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基地後,波本穿過人來人往的訓練場,在休息區的沙發坐下。
雖然沒有見到琴酒,但能直接見到目标格蘭威特,結果可以說是非常不錯了,接下來隻需要從格蘭威特這裡知道蘇格蘭的線索。
不過以波本的人設,和格蘭威特恐怕不能好好相處,特别是這個家夥還觊觎自己的幼馴染。
波本磨了磨牙,打算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然後威脅對方說出蘇格蘭的線索,對方是個技術人員,武力值應該不高。
不,也不能這麼武斷。
波本左等右等,兩個小時過去了,才聽到一陣散漫的腳步聲,悠閑地靠近。
哒、哒、哒。
這人有沒有時間觀念?!
從沙發上起身的波本額頭青筋一突,陰陽怪氣地轉身:“你就是一直糾纏蘇格蘭的格蘭威特。”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着黑色西裝的青年,有着一頭黑色的蓬松卷發,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墨鏡,右手拎着一個銀制手提箱,左手插兜,整個人散發着一股不好惹的氣息。
看清來人樣貌的降谷零呼吸驟停,瞳孔地震。
是你?!卷毛混蛋!你不是死了嗎!
松田陣平,他的警校同期,一年前的11月7日在爆炸中殉職。
面前這個人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與松田陣平都毫無差别。
組織的試探?還是死而複生?這也太離譜了。
降谷零陷入了頭腦風暴,假貨?還是本人?
難道松田陣平根本沒有死?畢竟沒有屍體,都認為是被炸的粉碎了。
向着休息區靠近的格蘭威特走近後站定,略微低頭,墨鏡向下滑落了一點,凫青色的眸子從墨鏡上方露出,視線落在面前眼熟的金發黑皮身上,嘴角抽搐,露出了半月眼。
他是眼花了嗎?金發混蛋怎麼在這裡?
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确定自己沒有認錯人,這就是那個畢業後神秘失蹤的金發同期。
松田陣平内心有點崩潰,你們幼馴染怎麼回事啊,進組織都進同一個的嘛?!
難怪之前跟景老闆說接頭人臨時換成波本後,他會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
現在想想,那根本是看好戲的表情吧!
還有金發混蛋剛剛說的什麼鬼話,什麼叫自己糾纏景老闆。
格蘭威特眼神死,“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聲音也一模一樣,波本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遵從原本的打算,打壓對方,現在再加一個目的,引對方出手,通過對招他能更好地确定一些事情。
看着對面這張臉,根本不用演,金發青年熟練地面帶嘲諷,出口就滿是挑釁,“你作為蘇格蘭的觊觎者,我這麼形容有問題嘛。”
觊觎者?
聽聽這是什麼形容詞,格蘭威特腦門青筋暴起,這張臉、這個表情、還有這種語氣,還是像從前一樣,輕而易舉地哪哪都精準地踩在他的點上,卷發青年的怒氣值突破高地。
“哈?你這個金發混蛋!想打架嗎!”
很好,拳頭硬了,他被挑釁到了。
格蘭威特獰笑着把手上的箱子往旁邊沙發上一扔,摘下墨鏡丢在茶幾上,按了按拳頭,“讓我把你腦子裡的廢料打出來,再教教你怎麼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