事情澄清之後你就回來了，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就别打着這個理由了。”

“我沒有。”

“請回吧。”

白楚生不願意再說，直接就進了廚房，錢玟想了想也轉身離開了，段暮衍看着進廚房的人，猛然想起反派後期的發展……那時候的白楚生應該很有錢。

那她應該缺錢啊……沒有人會不愛錢财，未來的生活會比現在隔壁更好。

至于錢玟的事——

段暮衍仔細想了想，小幅度挪進了廚房：“白楚生，錢玟問你要不要和她一起走，還說我也可以去。”

“你想去嗎？”

段暮衍沒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說：

“我覺得你可以去嘗試一下，到外面看看。”

白楚生突然放下抹布，一瞬不瞬地盯着段暮衍，她一言不發，就這麼和段暮衍對峙着。

不知道是不是段暮衍的錯覺，白楚生似乎……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