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莫名地僵持住了,泛着一絲絲詭異。
兩分鐘後,降谷零無聲的歎了口氣,摘下帽子,習慣性的擡起嘴角,笑着打破了沉默:“萩原,好久不見。”
聽見降谷零叫出自己的名字,明白此刻談話安全性的萩原研二,心裡松了口氣。
放下心後,看着降谷零的笑容,萩原研二面色古怪。
神色糾結,欲言又止:“小降谷,你這個笑容hagi濃度超标了喔。”景光濃度也超标了,不過這個名字,萩原研二貼心地沒有提起。
習慣性揚起安室透版笑容的降谷零,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尴尬的捂住了臉,耳廓上染上了淺淡的绯色,在深色皮膚的遮擋下并不明顯。
啊,好羞恥。
安室透的人設他是參考的景光和萩原的性格,在本尊面前當然一眼就被看穿了,他就不該在這個時候習慣性地這樣笑。
在萩原面前演萩原什麼的,對他來說羞恥度過高了。
“哎~小降谷原來這麼想念研二醬~研二醬很開心喔~”萩原研二拉長着音調,擠眉弄眼地調侃道。
降谷零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被萩原研二這麼一鬧,完全嚴肅不起來了,不用懷疑,以他對萩原研二的了解,他确定以及肯定對方就是故意的。
扭轉氛圍帶動情緒,将場面引導向利于自己的方向,這是萩原研二的拿手好戲,他帶動氣氛的能力,在不經意間很自然的融入他的語言、動作和表情,就像是與生俱來。
當初他也是覺得萩原研二的性格非常适合搜集情報,才在安室透的性格裡糅雜了他的部分。
事實證明确實非常好用。
但此刻,萩原研二絕對是因為覺得好玩才這麼做的,這個家夥經常把自己的能力用在跟女性打情罵俏和惡趣味的調侃上。
降谷零一副擺爛的表情,将手裡的U盤抛向對方。
萩原研二笑嘻嘻地擡手接住,換上拖鞋,從房間裡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幾上,利落的插上U盤,打開了U盤裡的文件。
視頻裡的熟悉地點和視頻上的時間令萩原研二的笑容緩緩落下。
他想,他知道降谷零是來問什麼的了。
在他處理諸伏景光的檔案之後,有想過處理監控視頻,但那個時候他就發現監控已經修改過了。他明白無論他是删除這一段視頻,還是放任修改過的視頻不管,意義都不大。
因為他當時碰到了降谷零,無論降谷零看到的是删除的片段,還是兩人消失的片段,都會證明萩原研二有問題。
所以他就放任不管了,反正降谷零也不會害諸伏景光不是嗎,而且是降谷零自己發現的,可不算研二醬不遵守約定對吧。
本以為消失的降谷零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發現這個問題了,沒想到兩年過去,反而如今發現了這個問題。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讓降谷零又開始調查諸伏景光?會是降谷零遇到了諸伏景光嗎?
萩原研二歎了口氣,視線落在坐在右手邊沙發上的降谷零身上,那副表情讓他明白瞞不下去了,也沒有必要隐瞞,語氣無奈:“你想問什麼。”
“萩原,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告訴我所有,從頭到尾。”降谷零認真地與萩原研二對視。
紫灰色的眼眸寫滿了“我想知道”,滿臉希冀,本就打算坦白的萩原研二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眼神攻擊,敗下陣來,嘀咕道:“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敗給你了。賣萌犯規啊,小降谷。”
萩原研二組織了一下語言:“其實我知道的不多。在兩年前的11月1日的晚上,也就是我們畢業後的一個月後,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是景光打來的,他讓我幫他處理他的紙質檔案。”
“當時景光的狀态很糟糕,像是被什麼壓垮了一樣,我答應了給他保密,不過條件是他要活着回來。其他的他并沒告訴我。”
原來是景光自己想要銷毀檔案,除了這些沒有其他收獲,降谷零有點失落,雖然早就知道調查不會這麼容易,但還是忍不住地難過。
緊接着萩原研二說了一句降谷零出乎意料的話:“不過,我最後一次見到景光,是在6天後,11月7日,他在我處理吉岡三丁目附近的淺井别墅區炸彈案件時突然出現,在炸彈爆炸前救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