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卿也葉離道。
“别忘了,還有個人,一直影響着他,但也希望,可以不遇上。”
卿也葉離嚴肅地看着謝安,轉頭看向遍地殘骸地雪地,心裡也不由得再次緊張起來。
屋内的等到時才是最磨人,謝安想起第三日還要出去的卿也葉離,招呼他趕緊去睡。
天空中隔斷的色彩,閃亮的星辰,時不時劃過的流星。
大雪更加猛烈,如果這不是一場地獄試煉,或許,真的能被這擁有魅力的景色吸引到吧。
厭北終于是放下了心中難得閃過的一絲顧慮,站在斜坡上居高臨下看着那些躍躍欲試,卻止步不敢向前的怪物,眼裡微微閃現着藍色的光芒。
自己一直都是這樣,但又好像不是這樣。
果然還是污染值的緣故,将自己影響到了。
一邊向下走,怪物一邊退。
這麼僵持着沒有辦法,怪物握緊着手中的攻擊,有的龇牙咧嘴。
尤其是那些食肉類動物,雖然眼底都是對食物的欲望,但又升起一種對主人的畏懼。
越是這樣,越讓厭北感到愉悅。
他極度享受這樣的感覺。
那個被鬥篷包裹住的人像是發現自己這邊的情況在變得危險,向前一步雖沒露出臉,但厭北也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目光在看着自己。
“還有什麼比的必要麼?說來,這個時間段的時間蠻長的,要是想,我也可以和你們玩玩。 ”厭北抱臂,輕蔑地看着地下的東西,“如果不想,就帶它們走吧。”
“你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那人語氣平淡,對于眼下已經決然的結果也并不慌亂,“隻有殺了我後,你才能算是真正通過這一時節,不然,太陽永遠不會升起。”
穿着鬥篷的人再次向前一步。
“崩塌類别為動物,你又是什麼東西呢?”
聽着厭北的詢問,那人輕笑一聲,緩慢地摘下頭套。
“我是鳳凰呀,再說,人的起源不也是動物麼?噗。”
“但你的力量還是微不足道。”
厭北掰着手指,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你知道你的污染值還不足我的一半,異能也是渺小一粟,誰給你的勇氣能打敗我?”
那人倒是樂呵起來,說道:“我們這種打工的,一點好處分不到,倒是為了主子的利益而奔波着,對于你,我倒是想豁出性命來看看自己到底值幾斤幾兩呀。”
鳳凰長發飄飄,頭上簡單的隻有一條紅色絲帶作為裝飾,說話間,唇兩邊的紅色小痣也在不斷活動着,由于鬥篷被脫下,鳳凰身邊的紅色火焰也變得清晰起來。
鳳凰将手放在身邊一隻動物頭上,一揮,身後的怪物身上布滿火焰。
火焰燃燒殆盡後,鳳凰吸收了它們的能量,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朝厭北走近。
厭北眼見,發現鳳凰身上唯獨一人沒有被火焰包圍。
但也沒空去糾纏。
“多此一舉。”
厭北拔出匕首。
“是不想用異能攻擊麼?”
鳳凰明顯是對厭北的态度激怒,也不顧優雅,沖上前去喚出火球就往厭北身上招呼。
厭北也不遲鈍,用「異空間」通通吸收了那些火球,一個大步靠近鳳凰,和她擦肩之時,毫不猶豫地說道:“不想。”
兩人的位置互換,鳳凰看着厭北翹了翹嘴,表情變得古怪。
厭北拍拍肩上因和鳳凰接觸而燒焦變成灰燼的一寸衣服,本還想着衣服壞了會被冷死,結果衣服就像有了治愈能力一般又恢複原狀。
但刀居然被自己随便丢棄了。
屋内的謝安打了個噴嚏。
鳳凰壞笑着,一雙狹長的眸子,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鳳凰裸露的後背長出焰翅,從地面轉向天空,給厭北搞了個措手不及。
“這翅膀可有多不同。”鳳凰驕傲的擡起頭,“是祂的愛欲,而我,是祂的肋骨。”
随後,鳳凰沖厭北飛來,身體被火焰包圍,厭北甚至覺得她的眼裡也微微湧現着火焰。
但無妨,厭北再次鑽進「異空間」中,留下鳳凰一個人在原地。
“倒隻是個喜歡東躲西藏的膽小鬼,怕是我多看了你!”鳳凰多了份怒意,對着空氣大喊。
而就在她愣神之際,厭北從後開啟異空間跳出來,一下撲到鳳凰身上。
“我靠,好燙好燙好燙好燙!”厭北抓着翅膀不松手,嘴裡一直反複着。
鳳凰也是感受到了重物的壓力,一時沒控制好重心和厭北齊齊倒在雪地上。
謝安在屋子裡遠遠望着,嘴角抽了抽。
還沒起立的厭北被鳳凰一腳踩住脊背,聽到厭北發出的悶哼鳳凰就像發瘋一般不斷踩在厭北背上,給厭北搞的越來越沒耐心。
随後,厭北趁着那雙腳擡起之時轉過身一把抓住鳳凰的腳腕将她向前一甩。
快速起身,鳳凰又飛而來,厭北皺着眉頭被迫迎戰。
鳳凰身體很柔軟,有些時候厭北根本無法對她實質上造成攻擊,隻能躲藏。
一個大胯,厭北見鳳凰躲過直接立身擡腳橫掃,鳳凰彎腰躲過後,腳掌猝然一按地,幾步後退又踩上樹體,上升中腳下猛力一蹬,借力淩空翻身,雙腳穩穩落在厭北身上。
動作迅速,厭北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倒在地上,而鳳凰又想故技重施将他踩在地上,但并未成功。
兩人沒用異能赤裸裸地近身肉搏,倒也多了份看下去的趣味。
不等厭北喘息分毫,又是一腳飛踢而來,鳳凰的動作又快又猛,厭北光是想想被踹到的滋味就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應該是兩人的搏鬥帶動時間,鳳凰的話也隻是起到一定的刺激作用。
時間,不多了。
此時,必須要速戰速決。
玩夠了,也該使用異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