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周帆對面,少年一身亮黃色绫緞袍,馬尾高束,嘴角帶笑,活脫脫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想着,郝遛突然眯起眼睛,總感覺這哥們長得有些眼熟。
“流芒宗邊旲,請賜教。”
“劍仁宗,周帆。”
話落兩人便不緊不慢地開始比試。
周帆靈力還沒恢複完全,而邊旲又是法修。
還是喜歡逃跑的那種。
因此,這場“半殘”和“逃兵”的比賽顯得毫無看點。
漫無目的地看着擂台上的比試,郝遛不禁暗自腹诽: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叫“變态”?
不愧是“流氓”宗!
郝遛百無聊賴地打着哈氣,朝對面坐席上的吳雨“眉目傳情”。
王伍坐在觀衆席,目光一直落正在擂台中央的黃衣少年身上。
章三瞥了他一眼,順着他的視線看去。
半晌,章三突然重重地拍了拍王伍的肩膀,開口問道:“小五啊~”
“啊?怎麼啦?”
後者聞言轉過頭,一臉懵逼地看着對方。
章三似笑非笑,自顧自地說道:“真想不到啊!小五,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啊~”
一旁的甄貳也來湊熱鬧:“什麼什麼?誰?喜歡誰?”
王伍随手給了章三拳,急忙解釋道:“哎呀不是!我是覺得,流芒宗的那個……那個……那個什麼……‘變态’?有點眼熟!”
章三聞言,也看向擂台,接着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覺得他有點眼熟!”
甄貳瞟了一眼道:“這……不就上次那個燒人褲衩子的嗎?”
吳雨不解:“燒人褲衩子?”
甄貳一臉坦誠:“對啊!不就前兩天比賽的時候他自己說的嗎?”
面對大師姐的滿臉問号,章三解釋道:“就是第一關的時候,戰況有點……慘烈!他說他之前“不小心”燒了流芒宗大長老的褲衩子,以為人家蓄意報複他!”
吳雨淺笑道:“還有這事?”
甄貳道:“包有的啊!我們都是親耳聽見的!”
與此同時,擂台上躲閃的邊旲突然打了個噴嚏。
周帆抓住時機,一劍刺向對方。
不料對方又是一躲,擡腳便把周帆給踹了下去。
邊旲甩了甩頭發,朝湖裡的人建議道:“不是我說啊!兄弟!你這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吧?”
話落,直接頭也不回地走了,獨留周帆一個人在“冰冷”的湖水裡掙紮。
“哇哇哇!你們剛剛看到沒有啊!他閃的好快啊!”
“我去!這麼吊!我還以為他真的隻會躲嘞!”
“人家可是邊宗主的親生兒子,名副其實的仙二代!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不會?”
“就是就是!說不定人家還有底牌沒出呢!”
“說得也是,畢竟周帆現在這麼弱,打敗他好像也不用廢多少力氣……”
不用費力氣就能打敗的周帆,因為連輸兩場被淘汰,此時正坐在劍仁宗的坐席上,聽着周圍弟子的議論聲,低着頭默默在地上畫圈圈。
陸武掠坐在周帆和周揚身旁,視線一直在對面登神宗的坐席上,心裡暗自道:
為什麼?
她為什麼會回來?
她為什麼還活着?
當初金丹被毀,經脈盡斷,她明明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她為什麼還可以修煉?
為什麼修為會進步的那麼快?
陸武掠毫不顧忌地看着對面的藍袍女修,心底的暗樹落下飛花,掠奪的種子再次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