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稱呼,這種相處自然的神情。hiro難道恢複記憶了?
貓眼青年點頭,肯定了降谷零的猜測,“記起來了部分,并不多,關于你們隻記得你們的身份名字,但我能感覺到,跟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安心很放松。”
“真是太好了,能慢慢記起來,說明能恢複,這可真是個好消息。”降谷零紫灰色的眸子閃閃發光,肉眼可見的高興,這是他最近得到的除了松田陣平活着外,最好的消息了。
“嗯。”諸伏景光眉眼柔和,最近時不時有部分不成畫面的記憶碎片閃過,短短幾個畫面就可以看出,他與他們的記憶是鮮活而又明亮的,讓他感覺到如沐春風的溫暖,能夠記起他們,對他來說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降谷零面露擔憂的看着諸伏景光,“hiro,你還記得怎麼進的組織,又是怎麼失憶的嗎?會不會再失憶?對你的身體有沒有影響?”上次hiro恢複記憶後,三分鐘左右,很快又忘記了,令他印象深刻。
諸伏景光把跟松田陣平說過的話又和降谷零重複了一遍。
聽完諸伏景光的話,有的疑問得到了解答,比如那個玻璃瓶,還有進入組織他所用的身份。
關于他的記憶,諸伏景光知道主要是因為他的自我催眠,給自己設置了記憶鎖,但還是有不太對的地方,“至于失憶,我自學了點催眠,用在了自己身上,失去記憶的大部分原因是我自己封鎖了記憶。”
降谷零立刻猜到了諸伏景光封鎖自己記憶的原因,是為了不連累家人和朋友,既然被誤認為星野佑,那麼就将錯就錯,隻要忘記一切,那麼組織就無法得知他的真實身份,而且不暴露警校生的身份,看在自身價值的份上,諸伏景光才有機會活下來。
盡管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諸伏景光沒有做錯,但降谷零還是感到了憤怒和後怕,紫灰色的眸子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對方:“催眠是能随便在自己身上用的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一輩子想不起來了怎麼辦。你就不能為你自己想想,珍視自己一點。”
人的大腦就像是精密的儀器,稍有差錯就會産生無法挽回的後果。諸伏景光敢在自學的情況下,直接拿自己下手,可以說是十分大膽,也非常不要命的行為了。
“抱歉。”諸伏景光藍色的眸子滿是歉意,傷害自己來達成目的,雖然便捷,但确實是會令身邊的人受傷的做法,即便當時那是無可奈何的方法,但讓降谷零擔心了也是事實。
“以後不能再這樣了。”降谷零并不是想責備諸伏景光,他明白這不是諸伏景光的錯,可一旦習慣遇事通過傷害自己來解決,諸伏景光的存活率将會是斷崖式下跌,他不能放任景光那麼輕視自己,以前的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更改,接下來他會看好他。
金發青年眉眼認真,擔憂的目光始終落在貓眼青年的身上。
諸伏景光想,自己大概是吓到zero了。
語氣溫和地答應道:“好。”
“你剛才說的是大部分原因,小部分原因呢?”降谷零敏銳地沒有忽略之前諸伏景光言語中的漏洞。
記憶不全,但對于記憶難以恢複的原因,諸伏景光有所猜測,“可能是組織對我做了什麼,影響到了我的記憶。因為我無法觸碰記憶,想起點什麼頭就會很痛,而且想起來的東西,很快就會被擦去,像是強行抹去。我不可能給自己設置這樣的障礙。”他隻是給自己設置了循序漸進記起,會一點點溫和打開的記憶鎖。
不過組織的這種手法在他想起那場長達一個月的追殺後,有所削弱,如今他的記憶走上了正軌,正在逐步恢複。
看到兩人随着自己的話漸漸凝重的臉色,諸伏景光開口安慰道:“不用擔心,組織的手段在逐漸失效,我能記起來那些事情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暫時不用擔心我還會忘記。”
一直在聽的松田陣平皺起了眉,難道是人體實驗的原因?說起來他并不清楚在諸伏景光身上進行的實驗是什麼。
降谷零思索片刻,“我會好好調查的。”查查組織是不是有什麼涉及到記憶方面的手段,是否存在後遺症,還要保護好hiro,不讓組織把這種手段再用在他身上。
諸伏景光的事情還需要調查暫且放在一邊,降谷零疑惑地看向松田陣平,“松田又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話題諸伏景光不禁捂臉,“他是追着我進來的。”想起當時松田陣平可以說是自投羅網的情況,他就心梗。