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晚了……”
“對不起嘛~在路上遇到幾個雜碎,還是要處理掉呀~”
厭北費了些力氣才幫宋知許站起身來,此時身體那種刻骨的疼痛還殘留着,每走一步就如同針紮在身一般,宋知許咬咬牙,還是忍不住踉跄一下。
見宋知許不太想讓自己扶着,厭北陰沉着臉收了它的一條胳膊,還是如了他的願。
厭北緩慢松開扶住宋知許的手,站在原地看着他的饅頭朝它走去。
它在地上還沒死透,因為不是人類,生命力頑強,它捂着腹部一臉幽怨地看着兩人。
“很失望嗎?”宋知許蹲下身,親密地低下頭看它。
宋知許的手在它的臉上滑動着,看着這不屬于它的臉,無奈的喚出刀具比劃着。
“如果是你,做我的傀儡會很有作用,所以……”
宋知許站起身,一腳狠狠踢在它的頭部。
“Die.”
頓時,腦漿炸裂開來,濺了宋知許和厭北一身。
宋知許嫌棄的擦擦臉,厭北則是見怪不怪的退後一步。
“好髒啊。”厭北脫掉外套,宋知許也将那紅色風衣換成了綠色。
這抹綠色太過耀眼,讓厭北忍不住嗤笑一聲。
他記得他的饅頭從小衣品就不好,明明是個漂亮的男孩,每次打扮都掉了一個檔次,上小學那會,豆豆鞋、蘿蔔褲、寸頭,樣樣不少,雖然寸頭也很帥,但他戴上就和流氓一樣。
直到高三畢業,厭北這個唯美主義者實在看不下去,帶着宋知許開了個驚天動地的改造,才沒讓他“誤入歧途”。
宋知許也成功打開休閑裝、闊腿褲、風衣的大門。
但厭北什麼時候說過……
什麼時候說過一直要穿風衣啊!
沒想到這小子還穿上瘾了。
“饅頭的衣品一如既往的不好呢~”厭北從商店買了件卡其色的,披在宋知許身上,“果然還是靠我呢。”
宋知許盯着衣服看了許久,回複道:“确實,我得好好改改了。”
“但是有些人改不掉呢,以後就讓我幫你~選吧~”
宋知許打好領結,将風衣嚴嚴實實扣好,回頭瞥了眼還在沾沾自喜的厭北,笑着道:“不想和你廢話,快解開這個世界,我們去找謝安他們。”
“謝安哥……為什麼你不看我呢……”
徐鄭掐着謝安的下巴,坐在他胸脯上可憐巴巴地問,如果忽略他臉上的裂痕,這一切或同曾經一樣。
“你不是他!”
卿也葉離這邊也遇到點問題,怪味密集沖鋒,讓人必須顧前顧後,沒有辦法騰出其他時間來救謝安。
壓縮的範圍有限,在一輪後又會刷新新的怪物,如同當初在「哀怨酒店」是經曆的怪物刷新機制,一切的源頭還是要從這個“徐鄭”身上入手。
“謝安哥,你……”
“你在想,如何讓我們接受你,然後進入這個隊伍,真正代替他,是嗎?”
徐鄭的手抖了下,随後他假裝不在意的模樣說道:“當然不是啦謝安哥,我可是徐鄭呀~我活下來了。”
“如果你是他,就應該知道,我的異能是什麼。”
卿也葉離終究是寡不敵衆,被三隻怪物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他隻能沖着謝安的方向大喊:“謝安哥!我沒事!你注意安全!”
怪物沒有着急淘汰卿也葉離,因為沒有得到徐鄭的指令,在怪物的潛意識裡,卿也葉離還是有用之物。
“謝安哥,讓我回來嘛~我真的很想你們。”
徐鄭的聲音都沒有變化,在外形上也沒有區别,除了變化的說話風格,真的讓人不得不承認他就是徐鄭本身。
他不就是徐鄭嗎?
他都說了,他想我們。
我們不應該歡迎他的回歸嗎?
謝安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思想正在被入侵,甚至有了些接受他的想法。
謝安搖搖頭,開始驅趕,但這種想法卻什麼用都沒有。
“哎呀。”徐鄭将手探進謝安的衣服,卿也葉離雖在地上,卻還是可以看到謝安白色沖鋒衣内侵出的血液。
這是要幹什麼?!
怪物得到了指令,也明白應該怎麼去做,和謝安不同,卿也葉離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被怪物的刃手刺進腹部。
好像被什麼東西融入進去了。
卿也葉離意識模糊,感覺身體輕盈,很舒服。
這種舒服就像是鑽進了軟綿綿的羽毛裡,懶散的打了個滾。
最後在滿是羽毛的船内輕松的打了個盹。
卿也葉離從中坐起,看着一片虛無,意識也逐漸清明。
“異空間。”
卿也葉離雖在船内,但四周都是水鏡,踩在上面不會下沉,一開始是在試探,最後放心的踩在之上,他才發現,自己的服飾發生了改變。
這衣服很像在高二時文藝晚會上穿的馬面裙,那時候跟着大部隊起舞,覺得自己帥死了。
“所以這裡,是什麼地方?”
卿也葉離隻記得自己被怪物刺破腹部,被它們包裹,之後的一切便不得了之。
自己不會已經死了吧?
可能性很小,這裡更像是一個空間。
卿也葉離在空間漫無目的的走着,好像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一個模樣。
也是,純白畫布,越走越焦慮。
卿也葉離幹脆坐在原地,觸碰那水鏡。
“我是被困住了吧。”卿也葉離自嘲一笑,覺得這新世界還沒去到就強制下線,現在想想,還真是不甘。
如果看好身後襲擊的怪物,那就不會被壓到,如果可以将異能用到極緻,就不會讓隊友陷入困境。
那現在呢?
宋知許和厭北下落不明,謝安生死未蔔,自己出不去,一切都完了嗎?
“看來宋知許他們也遇到了相同的麻煩。”卿也葉離的手環已經失去作用,看不到商城和顯示屏。
他再次回到船内,沉思着,“如果說這隻是一個空間,那必有打破的方法。”
船内的擺設十分齊全,卿也葉離喝了些水,躺在地上。
就一會兒的功夫,眼皮莫名沉重起來。
水有問題?!
這讓人知道了,不能亂喝陌生船裡的東西。
這是卿也葉離在睡去前,想的最後一句。
“如果一天12個小時,現在的競技時間不該結束了嗎?”宋知許和厭北勉強躲過一幫人的群毆,此時已經有些大汗淋漓,而手機上的時間距離5點依舊還有半個小時。
“意思就是說,我們打鬥這麼久,才過去了半個小時?”
厭北踹了腳路邊的石子,石子滾落到馬路上漸漸停下,他擡起頭,又将目光放回到宋知許身上,兩人十分有默契地将目光對齊。
“這很矛盾不是嗎?讓我們按照原有作息,生活又隻安排12個小時的時間,明明時間就少,還要抽出1/12的時間用來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