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許不喜歡别人的擁抱,尤其是才認識沒多久的人。
他看到了朋友瀕臨死亡。
而這個朋友不能夠死。
因為宋知許覺得他死了,自己可能會後悔。
所以這個時候必須立馬用「療能」治愈。
怕時瘧阻攔。
隻能……
--------殺了他。
“聽說你原來隻是殘缺的小獸?”
宋知許兩手舉起,比劃出槍的手勢。
“你要幹什麼?”
“操,宋知許你是不是站錯位了?!”
“難道不是我們才是一對的嗎?”
宋知許對準時瘧,閉上一隻眼
---------“砰”。
“「複舊如初」。”
時瘧回到了原來的形态,軟塌塌的趴在地上。
新世界主人依舊沒有處理,雖然是自己的駐領,但他沒有動作,還是控制着謝安,腦袋有一搭沒一搭的搖晃。
看戲的心思平等的放在所有人身上,是嗎?
宋知許将時瘧的頭踩了個稀巴爛,見鞋子幾乎被腐肉覆蓋,宋知許沒有猶豫的将鞋子脫下,随手扔到了虛空的另一端。
“小許許還真是不愛護我的空間呀,這些東西可别口水髒多了。”新世界主人靠在謝安身上,小聲說道。
“你有本事放開我……”
“不要~你會去幫他的呢~”
新世界主人呵呵笑了幾聲。
“明明看戲才是最開心的~我這麼喜歡許許,怎麼可能傷害他呢~”
帶着光腳走向厭北,宋知許感受得到水鏡冰冰涼涼的觸感,他渾身一個激靈,汗毛直立。
“我幫你療傷,不會死的。”
宋知許将手放在厭北身上,綠色的熒光出現,如往常一樣包裹了厭北。
厭北點點頭,通過□□的直觸再次嘗試将「共鳴」分解傳遞到宋知許身上。
宋知許對傷口有了簡單的治療,至少不會讓厭北死去。
傷口創傷挺嚴重,要不是沒有厭北自己的維持,肯定就死了。
卿也葉離對這反差看懵了,他将宋知許、謝安、厭北看了個遍,還是沒反應出這是個什麼情況。
但他也相信宋知許的判斷。
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于是卿也葉離走向爛成一團的時瘧身邊,将它的屍體拖到别處,仔細觀察起來。
宋知許盯着手中聚集的金色小蝴蝶陷入沉思,這小蝴蝶在往自己身上鑽入,而自己卻沒辦法驅趕小蝴蝶的進入。
“好美的異能。”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喜歡來?是有什麼好處嗎?”
“接你放學我還有錯了?搞笑。”
“我就是不喜歡你來接我,每次騎着個電瓶車,戴着個大頭盔,時不時還對我吹幾聲流氓哨,你真以為自己是流氓啊。”
“那我偏要來接你!”
……
男人幫男孩提起書包,抓着他的衣領罵道:“王老師說你今天打架了,還把人鼻梁骨打斷了。”
“那,那又怎樣!是他自己先來罵我的!”
“你真是給我添堵。”
“那你還不是幫我擺平了?”
“誰叫他說你是□□□?”
……
男孩不服氣的鑽進車裡,翹着二郎腿看起來十分威風。
“别把我車弄髒了……”
“得!我把腿放下來!”
“算了,怎麼舒服怎麼來吧,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
“冰棍!冰棍!”
小販的吆喝聲讓男孩的目光所及,男孩看着男人,指了指小販的攤位。
“我要這個,給我買。”
“買買買,祖宗,才吃了三個饅頭還不夠。”
……
“上大學去了,記得來看我,聽到沒有?”
“你要努力,我們一起,到時候就可以天天在一起。”
“知道了,哥哥。”
“沒在一起沒有關系,四年後,我來找你。”
……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厭北,你真是個賤人。”
“那沒辦法,誰讓我被選上了呢~”
“啧。”
……
……
“你很疑惑,親愛的。”
“媽……媽。”
“故事還沒有結束,親愛的。”
“為什麼?”
“因為真正的世界還未開始,崩壞的世界還未完全崩塌。”
“他是指令者,卻不是真正的「崩塌」。”
“他是指令者,卻不是真正的「崩塌」。”
“他是指令者,卻不是真正的「崩塌」。”
……
“你能知道我是誰了?”
“當然。”
“這不是我的實體,你應該知道,這是在「共鳴」中。”
“我知道。”
“饅頭。”
“我在。”
“你總是知道我要做什麼,這一次,知道嗎?”
“我聽說了,副本沒有正式開始,隻是一場相認的戲罷了。是不是打破這層屏障,就可以去往沒有崩塌的世界?開始真正的旅途?”
“當然。”
……
“「保持心髒震蕩,直到你我共鳴」”
“「走進我的影子,觸碰你我共心」”
“「宿命将你我相連,共鳴與此身相識」”
……
“真是場好戲,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世界主人終于舍得放開謝安,看着從宋知許和厭北處發出的巨大能量連連拍手,“你們真是沒讓我們失望!噗!”
新世界主人看着即将崩塌的空間,再看着将卿也葉離護在身後的謝安,毫不猶豫的開了道新的通道。
伸出手利用異能将爛掉的時瘧分解掉,在退出空間的那一刻露出會心的微笑。
新世界主人卸去衣物,飄逸的金發在空間中飄揚。
他長發及腰,在頭頂撇了個白色的發卡。
終究隻留下一個背影。
“那麼……”
“下一站-----第一個世界……”
“就叫它,「雙子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