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該還。”
卿也葉離瞳孔一縮,握着刀刃的手微微顫抖,宋知許松開手,對着卿也葉離笑。
那笑意直達眼底,卿也葉離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刀柄,終是松開了手。
宋知許有一時間的詫異,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卿也葉離。
“哼……”
卿也葉離抓住宋知許的衣領,将他拉到自己身上,兩人抱在一起。
“發洩就夠了,謝安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場景,他都原諒你了,我又可以說什麼?。”
卿也葉離一手環住宋知許的腰,一手抓住宋知許的頭發。
“别在耍花招,不然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而且……”
卿也葉離松開宋知許。
“就算恨你又有什麼用呢?他也回不來了,世界後期,不能再自相殘殺。”
卿也葉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既然回來了,那就一起戰鬥。”
厭北面對現狀十分滿意,本來還想參與其中好好勸勸的,沒想到卿也葉離如此理性,他對上洛依依期待的小眼神,解釋道:“「異空間」有一次重塑機會,每次都會有,所以,在未使用時,我可以肆無忌憚。”
厭北沖宋知許俏皮的眨眨眼睛。
“之前就用過一次了,某人還因為這哭過,所以,你們也可以理解為,我這麼久不回來,以魂魄體存在世界之中是在欲擒故縱。”
……
----此前
“呀,倒是來的真巧啊。”任念年從地上爬起,抹了把嘴角的鮮血,笑容不消反增,“蓄謀已久了吧?”
“不用你管。”厭北将宋知許打橫抱起,放在沙發上後,靠近任念年。
“來一根?”
“來。”
為任念年點上煙,厭北和他坐在一起,看向沙發上的人兒。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任念年笑着,“在世界之末,衆職各亡,過後,便是萬物複蘇,「新世界」大門打開,「世界遊戲」不再進行。”
“他不能死。”厭北沒有遲疑。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會情願幫你喚醒他?”任念年“哼笑”一聲,搬搬手指頭,“雨念,作為宋知許前進路上的阻擋品,我已經解決掉了,現在還有誰呢?哦~池衍。”
“不過,現在不急。”
“你對他太過上心了,任念年。”
任念年撅撅嘴,道:“他總是帶給我很多驚喜呢,如果促使我追求死亡的因素是孤獨,那我現在……居然不想死了呢。”
任念年的笑容中摻了些苦澀。
“多說無益,我要去尋找開啟「流創」的辦法了,本來想将宋知許交給趙聽肆,但趙聽肆不僅被列入名單之中,還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所以,小咩咩,交給你了。”
厭北點點頭。
“我在這兒這麼久,老實說,還真沒哭過呢,剛剛嘗了點甜頭,就要死去,想想我是真苦啊唉。但又不得不說……”任念年将煙甩到地上,“這不是件難事呢。”
“大概就是這樣。”卿也葉離捋了捋現在的劇情走向,“你們怎麼看?”
“如果懲罰是讓他們死去,不如痛快一點。”宋知許卷了卷袖子,一副開幹的模樣,“污染值沒什麼好怕的,把他們全殺了,遊戲自然就結束了。”
洛依依和徐良在一邊呆若木雞。
“這麼做有風險,如果和曾經一樣,那小心又被消除記憶。到時候,你用你那異能力,我們團滅怎麼辦?”
卿也葉離打趣道,宋知許撓頭笑。
“我們不如先将任清然和暢青的名字填上去,萬一填寫完就結束了呢?”洛依依道。
這是個法子,現在來看,也沒有什麼人參與其中了,通過暢青和柏聽的話,也可以猜猜劇情如何。
「恭喜回答正确,徐良增加1000污染值」
「恭喜回答正确,洛依依增加1000污染值」
回答是回答正确的,不過遊戲并沒有結束。
那就說明,兇手還在其中。
衆人陷入一種困惑之中。
“高三區那邊,我就隻了解到了這幾個角色,柏聽我也猜過了。”洛依依摸摸下巴,“你們那邊呢?”
“任清然的風評不好,除了校長那邊,還真沒有什麼線索,他自己也不願意說,但好像……她們似乎都在避開這個人的名字。”徐良道。
“我的手環已經被去除,現在不能進入遊戲,隻能輔助你們,所以,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宋知許剛說完,衆人的目光就全落在他的身上,厭北松開他的手,溫和一笑。
「各位同學,我是新任校長宋知許,今天,我方要協助領導重新調查“韓雨沫”以案。請有現在的同學到校長辦公室,由于情況緊急,我方可獎勵10萬人民币,同時,保密你的信息」
這就是宋知許需要做的----引蛇出洞動。
翹着二郎腿,宋知許有模有樣的,厭北在一旁也看得起勁。
“感覺沒什麼用。”宋知許靠在椅子上,腳踩着地上那灘肉沫,随後像踢皮球一樣玩着王校的腦袋,“學校小團體可多了是,萬一他們自我保護呢?”
“那可不一定。”厭北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冊子,放到桌子上,“這學校大多都是貧困生,錢對他們的誘惑可不是一點點呢。這個年代10萬塊錢,都可保他們吃穿不愁了。”
“也是……”
等候的時間很無聊,宋知許和厭北聊着曾經的事,慢慢的,轉移到了世界裂口之上。
這個話題對于現在的狀況來說十分敏感。
“世界裂口的關閉方式比較殘忍,你會去嗎?”宋知許問。
“當然。”厭北道。
“你應該知道,會死的吧?”
“死就死吧。”
宋知許轉過頭,将手捂上心髒。
他堅定的看着厭北,用一種十分确定的語氣說道:“「哀怨酒店」,是不是埋了什麼含義?”
厭北對上宋知識的眼,剛想回答,就被一聲清脆的“報告”打斷。
等候許久,終于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