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徐良嘗試繞到花男身後突襲,但花男就同察覺似的對着身邊一踹,徐良的身形凸顯,他剛擡頭就要面對數十把飛來的刃,逃不過,徐良閉上眼睛,等待插入身體的痛楚。
……
“砰!”
聽到聲音立馬睜開眼,刃已經不見了,花男的身子倒是猛的嵌入石牆之中。
其他人不知所以,隻有厭北勾起一抹微笑。
那是一種勢在必得的微笑。
花男的神情複雜,用盡力氣将手臂從石牆縫中抽出,身子卻卡在上面。
花男惡狠狠地盯着向前的方向,看着在黑暗中走出的白發男子。
這位男子倒是很熟悉了,他便是宋知許。
“還真是惡心的招式,疼死我了。”
宋知許甩甩手,慢吞吞地走到花男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說謊的雜碎要吞一千根針?”
花男瞳孔皺縮。
宋知許也隻是淡淡的将手上的縫線針插進花男的身體中。
“我們慢慢來。”
親眼目睹近千根針插在花男的身體上,洛依依才了解到面前男人的可怖之處。
平常人幹這些事……其實都不是太敢啊,但宋知許不同,他在笑。
厭北靜靜的看着宋知許走向他,并對他伸出手。
“疼嗎?”宋知許露出擔心之色。
厭北也不瞞着,将頭埋進宋知許的小腹上,委屈地說:“疼死了。”
洛依依接收着這一重要信息,确保宋知許為“自家人”後心中愉悅,卿也葉離隻是靠在牆上,默不作聲。
為厭北治療好後,宋知許上下打量着這一切,不顧洛依依和徐良的目光,對厭北道:“趙聽肆呢?”
宋知許好像忘了,厭北不認識趙聽肆。
“你認識趙聽肆?!”洛依依驚喜的連胳膊上的傷疼都忘記了。
“上次你親眼看見我帶走的他。”宋知許挑眉,“你是傻子嗎?”
洛依依剛想辯駁,花男的身子一顫,細針從他的身體中噴射而出。
空間隻有這麼大,上千根細同時噴射讓人猝不及防。
宋知許的「複舊如初」卡在喉嚨中,因為他被人捂住嘴巴,拖進了空間裡。
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厭北。
剩餘的幾人隻能靠着卿也葉離裡的「壓縮」僥幸逃過一劫。
沒變成蜂窩,也是慶幸!
這劫過後,幾人才意識到花男,又複活了。
他在睜開眼時,第一目标就是宋知許,宋知許也不慣着他,将他再度踹到牆上,看着他掉落在地上,宋知許将花男單手提起,狠狠扇了幾個耳光。
“這家夥,殺不死嗎?”徐良怒吼,“是真的不想讓我們活着離開嗎?!”
〈那是因為你們方法沒用對啊〉
這聲音,宋知許看了眼周圍,無人聽見,再看看手上的花男,再一次口吐鮮血。
不過宋知許很确幸,這是趙聽肆的聲音。
〈「共鳴」,用過吧?〉
将花男甩在地上,用腳踩在他臉上,宋知許對着四周看。
“要用這個?我的體内不是沒有這東西了嗎?”宋知許小聲嘀咕。
〈對不起,又給你種下了。〉
宋知許在心中怒罵,而對面的人卻遲遲不出來。
徐良幾人已經圍上來查看花男的情況,厭北已經坐到地上。
緩和好情緒,宋知許用一種别扭的聲音說道:“你人呢?”
看着宋知許在對着空氣說話的徐良和洛依依古怪地看着他。
宋知許沒管,隻不過将聲音壓的更低了些:“喂!”
呼叫無果,抽出風衣中的刀就想往手腕來上一刀,他就不信,「傀儡術」也殺不了這個死東西。
〈别沖動!〉
手上是溫熱的觸感,擡頭一看,宋知許懵了,這并不是趙聽肆,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身邊圍着的幾人也是對于眼前這個憑空而現的男人感到吃驚和恐懼,趕忙退後。
〈之後的事之後說,現在,抓緊我。〉
趙聽肆的彎彎嘴角,臉上露出明媚的微笑,漸漸的,蕩漾開來,連眼底都帶着笑意。
宋知許閉了口,拉住趙聽肆的手。
花男在地上有一時間的遲疑,随後嘴唇都在打顫:
“中立使。”
恐懼如同枷鎖困住花男,他一動都不敢動,這種恐懼無法衡量,花男隻覺得刺骨的寒意凍住了心髒。
徐良對着隊友也是趕緊提醒:“他是中立使!”
〈保持心髒震蕩,直到你我共鳴〉
〈走進我的影子,觸碰你我共心〉
〈宿命将你我相連,共鳴于此身相識〉
僅僅是白光閃現,花男在恐懼中炸開,成為許許多多的小粒子。
趙聽肆伸手一揮,這些粒子便全都消失不見,他眼皮微垂,從鼻腔深處發出一聲輕哼。
〈這不就對了?〉
宋知許知道一切都結束了,連忙撒開趙聽肆的手,但趙聽肆可不願意,又再一次狠狠握住。
“現在你該解釋解釋這一切了吧?趙聽肆?”
“什麼?!趙聽肆!?”洛依依和徐良同頻,都極為震驚,“他是趙聽肆?!”
趙聽肆瞟了眼昔日的、暫時的隊友,将宋知許扯到牆邊,随後看了眼厭北,眼神危險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宋知許和厭北的關系,趙聽肆現在最煩的,就是厭北的打擾。
而厭北現在根本不想管,依舊坐着。
自從上次與任念年的交流,他也是明白中立使和自己的區别與對比。
反正也不會發生什麼,說幾句話罷了,還不如順其自然。
〈對于我現在已經變換三個形态,現在的,是我的本體,入秋場景的面孔純屬玩樂,還有,便是徐鄭〉
“徐鄭?”
聽到這個詞,卿也葉離擡起頭,厭北也睜開雙眼。
這個極為熟悉的名字
又出現了。
〈不知你是否還有關于他的記憶,但我們在世界開端,已經見過了〉趙聽肆紅了臉,〈總之,我是看着你走到這一步的〉
趙聽肆表達着,卻不知在水鏡之上的船隻,站着一個人。
他可一直在窺視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