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瞬間在體内炸裂開來,身體的每個細胞都開始叫嚣,渾身的肌肉仿佛被重型卡車寸寸碾過,意識受到了重擊,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
[叮,檢測到外力攻擊,為保護宿主意識,開啟防護。]
後面的記憶是完全的空白。
……
熱,好難受。
諸伏景光覺得自己在發燙,吃力地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是自己的房間。
思考了一下剛剛想起的記憶。
他叫諸伏景光,本來是即将畢業的警察,陰差陽錯成為了星野佑進入了組織。
啊,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之前因為降谷零的緣故,他的記憶鎖有所松動,加上琴酒的刺激和身體的不适,沖破了部分禁锢。
看樣子是避過了需要将記憶作為付出代價的時間,他成功地留下了自己的記憶。
接下來隻需要慢慢等待記憶的恢複就可以。
不過不能這麼快恢複全部記憶,現在他的身體還在組織的掌控中,出現一點異狀,都要進一趟實驗室,實在是不适合有秘密。
諸伏景光摸了摸額頭,有點燙,大概是發燒了,看來又要進實驗室了。
緩緩起身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玻璃瓶,摩挲片刻。
原來我們是這樣認識的,亮,很抱歉忘記了這些。
對不起,沒能救下你。
記憶裡小孩睜着亮晶晶的眸子吃飯的情形,好似還在昨日。
恢複的記憶多少還是對他産生了影響,失去星野亮時心頭的絕望,像一層陰雲籠罩着他。
“咚咚”敲門聲響起,打破了諸伏景光的思緒。
放下玻璃瓶,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早上7:40。
走到門口開門。
降谷零下意識地揚起笑臉,在看清對方的臉色後,嘴角的弧度落了回去,伸手摸向了諸伏景光的額頭:“你發燒了。”
接着動作自然地把手搭在了對方的肩上,将諸伏景光推回了房間内的床上,按着他躺下,語氣不容拒絕:“我給你拿體溫計和藥。”
金發男人離開了房間,望着他的背影,莫名的熟悉感。
諸伏景光沉思。
他是?降谷零?自己的幼馴染和警校同期?
答案自然而然地浮現,相關的記憶卻想不起來了。
等等,他是不是又知道了一些要命的東西。
哈哈哈,講個笑話,波本是卧底?!萊伊也是。
諸伏景光沉默了。
啊,這。
威士忌組居然沒一個真正的組織的人。
這個卧底的幾率是不是太離譜了點。
在諸伏景光思緒飄飛的時候,降谷零提着醫藥箱和溫水回來了。
測量體溫、吃藥、貼上退燒貼,蓋好被子,叮囑了一番好好休息,降谷零就出門了,他打算快點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回來照顧景光。
諸伏景光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原本低落的心情經過降谷零的打斷,被驅散了幾分。
以後的事情之後再思考吧,讓他稍稍就放松那麼一會兒。
也許是太過疲憊,諸伏景光很快就睡着了,這一次沒有噩夢,也沒有回憶。
在他睡着後不久,桌上的手機閃了閃,一封新的郵件送達。
[退燒後,去一趟A3實驗室。——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